“感情我拼死拼活全給這老小子做了嫁衣?”
“你現在是代理會長了?”
“就你?”
羅傑忍不住吐槽道。
他甚至都能夠想象,不久後整個獵人公會變成清一色女職員時的場景。
更要命的是,所有女職員都被這傢伙睡過。
“只是代理,還沒有正式任命呢。”
亨裡克臉上笑開了花。
“我現在是最頂尖的精英獵人,並且隨時都有可能再進一步,另外我覺醒了血脈,也算是名副其實的血獵人了。”
“年輕而又實力強大,在整個新月城事件中立下了最大的功勞,你說說看……”
“夥計,在這種時候不選我還能選誰?”
亨裡克揮了揮手,讓房間裡的女人離開。
“呵呵。”
羅傑冷笑一聲。
“發現問題的是我,立下功勞的是我,在前面拼死拼活的人也是我。”
“什麼時候這些功勞都被安在了你的頭上?”
“哈哈。”
亨裡克笑了笑。
“我們是兄弟嘛,你的就是我的。”
羅傑眨了眨眼。
他總感覺這麼無恥的話,自己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亨裡克再次補充道。
“記得那個山頂莊園嗎?”
“我們去伏擊狄金森的那個。”
“因爲它的地理位置實在太重要了,經公會討論後決定由我來管理那座莊園和進出通道。”
“啊哈!”
“夥計,這代表什麼你懂嗎?”
“這座莊園是我的了!”
羅傑臉頰抽搐,他覺得自己完全沒必要打這個電話。
一陣紙張抖動的聲音響起。
“桌子上有一份協議。”
“你竟然能騙那個老傢伙將整棟莊園和資產轉讓給你。”
“了不起,了不起!”
“至於書架後面的那些東西……”
“咔嚓!”
羅傑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不能再聽下去了,再聽下去,他會怕自己受不了刺激回去打腫亨裡克的臉。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我在前面拼命,這傢伙卻在後面坐享其成。”
羅傑嘆了口氣。
算了,好處被亨裡克得到終歸好過落入公會手中。
別看亨裡克一副小人嘴臉,但羅傑猜測爲了獲得那個莊園並隱瞞裡面的東西,亨裡克也一定付出了很多努力。
這傢伙嘴上說的輕佻,但實際上還是抱着爲羅傑保存的目的,剛纔那番話,也只不過是他性格中的惡趣味。
“莊園還好說,可那個女秘書……”
羅傑總感覺亨裡克會對那個女人做些什麼。
女秘書是用來做什麼的?
別人不清楚,但亨裡克……
呵呵。
既然亞拉罕跑掉了,那很長一段時間之內,波爾多他是不能回去了,養好傷,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後努力提高實力。
羅傑和亞拉罕之間的特殊關係決定了二者之間只能活一個。
如果在下一次遇見亞拉罕之前沒有提高到與之相等的實力,那羅傑的麻煩恐怕就大了。
掏出隨身攜帶的骨牌,原本精緻的骨牌上佈滿了細密的裂紋,羅傑試着呼喚了一下,骨牌中傳來一個混沌的意識。
安娜沒有任何迴應。
那天如果不是安娜捨命爲羅傑爭取了機會,他恐怕沒辦法打破那層防吸收到蒼白之血。
在靈體瀕臨崩滅的一剎那,安娜向羅傑發出了請求,現在如果想要恢復骨牌上的裂紋,重新讓安娜的靈體顯現出來,再用普通的手段恐怕是行不通的。
羅傑需要找到安娜身體的剩餘部分,來激活骨牌中沉睡的一點意識。
“斯圖亞特家族……來自於英吉曼。”
羅傑默默地想到。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羅傑睡了過去。
沒有恢復精力的木牀,蛇眼藥劑的副作用比他想象的還要大,這不是通過冥想就可以恢復的。
經過魔牛妖脊髓液強化過後的體魄的確十分強大,體表的傷勢已經徹底恢復,就連身體內部的損傷也有所好轉。
閉上眼集中注意力,羅傑甚至可以看到體內縱橫交錯的蒼白色網絡。
按照普通狩魔獵人的修煉進度,現在的羅傑隨時都可以進入下一階段。
不過進入超凡之後,羅傑的晉升方式便已經和普通的狩魔獵人區別開來。
普通的狩魔獵人在進入超凡之後會努力刺激新器官的生長,並繼續提高身體素質。
身體素質的提升帶來了精神的增長,這種增長是被動的,有一些天資卓越的也會嘗試着進行一些冥想修煉。
不過大多數狩魔獵人都會止步於此。
再向上,更多的就是血獵人的晉升渠道了。
普通人走到這裡已經到達了極限,只有極其罕見的一類人才能夠更進一步,以人類的身體突破精英獵人的層次。
這一類人身體素質可能比不上血獵人,但他們的戰鬥技巧更精湛,每一個都是超凡的武器大師。
將搏殺上升到技藝的巔峰。
殘月、新月、圓月和晨曦。
這是羅傑目前瞭解到的女巫的實力劃分,通常而言,大家習慣用這個標準來衡量其他超凡者的實力。
狩魔獵人則簡單很多。
精英獵人、老獵人。
術士以血脈的純度區分實力的高低。
污穢、殘敗、純淨、蒼白。
羅傑看起來屬於精英獵人,可他實際的戰鬥力已經達到了新月級別的巔峰。
他的晉升方式和所有人都不一樣,是獨屬於獵人小屋的,就目前來看,只能以試煉階段來劃分羅傑的實力。
青草、夢境、高山。
在此之上,羅傑就不得而知了。
在這個世界上,圓月級別的超凡者都十分罕見,至於晨曦之上,羅傑更是很少聽到。
他也不清楚是這類人的數量比較稀少,而是說他們存在於一個未知的地方。
一覺醒來,肚子裡空蕩蕩的,羅傑正打算去餐廳裡吃點東西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爭吵聲。
“船上每一個人的名單我都覈實過!”一個低沉的聲音。
“這幾個人是怎麼回事?”
“誰給你的權利私自帶其他人上船!”
“這上面的每一個人非富即貴,如果他們別有用心,你負責嗎?”
羅傑走到門口,那個之前帶他們上船的水手正擦着汗解釋着。
“先生,他們溺水了……”
“那你至少需要徵得我的同意!”
“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登上這艘船!”
羅傑上前走去,看到了說話的那名年輕人,看到對方的面孔他微微一愣。
這個人他竟然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