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搞不懂文森特究竟想做什麼,師徒兩人決定暫且不管這麼多,走一步算一步,真遇到埋伏的時候再做打算。
然而,一直到兩人重新走到會長的書房門口,也沒有遇見一個敵人。
站在書房的大門前,兩人相視了一眼,同時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雖然也都想到可能是眠宇的手筆,但是至少也能看到敵人的屍體吧。可是現在連毛都沒看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搞什麼鬼?”星宇一邊低聲喃喃自語,一邊擡腳踹開了面前的房門。
房門吱呀一聲,在星宇的腳下大大的敞開。
依然沒有任何機關和敵人。
兩人滿腦袋問號的走了進去,卻驚訝的發現文森特被綁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臉上滿是傷痕,顯然已經被人揍暈。
“眠宇乾的。”星宇咧了咧嘴,不悅的說道。
特麼的,這下好了,以後眠宇見到自己肯定會拿這件事兒大肆嘲笑一番。
一想到這種情況,星宇的表情就不怎麼好看。
祁浩鈞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家師父在想些什麼,很識時務的沒有開口,徑自走到了文森特的身邊,俯身看了看,確定對方已經徹底的暈死過去,這才站直了身子放鬆下來。
既然眠宇師叔伯已經將文森特威爾遜幹掉了,那麼那些可能存在的埋伏也是被他順手解決掉的?不過就算是這樣,是不是也收拾的太乾淨了?他們在密室裡也沒待多久吧,就算眠宇師叔伯的動作再怎麼快,也不會這麼迅速吧?
想了想,祁浩鈞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眠宇師叔還有其他幫手。”祁浩鈞擡起頭對着星宇說道。
星宇微微愣了愣,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以他的性格,有什麼暗地裡的佈置也是很有可能的。”
“現在的問題是,他的幫手是誰?目前又在什麼位置?他們帶着小芸去了哪裡?”穆非將小芸交給了自己,他可不能讓小芸再次出事。
雖然對眠宇師叔伯的實力很有信心,但是對其的人品他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敢大意。說不定眠宇師叔伯會爲了一些奇怪的理由和目的將小芸給賣了。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說不定眠宇師叔伯的幫手就是個古怪的科研瘋子,甚至可能是高等級惡魔。
想到這兒,祁浩鈞就坐不住了,邁開腳步就要朝書房外走。
“你去哪?”星宇問道。
“我去其他地方找找看,說不定能找到眠宇師叔。”祁浩鈞頭也不回的說道。
“找那傢伙幹嘛?”星宇不滿。
祁浩鈞沒有理會自己師父的不滿,現狀更重要的是小芸的安危。
剛剛走到書房的門口,卻在門外撞上了一個人。
祁浩鈞戒備的後退了幾步,喚出武器,雙手握着日輪,警惕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這是一名相貌英俊的西方男子,大約四十來歲,穿着講究,眼神和善,嘴角蓄着精心修剪過的鬍鬚,給他的第一印象會使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會長。
“你怎麼會在這兒?”星宇驚訝的聲音從祁浩鈞的背後響起。
“你認爲我會在哪?星宇將軍。”中年男人笑眯眯的問道。
“這個嘛”星宇咧開嘴笑了笑,瞭然的說道,“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一夥的這種說法還真是難聽。”中年男人一邊說着一邊跨進了書房,朝書桌前走去。
“師父,你們認識?”祁浩鈞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哦,對了,你應該沒見過他。”星宇這纔想起來要給自家徒弟介紹一下,“這傢伙就是迪蒙拉法爾,九大長老之一,拉法爾家族的現任族長。同時也是你們家會長的堂兄。”
祁浩鈞愣了愣,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現在已經不是九大長老嘍。”聽到星宇的介紹,迪蒙笑眯眯的扭過頭說道,“目前就只有兩大長老啦,不過很快,長老就不存在了。”
“誒?”不僅是祁浩鈞,連星宇都十分驚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對方話中的意思。
“現在九位長老中還活着的只有文森特和萊恩啦。”迪蒙笑容不減的說道。
“文森特和萊恩?那你呢?不算?”迪蒙本人也是長老,而且還好好的站在他們的面前。
“別人的眼中,我也已經死了。”迪蒙笑眯眯的說道,“包括我家族的人也都是這樣認爲的。”
“裝死麼?找了替死鬼?”星宇雖然不摻和這些亂七八糟的糾紛,但是在總部時間長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對這些陰謀詭計並不陌生。
“差不多吧。”迪蒙一邊笑着回答一邊轉過身看向椅子上的文森特,“哎呀呀,眠宇那小子還真是一點兒也不知道輕重,這打的,嘖嘖。”
雖然話這樣說,但是迪蒙的語氣裡卻沒有絲毫的同情,顯然對於眠宇的做法是相當的認同。
“眠宇他人呢?”星宇問道。
“趕去迪恩那邊幫忙了。”迪矇頭也不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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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宇當然知道迪恩指的是會長,聞言眉頭微微動了動,說道:“那邊的情況很嚴峻?”
“嚴峻還稱不上,不過有那傢伙在總是會有些麻煩。”迪蒙站直了身子回答到。
“那傢伙?”星宇眯了眯眼睛,看來還有很多他不瞭解的事情啊。
“菲尼克斯拉法爾,我家的祖先大人。”迪蒙笑眯眯的轉過頭,“用一般的手段可殺不了他。”
“菲尼克斯還活着?”星宇皺着眉冷聲說道,“這麼說來,那個關於華夏區的傳聞是真的?”
“沒錯。”迪蒙笑眯眯的說道,“原本那個是我們家族最大的秘密,只有歷任的族長才會知道,不過卻不知什麼時候走漏了風聲。”
“不知什麼時候?呵呵,你還真會說笑。”星宇冷笑了一聲,原本他還沒朝這種方向去想,不過現在看來,這風聲明明就是拉法爾家族的人自己傳出來的。
應該說,那風聲就是迪蒙拉法爾放出來的吧,就只是爲了公會成員的心中埋下一根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