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懂歐陽墨說的那些過於神秘的話,不過心裡是選擇相信歐陽墨的話,起初我進到這個地宮的時候四邊的麒麟石獸吸走我體內的血,如今突然出現的磁星更是多了幾分神秘。
想到這兒,我有些疑惑的坐在歐陽墨的身邊沉聲道:“按照你的意思這個墓主人應該不希望後代找到自己,所以他的墓穴應該是沒有什麼寶貝,可是現在……”
說着我看了眼歐陽墨手裡的東西,這麼神秘兮兮的寶貝怎麼可能簡單。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納木錯嗎?”歐陽墨微微一笑,“或許所有的事情跟納木錯有關,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關鍵點。”
正說着宋子軒走到歐陽墨的身邊,渾身溼透,沒有了在墓園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狼狽,盯着歐陽墨隨後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是我所沒有想到的。
宋子軒隨手擦掉臉上的淚,絕望的看着歐陽墨:“求你救救他們。”
“怎麼回事。”我皺了皺眉,下意識的緊張的看看宋子軒,後面沒有丞丞和流蘇的身影,可我記得他們在我們前面就逃出來了,怎麼可能會出意外的。
這條路只有一個出口,如果他們出現什麼問題我們應該會看到他們的。
宋子軒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着歐陽墨,歐陽墨渾身虛弱,臉色發白,搖晃的站起身看着宋子軒:“在什麼地方?”
“其實我也不知道。”宋子軒搖搖頭,“只是記得我們被那個強大的吸力給甩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堆滿了屍體,屍臭沖天。”
歐陽墨聽到這兒回頭看了我一眼淡淡:“怎麼,會不會害怕?”
我搖了搖頭跟在歐陽墨的後面,一看歐陽墨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會無動於衷,與其分道揚鑣不如聚在一起多了不少勝算。
最重要的是我需要通過歐陽墨找到表叔,也不知道表叔現在是什麼情況。
想到這兒我心裡亂糟糟的跟在宋子軒的後面,一直往回走旁邊有滕蔓堵住的洞口,宋子軒鑽了進去,歐陽墨仔細看了眼前面的洞口卻沒有着急進去,只是將乾陽劍遞給我,還有一隻蟲子,我認得是母蟲。
只是不知道歐陽墨到底是通過什麼控制母蟲,我不知道他給我母蟲的意思是什麼,隨便裝進口袋,脖子上安靜的子蟲似乎感性到母蟲的存在,不停的蠕動着。
歐陽墨指着前面黑漆漆的洞口道:“別忘了,出來的時候放開母蟲。”
說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快速進了前面的洞口,我剛想跟上歐陽墨忽然感覺腳底下一軟,有什麼東西拉扯着我,我隨手拿起乾陽劍砍斷地上的東西。
下一秒整個人被拉到地上,隨手放到口袋裡面的母蟲從瓶子裡面跑出來,在我的頭頂盤旋着,隨着母蟲越來越靠近我的身體,子蟲的動靜越來越誇張。
我覺得我肯定死翹翹的時候,頭頂一束金光照在我的臉上,擡眸,歐陽墨與宋子軒站在上面,看着我的臉色有些奇怪,宋子軒不停的用手指着後面卻不說話。
我心裡有疑惑轉過身看向所指的方向才發現好不容易被殺死的糉子現在就在我的後面,而母蟲就在糉子體內。
整個身體是那種充滿西瓜紅的紋路,不是血液,就是那種乾枯的屍體上面透着新鮮的皮肉,沒有人皮只剩下血肉,不是血肉模糊,更多的是那種視覺上面的噁心。
然而下一秒那個糉子僵硬的走到我的面前,我也顧不上害怕拿起手裡的乾陽劍直接插進糉子的胸膛。
不過沒有什麼效果,隨後我的脖子被糉子抓住整個人騰空而起,我不停的撲騰着求救的看向歐陽墨,渾身沒了力氣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
只是不同於前幾次危難時候歐陽墨出現的模樣,這裡他只是複雜的看看我,隨後直接跪在地上。
在我愕然的神情中對着一個幾百年的糉子下跪,那糉子發出類似於牛馬咀嚼的時候的聲音,一雙猩紅的瞳孔盯着歐陽墨的方向。
與此同時我看見上面抖動着似乎被什麼東西控制着,歐陽墨和宋子軒捂着腦袋,上面的石頭開始搖晃落到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我以爲這次肯定命喪黃泉的時候,流蘇從旁邊的水裡面爬了出來,只見他嘴裡唸叨着什麼東西,我手裡的乾陽劍直接到了流蘇的手裡。
與此同時外面一閃而過鑽進來一隻黃鼠狼,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那隻黃鼠狼竟然跪在流蘇的身邊,劍指着我面前的糉子,隨後直挺挺的插到糉子身體裡面。
我整個人被糉子狠狠的扔到石壁上,吐出一口血。
宋子軒與歐陽墨也是從上面掉了下來傷的不輕,兩個人齊刷刷的看向流蘇。
流蘇上半身已經完**露,我清楚的看到他的身上有一個熟悉的圖案,是和剛纔地宮裡看到的麒麟石獸的圖案一模一樣。
我不禁有些懷疑歐陽墨和流蘇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可是他們兩個人從一開始就互不順眼,怎麼可能因爲麒麟紋身而有所關聯?
正當我胡思亂想着的時候歐陽墨走到我的身邊:“回吧。”
“等等。”宋子軒說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緊張的看着流蘇身下的水池,似乎有什麼東西發出聲音,“你聽是什麼聲音?”
我側着耳朵仔細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出什麼東西,回頭看看歐陽墨還沒說話,流蘇直接將劍插到水裡。
隨着一聲鬼哭狼嚎的聲音,丞丞像是個水鬼從水裡面爬出來嚇了一跳,腿上被割開一個不小的傷口,乾陽劍還插在上面。
“那個。”我看看這個烏龍事件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打算走過去幫丞丞處理傷口,流蘇擋住我,“別過來。”
陰柔的語氣配上那個紋身,再加上剛纔那聲尖利的聲音真的是讓我覺得特別的詭異。
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不過想歸想我還是很老實的站在原地手指着後面的丞丞:“如果不及時處理她的傷口的話,她有可能會死的。”
宋子軒臉色凝重冷冷的看着流蘇一言不發。
歐陽墨則是將我拉到邊上,第一次很冷靜的開口道:“這件事我們插手也沒用,走吧。”
說着要帶我離開的時候,乾陽劍到了歐陽墨的手裡,那乾陽劍是硬生生從丞丞的皮肉裡面扯出來的,十分滲人。
“啊——”隨着一聲歇斯底里的聲音,我看見丞丞整個人倒在水邊,除了胸口起伏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
宋子軒再也按捺不住走到丞丞的身邊,第一次有了反應:“保住她的命,否則你們所有人都不要想進來這裡。”
說着拿出一個報警器,宋子軒冷哼着有些絕望的看看我們:“我知道你們不是真心實意幫我的,所以我早就在過來的路上安裝了**,只要引爆**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爲灰燼。”
歐陽墨喉結一動看向流蘇,巧的是那個男人也在看着歐陽墨。
我雖然看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也知道事情不簡單。
氣氛莫名的尷尬,過了很久歐陽墨走到丞丞身邊,試圖將丞丞背起來的時候發現底下有些不太對勁,定睛一看忍不住愣住,她的腿上密密麻麻的是有細碎的鋼珠打過的痕跡。
歐陽墨冷漠的回頭看向流蘇:“剛纔你到底做了什麼?”
難不成在水裡流蘇做了什麼手腳?
宋子軒聽到這兒,將丞丞放到歐陽墨的懷裡緩緩從包裡面掏出一把槍,流蘇見事情已經敗露,冷冷的看着歐陽墨。
“其實也沒做什麼手腳,就是送給這個女人一個好東西,聽說過坤陰繩嗎?”
克陰的寶貝,但凡是這人世間所有的陰物包括女人,只要被坤陰繩給打到非死即殘,不過歐陽墨他們只覺得是傳說中才存在的東西,所以也就沒有多想。
沒想到今天居然出現在這個墓穴,不過流蘇怎麼會有的?
“當年你是怎麼把我扔在這個鬼地方的你自己心裡清楚。”流蘇冷哼一聲道,“有了乾陽劍又能怎麼樣。”
“說到底你還是我的手下敗將,我不要的東西給了你而已。”
我聽不懂流蘇到底在說什麼,只見他反手捏住丞丞的脖子,隨後取出一個小小的銀色的繩子直接綁在丞丞的腳腕上,丞丞試圖掙脫卻是無能爲力了。
回頭有些絕望的看着宋子軒落下一行淚:“子軒,我……”
“別忘了你現在是我們這邊的人。”宋子軒破罐子破摔,直勾勾的看着流蘇,無論如何他們裡面的人不要起內訌。
“如果我們這邊的人出了問題,你應該也不好跟老闆交代吧。”
流蘇聽完力道鬆了幾分,冷冷的看着懷裡的丞丞,隨後狠狠的扔在地上:“反正坤陰繩已經鑽進她的體內。”
“這輩子也是無藥可救的。”
一句話算是判了丞丞死刑,丞丞一臉絕望的坐在地上,臉上滿是泥土十分狼狽,可就算如此也難蓋她身上的氣質。
宋子軒挑了挑眉不以爲意的開口道:“這件事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