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肉靈
晚上我睡着的時候,我感覺到我的臉上發熱,有軟軟的東西,我摸了一下,確實是軟軟的,我一下高兒就跳起來,大叫一聲。
然後我就聽到外面“咕咚咚……”的聲音,
二爺推門進來。
“發生了什麼事?”
“肉靈伏在我的臉上,現在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
二爺愣了一下。
“看來它是需要你的幫助。”
“怎麼辦?”
“天亮後,它會出門,我們跟着就行了。”
天亮後,那個肉靈真的就伏在門上,在不停的動着。
我打開門,肉靈就出去了,在陽光下,它變得透明瞭,如果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肉靈一直在我們的前面飛。
我和二爺跟在後面。
“它會帶我們去什麼地方?”
“跟着走就行了。”
我以爲它會帶着我們去劉家的老宅,它竟然沒有往那個方向去。而是往一個息園去了。
那個息園是位於省城和市區的交界處,那兒的息園有四座塔陵,高二十一米,每一屋都擺滿了骨灰盒,看着有點嚇人。
肉靈竟然奔着西面的那個塔陵過去了。
然後就落在了第一層的一個骨灰盒上。
我和二爺過去看,那骨灰盒上的照片是一個年輕小夥子的,看樣子不過就二十多歲,名字上揚可鬆。
我想,這事肯定是跟這個人有關係了,那我們就得查找這個人。
肉靈在上面伏了一會兒,就飛走了。
“看來我們要找這個人。”
二爺說完,看了一眼骨灰盒上的照片,轉身就走了。
我們回到古董店裡,二爺讓我去找這個揚可鬆。
我找朋友去公安局查,根本就沒有查到,如果這個人死了,戶口銷掉了,更沒有可能查得出來。
一個二百多萬人口的城市,別說是死人了,就是活着的人都不好查。我回去後,搖了搖頭。
“我沒有辦法查到這個人了。”
“那就去守着。”
二爺瞪了我一眼。
我去塔陵守着,守到二十八天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是一個老太太,在揚可鬆骨灰盒那兒擺了一束花,呆了一會兒就走了。
我跟上了這個老太太。老太太進了幸福裡小區。
那棟樓房我記住了。回去後,我跟二爺說,二爺說,晚上買點東西去看看。
我覺得這樣有點太冒失了,別讓老太太給罵出去就好。晚上我買了水果拎着去了。
我到是要看看二爺怎麼說。我們敲開門,二爺笑了一下,我覺得還是不如不笑的好,二爺笑的時候,那老太太激靈一下。
“我是揚老爺子的朋友,來看看您。”
二爺的話讓我覺得有些意外,揚老爺子要是出來,我看你怎麼辦?
我們進去,還真的就沒有看到揚老爺子。
二爺竟然很自然的閒聊了一些其它的,就直接進入了主題。
“揚可鬆是您兒子,他小的時候很可以,只是沒有想到……”
“那是命呀!”
“怎麼回事?”
“說起這事也是怪了,三年前,可鬆認識了一個女孩子,長得很漂亮,也很有修養,我也挺喜歡這孩子的。可是,後來我發現這個女孩子很怪,她從來都是在晚上來,白天從來沒有出現過,而且她的身上總是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味道。他們相處了一年多,我覺得也應該結婚了,想見見這個女孩子的父母,但是她一直不提這事,我以爲有可能是時機還沒有到,就等着,誰知道,就等出事了,那天,我和老揚去的,我們看到了兒子,已經死了,老揚當時就不行了。事情,我就覺得奇怪,那個女孩子再也沒有出現過,一次也沒有,可鬆是死在一個墳邊的,沒有任何的我傷和內傷,最後法醫說是貧血造成的,他身體裡的血,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我當時很奇怪,可鬆的身體一直很好,活着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這地事都是一個謎,到現在我也不去想了。”
我沒有想到,二爺猜到了,老揚已經死了,大概他聽我說,只有老太太一個人去看兒子,就猜到了,二爺生活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
“那女孩叫什麼名字?”
我問了一句。
“劉瑩瑩。”
我差點沒有跳起來,二爺拍了我的手一下,我纔沒有跳起來。我當時汗都下來了,我的異樣,揚可鬆的母親似乎看出來了。
“你們認識?”
“不認識,只是覺得奇怪,今天就不打擾您了。”
二爺說完站起來就走。
我們到了門口,二爺又問了一句。
“那個墳在什麼地方?”
“青溝西面的山上,不知道那墳還在不了。”
我們出來,二爺就想去青溝。
“我看明天再去吧!青溝那邊的山全是石頭,不好走。”
二爺同意了,我回到家裡,古葉哄孩子,我抱起孩子,心裡就痛,真不知道他們兩個誰去新拉城。
第二天,我們去了青溝,果然就看到了那個墳。
一座孤墳,顯然是很久沒有打理了,幾乎都快平了。
“你說,劉瑩瑩把我們引到揚可鬆家是什麼意思?”
“現在還看不出來,但是至少揚可鬆的死和劉瑩瑩有關。”
“現在我們做什麼?”
“把這個墳挖了。”
二爺從揹包裡拿出來軍用的小鐵鍬,扔給了我。
“這活總是我幹。”
“難道還讓我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幹嗎?”
我沒有話可說。
那墳挖開了,竟然是空墳,二爺愣住了,顯然他沒有想到會是空墳。
“如果不是空墳,會是誰的墳呢?”
“反正不是劉瑩瑩的,當年都偉說,劉瑩瑩的屍骨就藏在了劉宅的那個墓裡,而劉大地主和他的大婆卻沒有葬在裡面,但是藏在什麼地方沒有人知道,他們死後,屍體停在劉宅,當然夜裡就雙雙的失蹤了,這個案子在公安局裡還可查到,所以說,這個是真實的。”
“這劉大地主真是可憐,富可傾城,最後連屍骨都被偷走了,沒有下落。”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偷走他們屍體的人,肯定是和劉大地主有着相當密切關係的人。”
“他的二老婆,或者是三老婆?”
“這都有可能。”
我把墳埋好後,我們離開了。
二爺和我去了劉大地主的老宅子,我是讓村長帶我們去的。村長不太願意,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只好帶着我們去了。
我們進了宅子,二爺就往一個房間裡去了,那個房間外面的門掛着鎖。
“打開。”
二爺對村長說。
“這個門從來沒有打開過,我也打不開,沒有鑰匙。”
二爺從包裡拿出來東西就想撬開,村子攔住了。
“不行,這地方已經歸國家了,他們讓村子裡看着,所以你不能這樣。”
“你當什麼都沒有看到。”
村長有點翻臉了,我拉了一下二爺。
那天我們沒有能打開那道門,二爺出來告訴我,劉家的墓應該在那個房間裡,那兒應該是入口。
我覺得都邪惡,劉大地主把墓建在了下面,這是棺中棺,房子是棺材,棺材裡又有墓,這絕對是邪惡的做法。
二爺有些不甘心,他竟然李福和馬平找來了。商理這事,我覺得二爺純是瘋了,兩個巫師在一起,肯定就沒有好事。
我看着三個人在商量着,李福的壞笑露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村長要倒黴了。
誰也沒有想到,村長吊死在了劉大地主家的房子裡,這真是邪惡了。村長的屍體拉走後,劉宅也正式的被封了起來。
村長的死也太快了,我知道,李福他們還沒有下手,村長就死了,這讓他們也挺意外的,對劉家老宅也是遲了一個星期後,才下手。
他們是從後牆跳過去的,準備了兩副梯子。那天,我沒有去,我是想去了,二爺不讓我去。
我都擔心,這兩個損小子會把二爺給扔進劉家的墓裡。
二爺是天黑的時候回來了,回來一頭就扎到牀上睡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李福和馬平沒有跟着來。
我沒有想到,肉靈竟然又出現在古董店裡。
揚可鬆的事情,我們沒有弄明白,二爺又去惹這事,估計是這事跟揚可鬆的點關係。那肉靈不安寧,總是飛來飛去的,弄得我心裡發毛。
二爺醒來,看到肉靈,伸手就拍了一下,那肉靈一下就躲開了,然後伏在牆上就不動了。
“昨天怎麼樣?”
“那房間裡竟然什麼都沒有,根本就沒有墓,那竟然是一間倉庫,裡面裝着破爛。”
我沒有想會這樣,劉大地主宅裡也裝着破爛嗎?這點我有點懷疑。
“反正都傳說,劉大地主家的墓就在屋子裡。”
二爺沒有說話,那肉靈飛到我這兒,伏在我手上,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我看還得跟着這肉靈走一次,似乎有什麼事沒有弄明白。”
我們再次跟着肉靈走,又是去了塔陵那兒,我們過去的時候,非常的奇怪,那個原來擺着揚可鬆的位置,竟然換了一個人,是一個老頭子,肉靈在那兒飛了一會兒,就走了。
“什麼意思?”
二爺沒有說話,去了管理處,那個人幫我們查了,根本就沒有揚可鬆這個人,那個位置十年前就是那個姓趙的老頭兒的。
我當時腿軟得有點站住不了。
二爺看了我一眼,走了。我跟着二爺後面。
“怎麼回事?”
“真他媽的邪惡了。”
二爺跟和去了揚可鬆的母親家,開門的竟然是老頭,這讓我們意外,門正對着一張遺照,竟然是那個老太太的,我去他媽的。
“我們是原來大妹子單位,認識了很多年,我們來看看您。”
二爺編瞎話的有力是真強。
我們進去了,說話中,我們知道,老太太已經死了四年了。我有點頭暈。
我們出來,我不說話,我沒有緩過勁兒來。
二爺也覺得奇怪,明明前幾天我們還看到了那老太太,那可是真的,是活的,怎麼就死了四年了呢?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不過,二爺提到了,劉瑩瑩和揚可鬆處對象,那也是活着的。而且,二爺看到了劉瑩瑩和揚可鬆的照片,那的觸是劉瑩瑩,二爺在劉宅看到過劉瑩瑩的畫像,那的確就是劉瑩瑩。
我和二爺回去,沒有看到肉靈,這事就夠怪的了。
李福進來,說馬平出事了。
我愣了一下,問。
“出什麼事了?”
馬平自己去了劉家的老宅,回來後,就緊閉雙眼,不醒人事,不知道遇到了什麼。
“不會吧?”
二爺都覺得奇怪得要命。
我們去看馬平。馬平果然是人事不醒,他躲在醫院的病牀上。
“積重難返。”
二爺說了這麼一句,我沒有懂。我問了醫生,馬平是什麼病?
“不太好確定,不過得準備後事了。”
我沒有說話,心裡罵了一句,庸醫。
回去後,我問二爺。
“積重難返是什麼意思?”
馬平這個人看來確實是不怎麼樣,他身上有劉家人的東西,陰氣積重,雖然他是巫師,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看來馬平早就着道了。
二爺說夜裡去劉家的老宅。那兒總是出事,總是去,遇到詭異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我是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