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三孔瓷邊盒
他們認爲是地質出現了問題,專家來了,也沒有弄出個所以然了。我到是覺得並不是地質的問題,也許是其它的原因。李福打電話來,告訴我,那邊的引道完事了,只停了三天,現在準備開壩,引水進引道了。
我那天去了,站在完處看。我不知道這一湖的水需要多久可以引光,看四條引道,估計也用不了多久,現在開了一條引道。
我開始擔心了,湖水放完後,那麼,水陵勢必就要被弄出來,這樣到底會發現什麼事情,我無法猜測到,就是市裡的工作組也不知道,他們如臨大敵一樣。
電視臺一直在報道,自來水裡的水雖然經過了水廠加強處理,依然還是渾,百姓也是人心慌慌的。
省裡來人了,我沒有想到,市裡來人把我叫走了。
我被帶到了湖邊臨時的辦公室,市城的幾個領導都在,還有省裡的兩個領導。
“這湖水渾,你看看是什麼原因?”
“這個是專家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這事是關係到全市人民的身體健康,你要從大局着想。”
市長一直在勸着我。這是逼着我下到水下去看看,我覺得這事我根本就沒有辦法。
最後他們提出來二爺,我告訴他們,我找不到二爺。
那天市長是非常的生氣,拍了桌子,罵我是混蛋。我從這個臨時的辦公室裡出來,離開湖邊,我感覺到了湖邊的異樣。
我知道要出大事了。
那天夜裡,李福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在湖邊的樹洞這兒,湖這邊出來了,全部戒嚴了,你從山上繞到樹洞這邊,這邊沒有人看守。
“出了什麼事?”
“你過來就知道了,老壯觀了,刺激死了。”
李福興奮得有點過了頭,我都擔心他會腦出血。
我收拾了一下東西就過去了。李福在樹洞那兒喝着啤酒,我看湖裡,當時就呆住了,整個湖上都漂着巴掌大的黑色的方形的盒子,一個挨一個。
“那是什麼東西?”
李福遞給我一聽啤酒。
“那是什麼我確定不了,不過那是三百年前燒出來的瓷邊盒,上面有三個小孔,不知道是什麼,這一湖的盒子,我看了,一個至少要值上幾千塊錢,這回可發大了。”
李福王八蛋,就知道認錢,我看到岸邊已經被他弄來了不下一百個盒子。
我拿過來一看了半天,有三個小孔,但是裡面竟然沒有進去水,搖了搖,裡面都有東西。
“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如果是好東西,那就更值錢了。”
“你一天就認錢。”
我舉起盒子,一下摔到了石頭上,李福嚇得叫了一聲。
“你這個敗家的玩意兒。”
盒子摔壞了,裡面是骨頭,我哆嗦了一下,李福也嚇了一跳。
“靠,竟然是方盒棺材。”
我們正說着,那邊有人過來。
“快跑,來人了。”
我小聲說,李福這個二貨,拿着包,往裡面裝盒子。
我一個高兒就跑了,如果讓那些武警抓住,他們可不管那事。我和李福跑回了店裡,他把盒子拿出來,他竟然裝了十多個。
那些盒子擺在櫃檯上,看着有就嚇人。
李福興致很高。
“明天半夜再去,再撈上一些。”
“你是要錢不要命,就這些讓警察抓住,判你個十年八年的都沒有問題。”
李福瞪了我一眼。
“沒有那麼倒黴。”
“看來是要出大事了,我得進陵。”
李福一個高兒跳起來,嚇了我一跳。
“你MD,你瞎跑個屁。”
“帶上我一個。”
“不怕死你就去。”
我覺得李福到是一個可以合作的人。
我開始準備東西,準備明天夜裡去湖那邊。
白天,我和李福過去了,整個湖都被戒嚴了,有上百的人在打撈這些東西,我看那些領導似乎都很興奮,這一湖的盒子,估計得值個幾億。
李福心痛的直拍大腿。
我看着四周,根本就沒有下去的地方,三步就一個武警,這麼大的場面,我第一次見到。李福提醒我那個洞,我們過去的時候,那邊也守了起來。
我想,我得從那個水道進去了,上次和二爺進去的那個地方。我還不想讓李福知道。我返回去了,告訴他,下不去了。
李福很失望,讓我想想辦法。我告訴他沒有辦法。
天黑,我就揹着包出了門,往那邊走。
進了山裡,我到了那個地方後,李福就出現了,他壞笑着。
“小樣,我就知道你有尿道。”
“李福,你這個王八蛋。”
我只想和李福進了水道,順着水道走。
我們到那個石門那兒,一切都恢復得和上次差不多了。
我踩下那個石頭,就等着水把石門衝開。
李福有點興奮的過頭了,也許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石門開了後,我和李福進去,我知道,這是一個鎖室,就像一個機房一樣,只有打開這道門,纔可以進去。
我們剛進去,我就聽到了異常的響動。我哆嗦了一下,李福也緊張起來。
“什麼聲音?”
“不知道。”
我站在那兒不動,四處的看着,李福也四睡的看着,像一個賊一樣,這回我是看到了盜墓賊的嘴臉。
聲音是不緊不慢的,一會兒一下,一會兒一下,弄得人的神經都快斷了。
我撒腿往外跑的時候,李福還傻逼乎乎的在那兒看。
他反應過來,也跑了出來,那石門一下就關上了,這回竟然沒有用水推,我就知道,每次的機關是不相同的。
這就是水陵最詭異之處,讓你防都沒有辦法防。
“發生了什麼情況?”
“不知道。”
“切,不知道你跑什麼?”
“我就是感覺要出事。”
“現在怎麼辦?”
我瞪了李福一眼沒有說話,坐在那兒發呆。李福過去踩那石頭,沒有反應,他在那兒折騰一氣後,累得直牛喘。
“沒有辦法了。”
“你不是盜墓賊嗎?應該有辦法的。”
我揶揄李福,他竟然沒有生氣,還在琢磨着那個門。
我覺得沒有戲了,那石門既然關上了,恐怕就沒有打開的可能了。
“回去。”
我起身就走。
“別走呀!我們再想想辦法,也許還有辦法。”
我不理李福,我剛走出十米,李福大叫起來,嚇得我差點沒摔到水裡去。我回去看,我也是目瞪口呆,那石門竟然開了。
李福跳了起來。我返身回去,這事到是奇怪了,我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這次門是開了,但是開的挺奇怪,那並不是剛纔進去的那個石室,而是直接的一條通道。李福要往裡進,我扯了他一下。
他看了我一眼說。
“沒事,不管是墓,還是陵的通道,基本上都沒有大問題,這不過就是一個外通道。”
“這是水陵。”
我往裡看,李福並不知道我可以看見黑暗中的東西,在通道的最深處,有一個像人一樣的東西,立在那裡,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還是猶豫了。
“你看什麼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
“我覺得十分的不安全,我的意思還是離開。”
“這樣的好機會能錯過嗎?何況你是守墓人,你要替你二爺守着這陵,那邊移湖,出現了那種情況,至少你要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福的確會勸人,我心動了,是呀!二爺老了,是我應該接替他的時候了,我也需要一些經驗了。
我決定進去,我走在後面,李福走在前面,其實我應該走在前面,李福性急,就走在前面了,我並沒有告訴他,前面有一個像人一樣的東西,立在盡頭。
李福看不清遠處的地方,他走得很慢,也很小心,我只得慢慢的跟着,我不能讓他知道我可以看到黑暗中的東西。
快到那個像人的地方,我看清楚了,那就是一個人,活生生的,去他八大爺的,嚇得我的心跳又失常了,一秒八下。
李福也看到了,他“臥槽”的叫了一聲,愣了地天沒有動地方。
那個人一動也不動,我擔心會出現問題了,這裡竟然有這樣的人,除了進來了人,沒有別的說法。
李福站在那兒不動,和那個人相面,半天李福哆嗦着問了一句。
“你是誰?”
有點變調兒了。那邊沒有反應,我推了李福一把。
“別推我。”
李福急皮酸臉的。
“你不走我走。”
李福讓開路,我慢慢的靠過去,三米多遠的時候,我看清楚了,的確是一個人,但是似乎不是現在的人,有點沒進化好的樣子。
這個人突然冒出了一句什麼。我嚇得“媽呀!”一聲,他八大爺的,這貨竟然說話了,說得什麼鳥語我還沒有聽懂。
李福緊緊的靠着牆,說明他非常的緊張。
我們一直僵持着,那個穿着古代衣服的人也沒有再動。
“這是活的嗎?”
李福緊張的問我。
“你過去摸他的下鼻息就知道了。”
“我不去。”
我再往前靠進一點,那個人又說話了。我依然沒有聽懂。
李福拉了我一下,意思讓我返回去。
我和李福出來。
“那個人問口令。”
我愣了一下,他竟然聽懂了。
“他講的是什麼話?”
“滿語。”
李福懂這個,他盜的墓很多都是滿人的墓,他研究滿文化,水平在專家之上。
“口令?”
“對?”
“我不知道,那是幾百年前的口令,打死我也猜不到,不過我奇怪這個人怎麼跟活人一樣呢?”
“那是活屍,說是活的,實際上早就死了,身體上擦了一種油,那種油可以讓屍體不腐爛,能說話,不過就五句,這叫五句屍,不過你口令不對,那門也不會開的,甚至也有機關。”
我站起來說。
“回去。”
因爲,我知道,蒙口令這種機率幾乎是太小了,我不冒那個風險。
“可以試試。”
“你去吧,我在這兒等着給你收屍。”
李福也猶豫了,但是他不走,就坐在那兒。
“我覺得可以蒙一下,我想好了一個口令,也許能對。”
“也許?這個也許就會把我們的命送掉。”
李福勸我跟進去,我堅決不同意。李福自己要進去的時候,我還是跟了進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我們再靠近那個五句屍,那屍體又問了口令。
李福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
“燒雞。”
我去他媽的,簡直就是在開玩笑,這小子是不是嚇蒙炮子了?還是嚇傻了?竟然冒出這麼一句,我撒腿就要跑,他竟然一下就扯住了我,看着那五句屍的反應。
我聽到門開的聲音,我有點不蒙了。竟然對了,這是真的嗎?那個五句屍身後的門真的開了。
李福“哈哈哈”的一笑,嚇得我魂都飛了。
“你這個王八蛋,別在這個時候笑行不?”
“我高興,沒有想到真的就對了。”
“你是怎麼想的?”
“那個時候最少的是吃的,士兵應該都想吃燒雞。”
他是什麼理論呢?反正我是想不明白。我們進去,李福竟然推了一把那五句屍,那五句屍一下就倒下了,冒出了最後一句話。我還是聽不明白。
“什麼意思?”
“雜種。”
這貨也罵人。我們往裡走,這個通道在滴着水,然後這是湖下了,大概當年做的防水沒有做好,有點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