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那趾
我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李福,李福半天沒有說話,這回他相信是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那天我和李福坐在圖倫城小店裡喝酒,吃着豬肉燉酸菜,外面就下雪了,不大,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我們正喝着,那五就進來了,他直接就奔我走過來。
他坐下後,看了李福一眼說。
“是李巫師吧?”
我一愣,顯然這小子知道很多。李福沒搭理他,他只顧着吃,但是我可以看出來,他壓抑着某種興奮。
那五把頭轉向我。
“我想,這件事要二爺來解決,我找不到他,希望你能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
“我不會告訴你的,但是我看到他,我就會告訴你的。”
那五隻是笑了一下,起身要走。
“別走,喝一杯,我不太相信你是那家的後人,也許只是冒充的。”
“這點我不需要證明給誰看。”
那五走到門口。
“那五,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的談談,也許不需要二爺,就能解決這件事。”
那五猶豫了一下,返回來,坐下,我叫服務員給拿了套餐具。
那五很能喝,白酒基本上兩口一杯。
李福還糾結有那五身份的問題。他問了不下五遍。
那五有點煩了。
“你知道那家人有什麼和其它人不一樣的地方嗎?而且別人不能效仿的,與生俱來的。”
李福冷笑了一下。
“我想,就這麼大一塊地方,應該我知道的,我知道,不應該我知道的,我也知道。”
這話估計是讓李福給說大了,這地方是不大,但是你不能說你什麼都知道,弄不好就讓那五給掀了。
“那你說說看。”
“那家的腳趾頭和普通人不一樣,二腳趾頭是分開的,分成兩半,像兩頭蛇一樣。”
那五一驚,他把鞋脫了下來,把襪子脫下來,果然,二腳趾果然是分開的,合上你看不出來,那是一個,分開你可以看到是兩個,像兩頭蛇,而且極其的靈活。
那家把鞋穿好後說。
“這回你相信我是那家的後人了吧?”
“不可能,就我所知道的,你們那家在扎家大院生活的時候,全部死在那兒了,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到現在沒有人知道,我也是猜測,但是有一點是確定的,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那五沒有再和李福爭辯,他覺得似乎沒有什麼用。他站起來走的時候,李福有點喝大了。那五走後,李福說。
“我覺得這個人很可疑。”
這話不用說,關於那五的事,還需要調查,也許一切就都會明白了。如果,那五真是那家的後人,那可有熱鬧看了,這裡面的事,要更多起來。
二爺首當其衝,他爲那家守墓,雖然盡是的一個朋友的信字,但是當年那家的財產可就不太好講了,人家這回找上門來,是要香純的,我就不知道二爺有過什麼香純。
看來這是來討債來了,不知道二爺要怎麼交待。
或許,二爺也輕鬆了一些,那家後人出現,那麼二爺就可以不用再守那家墓,那是一輩子背在身上的十字架。
我想,看來這些事想弄明白就得等二爺回來了。
李福三天後給我打電話說。
“那五真有很有可能是那家的後人。”
“什麼叫很有可能?”
“就是不確定,百分之十八。”
我沒有想到,真的是這樣,那麼現在我們能做的是什麼呢?等二爺,那家的事情跟二爺有關係,人家那五要找的是二爺,我們扯不上,人家也不一定尿我。
我不知道二爺什麼時候能回來,但是肯定二爺是要回來的,因爲黑水靺鞨人和道士還需要他來解決,我根本就對付不了這些貨。
那五每隔三天就回來一趟新拉城,他問二爺回來沒有,我告訴他沒有回來,他轉身就走,多一句廢話也不說,我覺得那五是一個挺怪異的人。
李福半夜給我打電話,告訴我,那五去了扎家大院,我愣了一下,想想也算是正常,如果他真的是那家的人,去扎家大院也屬於是回家了。
“那又怎麼樣?”
“我想那五肯定是在找什麼,不然半夜去幹什麼?”
我覺得也對,李福和我約好去了陰村的扎家大院。我們遠遠的看着,扎家沒有亮燈,很久沒有什麼動靜,李福和我就過去了,門劇本沒有鎖,也許這是扎家第一次打開這大鐵門。我們推門進去,李福進去就叫了一聲。
我嚇了一跳,那五竟然坐在院子裡,這大冷天的,精神肯定不太正常。
我以爲那五爲跳起來,罵我們一個狗血噴頭,但是那五沒有,他竟然讓我們進屋裡坐,說我們太辛苦了,這明顯的就在諷刺我們。
我們從扎家大院裡出來,往回走。
“這小子來幹什麼呢?”
“也許,就是來看看,並沒有其它的意思。”
我和李福等在外面,那五天亮的時候出來的,拎着一包東西,這到是讓我和李福挺意外的。
“跟着這小子。”
我和李福跟着那五,誰都沒有想到,那五竟然進了那家大院,不是從正門進去的,竟然在那家大院後面有一個暗門,我們竟然誰都沒有注意到。
那五進去了,我和李福是不敢進去,上次生給鬧得差點小命就沒有了,這次我是不敢進去了,李福也不敢進去。
我們分別回了家。新拉城的夜依然是很靜,和城市其它的地方比,似乎又是另一個世界。
我不知道二爺什麼時候能回來,我不敢離開新拉城太久,我最擔心的是黑水靺鞨人和那個道士。
我去水陵的時候,那裡的湖面已經結冰了,通道依然在開放,似乎並沒有因爲寒冷,遊客而減少。
我想進去看看,但是我還是沒有進去,我覺得進去就會有事情發生,不如不進去。我離開水陵的第二天,李福就告訴我,水陵關閉了,在昨天的下午。
“爲什麼?”
“不太清楚,我正要過去,你去不?”
“我不去,你去看看,有什麼消息回來告訴我。”
李福是在一個小時後給我的我消息,簡直就是邪惡到頂了。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沒坐到地上,我根本就不相信,那絕對不可能的。
我跑到水陵那兒,已經被封鎖了,我看到了秘書長,他擺了一下,我進去了,跑到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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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湖中間的位置,冰下面竟然是一幅的開的棺材,棺材裡竟然是二爺,緊閉雙眼。
我當時就相信了,李福說的不真的。
我一下就伏到冰上。
“二爺,二爺……”
我的眼淚就流了出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二爺明明就回了新拉城,怎麼會在這裡呢?難道那些黑水靺鞨人和道士從水陵裡出來了嗎?對二爺報復嗎?
我不知道,李福把我扯起來,小聲說。
“現在你別哭,有你哭的時候,看看情況再說。”
現實就在眼前,還看什麼情況?我不知道李福的意思,我腦袋亂七八糟的。
秘書長把我叫到了一邊,問我。
“你看這事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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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情況。”
我突然就冷靜了下來,也許這個時候我更需要冷靜。
“你們看着辦吧!”
我再次到冰面,看着下面的棺材和二爺,我想不明白,二爺是怎麼進去的呢?他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我想不明白。我讓人把那地方圈上了,我和李福走到岸邊,商量着解決的辦法。
“從另一側大一個冰洞,然後下去,看看情況,不能在正位置打開,下去。”
“爲什麼?”
我問。
“也許這個你不太懂,先別問了,我們只能這樣做。”
看來只能是聽李福的了。
找來了冰釺,釺出一個洞後,我決定下去,我穿着潛水服要下去,李福猶豫了一下,決定跟我下去,我不讓他下去,水裡太涼了,容易鬧出病來。
李福還是跟我下去了,我知道,也許水下出什麼什麼情況,我自己處理不了。我們下去,水刺骨,感覺極度的不舒服。
我們快到棺材那我的時候,感覺到了水是溫的,那種寒冷漸漸的沒有了,我們緩慢下來,因爲感覺不太對勁兒,我和李福都慢慢的在往前遊。
李福突然停下來,往下沉,我就感覺到不對勁兒。他似乎有點掙扎的意思。
我竟然沒有什麼感覺,就是心慌得厲害。
李福衝我擺手,住迴游了,我猶豫了一下,也折頭往回遊,找那個冰洞費了不少的時間,我們都快凍僵了,才找到,要不是上面的人拉我們,恐怕我們上去就很難了。
我們上去後,李福衝我使眼色,我就知道,我什麼都不要說。
我和李福去了他家。
李福把火生上,半個小時還沒有緩過來,李福也在哆嗦着。這回估計不做點病都是大幸了。
我們喝着烈性的白酒,一個半小時,身上纔有了點熱乎氣兒。
“你怎麼突然就返回來了?”
“我腿抽筋了。”
這話我不相信,李福肯定是沒有說實話,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他抽筋。如果抽筋了,他會求助的。
我沒有再追問,這肯定是有問題了。李福不想說,我也不好再問。這樣的事情,他想說,就說了,不想說,問了也沒有用的。
我回到新拉城,那邊沒有事,一切都挺好的,只是一棟大樓就住着這麼幾個人,總是顯得那麼孤單。
我坐在走廊的窗戶前抽菸,孩子們在走廊裡跑來跑去的,他們永遠也不知道,這裡的孤單。但是,他們給這裡增加了活力和生命的旺盛力。
但是,我現在開始擔心他們的未來了。新拉人有着和其它人不同的地方,當然,我不希望他們感覺到,也不希望他們知道。
二爺那邊的事情,我一直琢磨不明白,明天我還要去。我不知道怎麼處理,我半夜的時候才睡下,睡得不實。
早早的起來,收拾一下,就去了水陵,就是到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我去的時候,李福已經到了,我挺感謝李福的。
李福一直在猶豫,我走到湖中心,看着那棺材裡躺着的二爺,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我蹲在那兒,二爺臉色蒼白,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李福走過來,蹲下小聲說。
“這大概是一個套,黑水靺鞨人和道士有可能不在水陵裡了。”
我激靈一下,我所擔心的事就是這事。我看着李福,他表情嚴肅得要命。
“你肯定?”
“基本上。”
我就知道,這事就麻煩了,黑水靺鞨人竟然出來了,這絕對不是好事,我一直以爲他們會死在裡面,那是水陵,不是其它的地方,但是我也忘記了,他們是黑水靺鞨人和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