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近血之玉
李福走後,我去了那家老院子,看到那五,全身依然還是軟的。
“你還有什麼辦法治住你們家小姐?”
“完了,沒有辦法了,只能是等死了。”
看來那五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我從那家老院子出來,竟然看到了道士從後門進去了,看來是給那五看病來了。
我去了古董店,每次我到這裡來,我那發毛的心,都會安靜下來,我把發生的事情都順了一遍,依然還亂七八糟的。
有人推門,門在裡面我插着,本以爲沒的推開,這個人就會走了,可是這個人很固執,還在推。
“是誰?”
我的聲音很大,但是外面的人不回答,停了一下,又開始推,我站起來,拿起放在一邊的棒子。
我走到門那兒,一下把門打開,沒有人,我衝出去,我只看到了裙子的一角,轉過了衚衕,我一激靈,那是那家小姐穿的裙子。我沒有去追,返回去,我坐在那兒想,那家小姐看來是衝着我來的,我不知道什麼地方和那家扯上關係,也許是在那家小姐房間裡,惹上了什麼事情。
我想,那家小姐還會來的。
這一夜我不有睡好,很安靜。
早晨起來,我推開門,往外看,我看到了一個黑水靺鞨人,這個人我見過,他站在那兒不動,好像是在挑釁。
我沒理他,鎖上門我就走了,去街邊吃早點。那黑水靺鞨人就跟着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我吃完起身就走,進了衚衕,黑水靺鞨人跟着我,我突然轉身往回走,黑水靺鞨人站在那兒沒動,我走到黑水靺鞨人的面前,看着他。
“你跟着我幹什麼?”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我鎖了一下眉頭。
“什麼事?”
“李福手裡的一件東西,對你很生要。”
黑水靺鞨人說完就走了。
我愣在那兒,那是什麼東西?對我很重要。我打電話給李福,他接了。
“出來喝點。”
李福同意了,我們去了古城,古城那家酒店很不錯,只去過幾次。
我們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
我和李福喝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問李福。
“你手裡有一件東西。”
李福愣了一下,然後說。
“我手裡的東西多去了,你是指哪件?”
“跟我玩心眼是不?”
李福笑了一下。
“你到是知道的快,我昨天剛弄到手,你就知道了。”
李福從兜裡拿出一件東西,用布包着,放到桌子上,我伸就去拿,李福一筷子打到了我的手背上。
“二貨。”
我捂着手,瞪着李福。
“什麼東西你都敢動。”
李福看看左右沒有人,把布一層一層的打開。我看到了,一哆嗦,竟然是兩隻手,我去他大爺的,這貨到底想幹什麼。
兩隻手血淋淋的,上面全是血。
李福把手包上,邪惡的衝着我笑。
“這手應該能長在我的手上。”
我去他八大爺的,這不是扯蛋嗎?
“不可能,你的手都沒了多長時間了?這夢你就別做了。”
李福小聲說。
“兄弟,你不懂。”
那天,我覺得李福很噁心,喝完酒我就回新拉城了,二爺在房間裡坐着發呆,有點像老年癡呆一樣。
“二爺,李福有一雙手,血淋淋的手,我覺得詭異。”
二爺一下就跳了起來,嚇得我一哆嗦。
“你看清楚了?”
“對。”
“看着像真的手一樣,血淋淋的,那不是,那是血玉。”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這小子到底把血玉手弄到手了,那東西是那家的,這貨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那東西不過就是一個藝術品,值些錢罷了。”
“錯了,那血玉之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二爺這麼說,我想起來,黑水靺鞨人提醒我,看來那東西果然就不是一般的東西。
“你想辦法弄到手。”
二爺衝我說。
我清楚,東西到李福手裡,他要是不願意給你,恐怕也難弄到手,除非殺了他,這個我可幹不了,但是二爺說了,我就得去弄。
過了幾天後,我再約李福,他來了。
我和他去了那家對面的山上,看着那家。
“那家的好東西真不少,這個那五也夠倒黴的了,沒有享受着,就成了一個只有腦袋會動的人了。”
“李福,你把血玉手借我用兩天。”
李福一下就跳起來了,像是被什麼咬了一樣。
“開你母親的玩笑。”
李福不同意。
“李福,是二爺讓我來找你要這東西了,你不給,那後果你自己想。”
“想個屁,我還怕他了,就一個守墓人,就是搶東西也沒有這麼搶的。”
李福氣哼哼的走了。我坐在那家對面的山上,看着那家大院,人依然不少。一個多小時後,我回到新拉城,把事情說了。
“你就是一個二貨,你跟人家要,他肯定不會給你了。”
二爺沒有說出偷字。
夜裡我去了李福家,他在家裡睡覺。我進去,他還在睡。
我開始找血玉手,找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找到,我準備要離開的時候,看到那東西竟然就擺在桌子上,包着,我打開看了一眼,拿着就走。
我心想,這二貨,心也夠大的了,竟然就放在那兒。
我把東西拿回去,給了二爺,二爺打開看着。
“就是這東西,你看看。”
血淋淋的,我不想看,但是我還是拿起來,那並不是血,是血玉本身的顏色,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玉,只可惜,弄得這麼嚇人,一般人也不會喜歡的。
二爺把玉手收起來,我就回家了。
古葉和紀曉輕看着狀態還不錯。
那天我們在一起吃飯,晚上和我古葉睡的,紀曉輕把兩個孩子都弄到她的房間裡。
“這樣也不是個事。”
我說。
“遲早會有一個頭兒的,一切的禍事都是因爲水陵而起,如果把水陵的事情解決了,一切就都解決了。”
古葉說完,摟着我。
我沒有再說,這樣的事也不是急能急來的。
第二天,李福打電話來電話說,那家的墓被盜了,我跑去告訴二爺。
二爺和我去了那家的墓,我們沒有進去,警察都在那兒守着了,看來這裡將來成爲公家的了。
我和二爺又去了那家大院,那五依然是那個樣子。
“那五,你家的墓被盜了,警察都在那兒。”
“早晚要這樣的,就是水陵也要這樣的,由警察給守着,應該更安全。”
那五竟然是這樣想的。
那家墓丟失的東西並不多,但是這個墓就準備開放了,那家的一切都會展現在人們的面前。
“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我說這話的意思是給二爺聽的。
“唉,對不起祖宗,墓就像自己的家一樣,讓人隨便進,隨便出的。”
我沒有想到,二爺會這樣想。
那家的墓電視,新聞開始報道,也準備在五一開放。
這個冬季過得不讓人舒坦。那五如果不是那樣,他斷然不會讓任何人去他家的墓的,他現在也左右不了什麼了。
我再次在新拉城看到了那家小姐,這次她沒有笑,很冷,很冷,看着就冷。她穿的不再是裙子,本來是冬季,似乎有點彆扭,她換了一身滿式的服裝,看着更漂亮了。
那家小姐只是在這兒站了一會兒就走了。
我本以爲她還會來,竟然一直沒有來,一直到五一,春天來了。那家的墓開墓那天,是人山人海的,大家都想看看那金棺。
誰知道,就在開業的那天,出了事,整個墓都是純香,濃烈的純香,迷惑了多少人,那些人從墓裡出來,就開始自殘,弄得四處是血。
墓馬上就關上了,那天我沒有去,二爺也沒有去。我看新聞。
晚報上有大量的照片,我竟然看到了那家小姐,我一激靈,那天那家小姐也去了,不過誰也不會想到,那是那家小姐,而且以另一種形式存在着。
其實,那家小姐在那家大院,出現過的次數是有限的,看到的人也是很少,所以說,她的出現,並沒有讓太多人注意到。
看來那家小姐是在保護着她家的墓。
這次雖然沒有死人,但是人們也知道了那家墓的詭異之處,就是再開放,也許也沒有敢進了,畢竟很邪惡。
市長很上火,把我和二爺叫去了,讓我們想辦法。
“我其實不應該來,我怕你不死心,我只是告訴你,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們只是一個普通的守墓人。”
二爺根本就不想幫助這個市長。市長火氣很大,和二爺吵了起來。
我們離開的時候,市長摔了杯子。
二爺似乎並不生氣,但是也不開心,那家墓讓那五給敗了,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二爺有一個承諾,這讓他覺得失信於人了。
誰也沒有想到,那五竟然突然就好了。那五來新拉城找二爺。
“那家的墓,我想,我應該要回來。”
“那是你的事,我去找市長去要。”
“你不能幫我嗎?”
“不能。”
二爺大概是被弄傷心的,他不願意原着那五。那五去市長那兒要墓,讓市長給罵了,說那墓是國家的,雖然是你們家的墓,這都是什麼理論,這簡直就是不要臉了。那五一點辦法也沒有。
誰也沒有想到,市長在電視裡講話,大力開發古墓,古文化,大力發展旅遊,把市變成一個以旅遊爲主的城市……
我在電視上,看到了市長後面站着那家小姐,全市人民都看到了。但是,當然錄製這個講話的時候,市長身邊並沒有什麼人。
這樣邪惡的事情傳得瘋起來,市長也是發毛,那家的墓,不是那麼好弄的。
道士和黑水靺鞨人出現在那家墓那兒,肯定是市裡的人請去的。
我和二爺躲在山裡的樹後看着。
道士做法場,一把火沒有弄好,把自己的頭髮給燒了,二爺“嘎嘎嘎”的笑起來,我把嚇得一哆嗦。
黑水靺鞨人乾脆就什麼都沒有做就走了。
“這道士這回臉可丟大了。”
二爺興奮着。
我知道,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原因,出現這樣的事情,那不是意外,黑水靺鞨人看得明白,他們沒有任何的動作,就走了。
市裡對那家的墓,是下了決心。但是,他們一時半時的出找不到辦法,那家小姐的出現,確實是讓很多人都心驚肉跳的,那五竟然躲在那家大院裡不出來了,什麼事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