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越池

54.越池

我知道水陵的湖面炸冰的時候,是半夜,幾乎整個城都聽到了冰裂冰炸的聲音,很大。我過去的時候,整個湖面的冰都成了一塊一塊的,而且不動着,無法再凍上。

二爺走到我身邊說。

“看來有人要動水陵了。”

“誰?”

“不像是黑水人,正飛也不可能,就那傷,沒有一冬天也養不好。”

這就讓我覺得意外了,誰還有這麼大的能力呢?

水陵的通道關閉了,炸冰的時候,通道受損了。

我和二爺被秘書長叫過去,從通道進去了,我們也想看看裡面有什麼問題。進到裡面,沒有損壞的地方,可見這個水陵很結實。

我們出來,警察那邊已經開始調查了,這個炸冰最終定成了是自然現象,我和二爺覺得那絕對不是自然現象。

但是,我們不想說什麼,通道修好後,又開放了,只是奇怪的是,那冰塊一直就遊移不定。

十天過去了,冰還是沒有冰上,但是沒有再發生其它的情況。

二爺就覺得這事恐怕十分的麻煩。

果然,剛過完年,市長就親自打電話給二爺,說水陵那邊出事了。

二爺打電話讓我跟着過去,其實我真的不想過去,這事我就不想再往裡攪了,我想脫出來,可是根本就不行。

我和二爺過去的時候,通道完全半閉了,而且警察把湖都包圍了,兩米一個人。

秘書長跟我們說,失蹤了十三個人,就在下面,但是找不到人,有可能是從其它的入口小消失的,但是我們沒有找到還有其它的入口。

我和二爺下去,也沒有找到有其它的什麼口,但是十三個人失蹤了,已經確定了。我監控錄相調了出來,一切都很正常,那十三個人怎麼消失了,怎麼看也看不出來。

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二爺,我也沒有說。

其實,那天看錄相的時候,我看到了,在下面西北有一個口,十三個人就像做夢一樣,一個一個的走了進去,而且都是男人。

我知道,我看到的原因就是新拉人的眼睛,而二爺失去了左眼。我不想和二爺說,就是不想再往這裡面參與了。

但是,二爺一直沒有放棄,畢竟是十三個人,這事鬧得很大,市長也是起了滿嘴的大泡,這邊的家屬一直在鬧着。

二爺那天來我古董店裡,和我喝酒,其實我不想和二爺喝酒,可是他坐在那兒走,我就得陪着,不管怎麼樣,那是和我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的人。

二爺突然就問我。

“那個口在什麼地方?”

我愣了一下,顯然二爺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就是想和古葉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也不想讓你跟我一樣,生活一輩子,但是這事你得告訴我。”

“西北方向,靠牆壁一米二左右,那兒就是。”

二爺點了點頭。我想我應該陪着去。

“你去的時候叫我一聲,我想我應該陪你去。”

二爺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我想我真的應該陪着二爺,七十多歲了,我不想他出點什麼事情,到時候也沒有辦法和那些新拉城的人交待。

二爺一直沒有動靜,一個星期後他纔打電話給我,以爲他沒有讓我陪着去,他原來是拖着秘書長。這個秘書長是一個不怎麼樣的人,我也不太喜歡。

我們過去的時候,秘書長不太高興,看着那臉子,我想回去。

“我們爲了自己,不是爲了他。”

二爺小聲跟我說,這話到是,守陵看墓的,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我覺得做爲一個守墓人沒有什麼不好的。

我和二爺下去後,我小聲問二爺。

“正飛到那家墓找開啓水陵的東西會是什麼東西?”

二爺看了後面跟着的秘書長,還有幾個專家,沒有說話,我也就沒有再問。

我和二爺站在那個位置上,二爺問我。

“還能看到嗎?”

“看不到,我現再看錄相確定一下,這事到是奇怪了。”

“也許。”

我們又上去,再看錄相,確實是在那個位置上。

“二爺,最好不讓他們跟着,這個入口也許他們知道後,會開發的。”

二爺想了一下,就把秘書長叫到後面,跟秘書長說,很久他們都沒有談攏,秘書長堅持讓一個專家跟着我們,那意思我和二爺都明白。

二爺最終是火了,他臉色很難看,走到我身邊說。

“我們回去,簡直就是一個混蛋。”

我們沒有走多遠,市長就打電話來,讓我們在這兒等着,他馬上就到。

二爺知道,十三個人失蹤了,家屬上百人,都在水陵這兒不走,一天一天的守着,鬧着,記者每天出跟着守着,如果人真的就死了,這算是一個大事故了,這個市長恐怕也會麻煩。

市長來了,把秘書長一頓臭罵,差點沒動手。

“你應該讓他回家種地。”

二爺陰笑了一下,說了這麼一句,我覺得二爺要是壞起來,那可是沒有能比。

市長還真的就跟瘋子一樣。

“我馬上滾蛋,回去種地。”

這話是真的是假的,反正秘書長是嚇尿了,臉色也白了,這回他知道,我和二爺不能得罪。秘書長這個官其實不算小了,但是,在市長那裡,恐怕就狗屁不是了。

那天,我和二爺下去的。

到了那個位置,二爺想進去,我沒有讓他來,我走到那兒,摸着牆,竟然真的就什麼都沒有,我摸出了大概,便進去了,二爺跟着進來了。

是臺階,一級一級的,我和二爺慢慢的往上走,沒有什麼動靜。

臺階上了十三級後,就是一個越池,一個連一個的,下面有水,可以跨過去。

“二爺,我們過去不?”

越池的對面是排門,一高一低的錯着,竟然也是十三個。在中國,不管是陵還是墓,都必定是單數,而而且更多的是十三這個數。

二爺想了一下。

“過去。”

我和二爺跳過去,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其實我都麻木了,事情要發生,你躲總是躲不過去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們過去後,二爺看着排門,高則到頂,底則接地,根本就無法確定是哪道門可以進去。二爺抽菸,他往噴上吐煙,這讓我有些不解。

“幹什麼?”

二爺沒理我,半天我才發現,煙竟然從門的縫隙中進去了,每道門都是。

“看來,每道門都可以進去,裡面都是活的,並不是死的,這可真是要了命了。”

我和二爺正猶豫着的時候,最左面的門一下就開了,二爺跳了起來,準備跑,我哆嗦了一下,看了一眼二爺,這麼大歲數了,反應到是快,也許現在就是逃命,我也不一定有他快,這是一輩子訓練出來的,看來我還是訓練得少。

門開了,我去他八大爺的,竟然是那婉走了出來,二爺站在那兒沒有動。那婉出來就衝我笑着,笑得我有點毛,在這個地方笑,那絕對是選擇錯了地方。

那婉走到我身邊,拉住了我的手,二爺哆嗦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

“失蹤了十三個人,市長讓我們來的,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想早點把身定下來,那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哆嗦了一下。

“怎麼回事?”

那婉看了二爺一眼,二爺就明白了。

“我們聊着,我出去透透氣。”

我知道,二爺也不一定就怕那婉,只是他不想招惹上更大的是非,何況,他真的要把那婉怎麼樣了,也許我真的就翻臉了,從此我就沒有這個二爺了。

二爺走後,那婉說。

“這個地方是最適合我定身的地方,那十三個人你也不用找了,回去告訴市長,死了。”

“你……”

“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我能得到你,就得那樣做,這十三個人同時進來,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

“什麼意思?”

“這十三個人都是負陰之人,就是都是有陰月陰日子裡生的,而且同時進來的。”

我的汗就下來了,用十三條人命換來定身,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呢?

“你不應該這麼做,就是定不了身,我們也可以守在一起,也可以過上一輩子。”

那婉笑了一下說。

“我知道,你會不高興的,但是我們不能就這樣拉一輩子的手,我還想和你生一個孩子。”

那婉的話讓我一哆嗦,就是將來那婉真的定身了,那是不是路道相同的,那樣到底行和不行,我不知道。

“可是,會有多少人傷心呢?”

那婉顯然是猶豫了,她想了很久說。

“我真的沒有害過人,那我就放了他們,不過你得再等我兩年,或者更長的時間。”

“別害人,我等你一輩子我也願意。”

那婉衝我笑了一下,然後看着門,十三道門都開了,那十三個人出來了,然後撒腿就跑,都衝了出去。

“你先走,我不能讓他們看到我,我會很快就回去的。”

我出去後,二爺小聲跟我說。

“這事你得解釋清楚了,不然市長會找你麻煩的。”

我點了點頭。

市長看到我們非常的高興,秘書長那二貨還站在一邊,一聲不吭。

“這事辦得不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事你問出來的就可以了,我和二爺都受了點傷,得回去了。”

市長就沒有再追問,我們離開水陵沒多遠,秘書長就追了上來。

他跑到我和二爺面前竟然一下就跪下了。

“求你們跟市長說說,千萬別讓我回家種地,我走到這個位置上也不容易,如果回家種地我就沒有活路了。”

“市長那是說給我們聽的,我們傻,你也傻了嗎?”

二爺說完,和我走了,那二貨愣在那兒。

其實,我也知道,市長就是那麼一句,秘書長就是他的心腹,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回家種地的。

我們回去後,二爺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一五一十的說了,不想騙二爺,何況他也不是好騙的。

“按你這麼說,那婉還是一個善良的道上人的了?”

“那婉是一個善良的人,她連那五都沒有弄死,那五害她多少次,二爺,這點你要相信那婉,她不過就是爲了守墓,這次她也許只是一時的糊塗罷了。”

二爺搖了搖頭。

“唉,古葉的命真是不好,紀曉輕剛走,我以爲你們能好好的相愛,誰知道,這又跳出來一個那婉,千年的那婉,真是要了命了。”

“她的出現,並不影響我和古葉的感情。”

“你騙鬼去吧!”

二爺根本就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