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水飽
二爺坐下休息了一會兒說。
“是水飽。”
“什麼?”
“我們總是在餓的時候喝水,說弄個水飽也行,其實,水飽是一種動物,就像我們所說的過年,年就是一種動物,兇殘的動物,這水飽也一種動物。但是,習性我不知道,它完全靠着水活着,不需要任何的東西,有水就能活着。”
我的汗就下來了,這是一種古老的動物,應該是這樣,年我知道,這動物也只是一個傳說,過年,就是驅年,把年趕走,那麼龍也是一種傳說中的動物,這水飽確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二爺說,在深水裡就有,像什麼湖,海,河,都有,只是沒有被人們發現,不少人死在水裡,大多數就是因爲這種動物而死的,並不是什麼意外的死亡。
“那現在怎麼辦?”
“把水飽引出來。”
二爺說完,大概是疼了,閉上了眼睛。
“怎麼引?”
“你把手伸進去,咬住你的瞬間,你一拖不就出來了嗎?”
二爺這招太陰損了。
“你都被咬過了,不如你再來一次?”
二爺猛的就瞪開了眼睛,嚇我一跳,那隻儀眼並沒有什麼可怕的,沒有變化,可是右眼睛卻是奇怪的眼神。
“我來,你別瞪着我,我害怕。”
二爺又把眼睛閉上了。
其實,我害怕得要命,水飽,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見過,我能不害怕嗎?
這個時候,我覺得比餓死強,我和二爺已經兩天沒吃到東西了,閉上眼睛就是吃的東西,越起越餓,胃酸反應,我去他八大爺的,這種難道的滋味還不如死一個痛快好。
我把手伸進去,水飽咬到我,我慘叫一聲,猛的就把手扯出來,一個東西咬在我的手上,不鬆開,估計是不把這塊肉咬下去是沒完了。
二爺睜開眼下看着這個水飽。水飽竟然是藍色的,像水母一樣。二爺用手拍了水飽一下,它鬆開了嘴,血流了下來,好歹的,沒有把我的肉咬下來。
“抓住它的後背,別讓它跑了。”
二爺說完,就把手伸進那個洞裡,這個時候,我看到努爾哈赤舉着大刀就移動過來。
“二爺,老努要上臺。”
二爺把手一下就扯出來,跳到一邊,看着我說。
“他過來了,你找一件兵器,跟他對打。”
我去他八大爺的,努爾哈竈的歷史我看了不少,十幾歲就帶兵,力量過人,聰明過人,我能打過他?扯起來了。
“我不行。”
“他不過就是一個兵俑,一個機關,不是真人。”
我撿起一件兵器,舉起來,準備對戰,其實,我心裡一點底兒也沒有,有的時候二爺所說的話,不全是真的。
努爾哈赤直接上了臺,沒有理我。他上了臺後,那個洞口就封上了。
“你腦袋支架了?你不能讓他上臺。”
“你也沒有說。”
努爾哈赤上了臺後,擺出了一個姿勢,停在那兒,我覺得到是沒有什麼。
“也許他只是站在那兒,沒有大的問題。”
其實,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水飽被我用衣服包上了,扔在一邊。
二爺看了我一眼說。
“你上去,和他拼一下,拿着那大刀。”
我知道,根本就拼不過這個努爾哈赤,他心計多,而且很勇猛。
“你不用害怕,他這是真人,沒有思想,只會那麼幾招,雖然招招要命,可是你躲開後,就沒有事了。”
“那要是躲不開呢?”
二爺瞪了我一眼,要拿着刀上去,看來還得我上去。我拎着刀,沒有上去,在下面砍他的腿,那刀真冒火星子,我知道沒有用。
“脖子是他的軟肋,也許一下就能砍下來。”
二爺永遠是在吱嘴。
我跳上臺,照脖子就是一刀,刀飛了,手麻了,我馬上就跳下來,努爾哈赤的大刀就在我的身上劈了下來,嚇得我大叫一聲。
“根本就不行。”
二爺坐在那兒想辦法,突然,那些兵俑就消失了,努力哈赤也消失了,那下面竟然是一個空層。二爺一個高兒跳起來,那個洞口打開了,他把手就伸進去,在裡面也不知道摸到了什麼,叫着勁兒。
“我不行,你來,快點,有一個把手,往下,拉下來。”
我把手伸進去,果然摸到了把手,我往下拉,拉不動,估計是年頭太久了,就在我叫勁的時候,突然,兵俑全上來了,努爾哈赤也上來了,都拿着弓箭,他們正慢慢的拉弓,二爺大叫。
“你快點。”
我想,這回是完蛋了,身子肯定是成窟窿了,上百個上千個,這都沒有什麼不同了,反正是一死。我手都快斷了,那把手一下就下來了。
我把手縮回來。
“拉下來了?”
我點頭,奇怪,沒有什麼變化。
一隻箭射過來,扎到石壁上,竟然沒了箭頭,我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二爺,祈禱吧!祈禱少中幾箭。”
二爺沒理我,坐在角落裡,點上了煙,他抽着煙。
又是一箭射過來,二爺竟然一動不動,我嚇得躲。
“你別折騰了,遲早的事,晚一點早一點罷了。”
“你就不會想想辦法?你是守墓人,你應該知道怎麼破機關的。”
“我只是守墓人,我告訴過你,對水陵我並不瞭解。”
我勒個去,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這種死法是夠慘的了,這也算是一種意外嗎?還是必然呢?我不知道。
我掏出煙來,最後一根,人們都把最後一根菸叫斷頭煙,不吉利。
我還是點上了,死活的,享受這最後一次了。
胃抽着抽着的疼,也快三天沒吃東西了。
冷箭不時的就來一下,我盡理保持着二爺一樣的鎮定。其實,我做不到,心裡上做不到,每一箭過來,我都一驚,心裡上的承受能力到底會到什麼時候,我不知道,也許隨時我就會狂叫起來,發瘋一樣的。
發箭的頻率加快了,有一隻箭射到了二爺的頭上,就差那麼一點,他竟然像沒有看見一樣,坐在那兒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的承受能力到頭了,一隻箭射在我的左邊,幾乎就挨着我了,我跳起來了。
二爺把眼睛睜大,看了我一眼,又眯上了。
突然,那些兵俑下去了,努爾哈赤也下去了。我腿是一陣一陣的軟,真後悔這麼不淡定,要知道這樣,就是一箭射到身上,不至於要命,我也不會動的。
二爺站起來,看着我冷笑了一下說。
“還年輕,短練,你說你的位置,那是什麼位置?你再看看我的位置,就是萬箭齊發,我也比你少中上上百箭。”
我看看我坐的位置,再看看一爺坐的位置,我勒個去,二爺竟然不告訴我,老燈,夠陰隕的了。
二爺把手伸進洞裡,不知道在弄什麼。
“你弄什麼呢?”
“有還有一個把手,在下面,打開,應該就是一個機關。”
二爺弄了半天,突然,石臺升起來了,出現了臺階,我們下去後,真的就是機關,水機關,水在水道里流着,就像一幅立體的圖畫一樣。
“你看看那三個拉片沒有?”
我順着二爺指的方向。
“看到了,透明的拉片。”
“那三個拉片現在是關着的,你過去拉開就可以了,這水陵就關閉了,最少一百年之內無人能破。”
“無人能破?不是絕對的吧?”
“事上有絕對的事情嗎?”
我沒理二爺,我走過接,猶豫了一下,把拉片拉開,水道里的水立刻就流動了,三個拉片全拉開後,水道的水流動的速度就加快了,不知道有多少個水道,在這隻交錯着。
我回頭看二爺。
“一下步要做什麼?”
“出去。”
我想,是應該出去了,可是出口呢?
二爺轉身往西角去了,我跟着他,西角有一個氣球一樣的東西,二爺鑽進去,我跟着鑽進去,二爺在裡面把入口鎖死後說。
“這裡的空氣只有我們兩個二十分鐘的,如果二十分鐘後,我們出不去,恐怕就得死了。”
他這個時候告訴我這個。
“這是什麼?”
“不知道,我覺得應該是鑽進來,然後能出去。”
這個球動了,先慢後快,我們二爺滾在了一起,這個球子的速度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已經快暈死了。
幾分鐘後,這個球猛的一頓,二爺踹了我一腳,我壓在他的身上。
二爺摸着找到那個口,打開,我看到了陽光。
二爺鑽出去,球體就轉動了,水一下就衝進來,水的壓力很大,我知道,現在是出不去,等着水差不多滿了我才能出去。
我出去的時候,差點沒嗆死,二爺已經坐在岸邊了,他陰笑着。
這是水陵的那個湖。
我和二爺回到新拉城,吃飯,二爺先喝水,然後就吃了點就不吃了,我都奇怪。我還吃,二爺罵我了一句。
“你是找死,別吃了。”
我停下來,看着二爺。
“你餓了三天了,一下吃那麼多,不撐死你都怪了。”
這個時候我纔想到這件事,我確實是餓瘋了。
我睡覺,也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二爺把我叫醒,是半夜。
“幹什麼?”
“你去水陵,李福在那兒等你,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去了就知道了,李福沒有說,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