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南土
二爺半夜裡睡毛愣了,大呼小叫的爬起來,在院子裡瘋狂的跑着,我嚇得目瞪口呆,他竟然還會這活,可真不簡單。
我沒有敢叫二爺,二爺跑得竟然有半個小時,才眼睛直勾勾的回去睡覺。
早晨起來,二爺說腿痛,昨天那麼玩命的跑,還有好,但是我只是笑了一下,沒有說,這事不說也好。
“吃過飯,我帶你進山去看看東藍和陵長的墳。”
“我到還真想去看看。”
吃過飯,二爺帶着我上了山,看來他對這裡的山很熟悉,有些路都荒蕪了,看不太清楚是不是道兒了,他猶豫都沒有猶豫,趟開了草,才發現,下面是小路。
走了半個小時,二爺指了前面一下說。
“陵長的墳。”
我根本就沒有看到墳,走近了纔看到幾十塊青石,但是還是沒有看到墳包。
“墳包是沒有了,沒有了後人,誰給園墳呢?”
二爺說完這話看着我,我就知道這話說給我聽的。我沒有接喳,你死了後,誰園不園的,也不過就是幾塊骨頭,不比別人多什麼。
“這個墳恐怕什麼都沒有了。”
“是呀!肯定是沒有了,四百多年前,身上隨便的一件東西,也許就值錢了,那些盜墓人恨不得把骨頭都給賣了,那也是四百多年前的,只是沒有人要。”
二爺說完就往山上走。
“去東藍的墳嗎?”
“是呀,還有半個小時的路,也不太遠,如果直着走,不過十幾分鍾,這山太高,得繞過去。”
半個多小時,我們到了東藍的墓。
高大的圓形的墓,有些破敗了,圍着的場有二十多平米,可以看得出來,當年還算是一個大墓,努爾哈赤也算是有情有義了。
這個墓補了不少青石。
“這石頭是誰被的?” ωwш⊙ ttκā n⊙ ¢〇
“後人吧?”
我覺得有點扯了,按着二爺的說話,東藍被接過去,沒多久,就吊死了,東藍被砍了頭,根本就沒有後人。
“你不懂啊!”
二爺鞠躬,我站在那兒看着,心裡琢磨着,你在這兒玩什麼呢?假惺惺的,真沒有意思。
我和二爺回去,晚上喝酒的時候,二爺提到東藍的後人的事情。
“不可能?不管怎麼分析,他不可能有後人。”
“他是沒有後人,我昨天提到了這兩個人,還帶你去看了,你琢磨一下,他們會怎麼樣?”
“你講得應該算是野史,這個我不懂,我不會編八。”
二爺一下就跳起來,把酒杯都給撞倒了。我一哆嗦。
“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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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的歷史確實是沒有記載,但是那是真的,就算是野史也是真的。”
我不想和二爺爭辯這事。
“真的,真的。”
二爺坐下了。
“什麼東西?”
這貨罵,我也沒有敢說話,這老東西,越老脾氣越大。
“不管真的假的了,這個東藍和陵長認識,而且交情不淺,東藍的墳就是他給建造的。他知道他沒後,在他的墳裡放了一種南土,這土極其的珍貴,南土是給那些伺陵人吃的,吃完便擺脫不了,那些土都融在土裡,進去盜墓的人,聞到後,就擺脫不了,他還不知道這味道是從什麼地發出來的,而且是終生擺脫不了的,甚至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同樣,不聞則傷,傷者亡。”
“那不是世代如此了?”
“看樣子是,四百多年了,那墳還有人在修,可以說明這點。”
“這招夠陰險的了。”
“這也是報應。”
二爺沒有再說話,我到是要想看看,那墓到底是誰在給修。半夜我出去了,我覺得那個人應該在半夜裡來,只是碰運氣,這樣的事情只能碰,這樣的人來了,絕對的十分小心。
我蹲在墳後面的樹叢裡,陰氣森森的,感覺到很冷。
半夜兩點的時候,我聽到了動靜,是人。
一個人往山上走來,我屏住了呼吸。那個人靠近了,我差點沒叫出來,竟然是李福,他走得吃力,搖晃着,他撲到墳上十多分鐘纔起來。
然後就下山了,看來他的陰陽之氣還有打架,走得搖搖擺擺的。
我回去的時候,二爺還在大睡。我睡下了,早晨二爺叫我起來,他帶我去山裡去挖什麼人蔘,簡直就是開玩笑,現在野山參幾乎就很難找到了,除非進到深山。
我不去,二爺瞪了我一眼,最後我跟着去了,他揹着乾糧,看來我走幾天。
我在路上跟二爺說。
“是李福。”
二爺跳了一下,沒有跳好,撞到了樹上,蹲下了,半天才起來。
“李福?”
“對。”
二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是腳步卻停下了,他轉身往回去。
“不挖參了?”
“還挖個屁,閒着沒事就想到山裡轉轉,這回有事了,就不轉了。”
二爺和我直接去了李福的家。
李福躺在院子裡曬太陽,都快曬冒油了,我想在躺陰氣。
“嘎嘎嘎……”
二爺冷不丁的就來了這麼一嗓子,我習慣了,不過就一哆嗦,李福一下就從椅子上掉到地上,瞪着大眼睛看着二爺。
“李福呀!李福,你也有今天。”
李福有氣無力的說。
“什麼?”
“我聽說這個信兒,我就跑來了,今天所有的事都不幹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沒有想到,你也有沒有辦法的時候。”
“你到底想說什麼?”
“南土。”
李福聽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脖子粗臉紅的。李福沒有再說話,二爺大笑着走了,我跟尾巴一樣,跟在後面,我都覺得自己真的像一條狗了。
二爺回到後,特別的興奮,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
“我可以治這個病。”
我聽了一愣,原來這就是他高興的原因,看來他是有目的的。
“你想跟他要什麼?”
“太聰明瞭,不好。”
二爺瞪了我一眼,我知道,我不應該說出來,只要看就成了。
李福最終還是來了,走路還在晃着。
“二爺,我知道這事我得求你,你開個條件。”
“我沒有那本事,你請出。”
二爺居然說沒那本事,看來他要折磨李福。二爺和別人要東西的時候從來不說出來,都讓你主動的送上門來,就是送上門來,你還得領他的情,你說這叫什麼人呀!
李福突然就給二爺跪下了,二爺都愣住了,李福能給二爺跪下,簡直就是一個意外,二爺也挺意外的。他猶豫了一下,指了一下椅子。
李福坐下後。
“二爺,您提條件。”
“聚寶盆和水陵的圖。”
李福一下就跳了起來,把我嚇得一哆嗦,然後李福就慢慢的蹲下了,顯然剛纔的激動給他造成了極大的痛苦,陰陽打仗,傷的是他的身體。
陰陽之氣有南土助着,他根本就調整不好,這也是一個宿命,如果只是陰陽之氣,這個李巫師還是可以調理好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李福慢慢的坐下了,我沒有想到,二爺這貨會這麼黑。李福猶豫着。
“我可給三天時間,不用着急。”
二爺有點得意,我就看不了他得意的樣子,有點賤。李福走了,看着就可憐,可是想想他做的事,也挺奇怪的。
李福跟二爺去水冢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覺得二爺把李福給算計了,他和周家肯定有什麼過節,知道周家的祭罰,所以說,讓李福上當了。
現在就是李福知道了,也只有把自己當啞巴了。
我不知道李福會來不,如果他想不出來好辦法,他肯定就會來。
李福第三天下午還沒有來,到是何西來了,那個古董店的老闆。他敲,我開門讓他進來的時候,二爺也是一愣。
“二爺,來看看你。”
他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這個有原因,今天一來是看看你,二來是想請你幫個忙,看在小弟多年的面子上。”
二爺鎖着眉頭,猶豫着,並沒有立刻答應,看來這事有點難辦,大概二爺想到了是什麼事,所以在猶豫着,看二爺的表情,他和這個何西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關係。
我也差不多猜測到了何西所來之意。
果然,何西跟二爺說。
“我想,李福的事情,是不是可以……”
何西並沒有說出自己或者說是李福的完全意思,停了下來,二爺不說話,瞪着眼睛看着何西,等着何西的下文,何西看着二爺,想聽二爺的想法。
二爺把臉昂起來,看着何西。
“你看二爺,這事其實,我真不當說……”
“我答應你。”
我愣住了,看來二爺和這個何西的關係不是一般,我上次賣給他的,我覺得就是一塊石頭,就不是石頭,這裡面也有事情。
何西並沒有反應,看來他是打了一個把握的仗。
“東西就算了,給你一個次於聚寶盆的東西。”
“不行,圖我不要,聚寶盆拿來。”
二爺的話讓何西一愣。
“你別不願意,我也要付出一個大的代價,最少就是這個,圖他更重要。”
何西猶豫了半天,臉就陰了下來。
“我回去和李福說一下。”
“最遲明天太陽落下之時。”
二爺冷着臉,何西很不痛快的走了。
何西走後,我問二爺。
“什麼情況?”
二爺瞪了我一眼,轉身就走了。二爺不知道轉到了什麼地方去了,我在這間房子裡呆着,就感覺不舒服,老宅都不太讓人舒服,如果是主人住着,那還沒有其它的說的。
二爺半夜才轉回來,我已經睡着了。
夢裡,我夢到了,在老宅子的後院,青磚下,埋着一件東西,我就是看不清楚。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