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佝僂爺的黑棺

27.佝僂爺的黑棺

這局長說得可憐,還掉了兩滴眼淚,我覺得有些噁心,一看就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二爺不會猶豫了。

“那邁迪加上李福,應該沒有問題。”

“邁迪是國外的專家,我以爲遠道的和尚會念經,誰知道,唸的都是歪經,他對中國的陵並不是瞭解,那個李福如果玩點歪門斜道的還行,到真格的也不行,還得靠您老人家。”

這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以爲二爺會腦袋一熱,答應了。二爺這回沒有,他搖了搖頭。

“佝僂爺是無處不在,不處理好這件事,佝僂爺隨時就可以拿走我的命,你也看到門口的那漆黑的棺材了。”

“你把那什麼六形六心的給他不就完了嗎?”

局長說完這話,二爺“撲愣”一下就站起來了,瞪着眼睛。把局長嚇得一哆嗦。

“我們可以補償給你。”

“我的命你可以補償嗎?”

二爺的話把局長給噎得一昂頭,不說話了。

領導走了,我知道這事沒完。

那漆黑的棺材擺在門口,看着就不舒服。

二爺讓我把大門上杆後,他就睡下了,看樣子他挺累的。

我一直睡不着,我就是覺得不安,二爺就是認死,也不把六形心心給佝僂爺,可見那東西應該是很重要。

我沒有想到,邁迪這貨半夜來了,大呼小叫的。二爺沒有吭聲,我打開門,他用蹩腳的漢語問我。

“誰死了?”

然後看着那漆黑的棺材。

“沒人死,等死。”

邁迪愣了一下,他沒有明白,他拎着一瓶外國酒,舉起來說。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沒有,正好。”

我把邁迪帶進自己的屋子裡,弄了兩個菜。

邁迪把酒打開,倒上,我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這破酒,真難喝。邁迪叫了起來。

“好酒,好酒。”

我只得慢慢的喝,慢慢的覺得還挺好喝的。

“你來什麼事?”

“沒事,交個朋友。”

“你實話實說吧!”

邁迪猶豫了一下。

“我想入陵,只是看看。”

我搖了搖頭。

“這事你別想,如果想看,你自己想辦法。”

邁迪搖了搖了頭,他用英語嘟囔了一句什麼,我聽不懂。

邁迪走的時候,天快亮了,我頭痛,這外國酒,真他媽的有勁。

中午我才爬起來。二爺坐在院子裡,那漆黑的棺材還在,佝僂爺還沒有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來。

紀曉輕來了,她沒有進來,把我叫出去了,二爺閉着眼睛沒有說話。

我出去後,紀曉輕拉着我的手就走。

出了村道,紀曉輕站住說。

“上次我沒有來救你,我是遇到了麻煩,脫不開身,李福一直纏着我,不過沒有事,今天我來,想讓你跟我去湖那邊。”

我一聽李福就來氣,但是我沒有說什麼。我還是跟着紀曉輕去了湖邊。

湖邊依然是那麼多人,在研究着什麼。我過去後,局長就出來了。

“你二爺好嗎?”

“等死呢!”

這話很難聽,局長拉下了臉,我沒有理他。李福衝我詭異的笑着,邁迪到是熱情,拉我進帳篷裡,紀曉輕跟了進來。

我坐下後,邁迪就說。

“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鮮屍船到是不見了,可是……”

邁迪到死也不會忘記這鮮屍船的。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的人就喊了起來。

我出去,一下就呆住了。湖面是千萬條蛇,那種白色的,不大的蛇,四處的亂竄,我看得頭皮發炸,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蛇出來,肯定就會有事,這是一個反常的現象,而在其它的地方沒有,這就是說,湖底出現了什麼情況。

李福表情看不出來什麼問題,我走到他身後,一腳把他踹到了河裡,李福嗆了一口水,然後就大叫救人。

我看了他一眼,走到紀曉輕身邊。

“把手機給我。”

我拿着紀曉輕的手機給二爺打電話,把事情說了。二爺半天沒有說話。我掛了電話,我知道二爺肯定會來的,這和陵有關,他是守墓人,他不來那肯定就是沒有道理的。

二爺來了,他看到那些白色的小蛇,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

“三十年前發生過一次。”

“那次發生了什麼事情?”

二爺閉上了眼睛,那應該是痛苦的事情。

“回。”

二爺就一個字,我跟着二爺回去了,紀曉輕看着我,我搖了搖頭。

我們回去後,那幅漆黑的棺材竟然沒有了,這真是一件怪事。但是,現在我和二爺對那些領導再也不相信了,佝僂爺說十分鐘後,讓我們死,領導說有辦法,他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們十分鐘後沒有死,也許是佝僂爺改變了想法。

我上樓問二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別問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我沒有再問,我下樓後,佝僂爺就來敲門,我打開門,佝僂爺就往裡走。

二爺從樓上下來,顯然他是看到了佝僂爺往這邊走。

他們兩個相隔兩米遠,都那樣的站着。

半天佝僂爺才說。

“我覺得弄死你,我活着就沒有意思了,所以放過你,折磨你我覺得有意思。”

佝僂爺“咕咕”的笑着走了。

二爺竟然一句沒有說,上樓,然後就傳來哭聲,竟然像一個孩子,這二貨。

我擔心湖的那邊會出現問題。我上樓,二爺不哭了,但是他看着那老太太的墳。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二爺,湖那邊……”

“別瞎操心了。”

二爺心情看來十分的糟糕。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招惹二爺,他突然幹出二乎乎的事情來。

其實,我擔心的是紀曉輕,她經歷的事情太少了,情被那些不是人的專家給騙了。我不知道紀曉輕一直在那個團隊裡幹什麼,也許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給紀曉輕打電話,她告訴我,一夜過後,那些小白蛇就不見了,一切都太平了。我的心稍稍放下。我上樓告訴二爺。

二爺沒有反應,我下樓,自己拿着酒到院子裡去喝酒。天黑下來後,二爺“蹬蹬蹬”的下樓來,他拎着包。

“跟我走。”

這二貨總是一出一出的,如果他再晚出來一會兒,我就喝倒了,還跟着個屁。

我晃着就跟二爺出去了。二爺從山樑上走的。這黑燈瞎火的,他也沒有拿個手電。

我們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山道上,十幾分鍾後,我才知道是往湖的那邊去了,看來二爺一直在想湖的事。

我們到了湖邊,那邊燈火通明,可能是觀察着湖裡的變化。

我和二爺蹲在草叢中,看着對面。

“來這兒幹什麼?一切都平靜下去了。”

“是平靜了,不過是暫時的,那些小蛇是水蛇,生活在深水中的,或者是某一個地方的,或者說就是陵裡的,衝了出來,看來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上次小蛇出現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陵起。”

“陵出水面了?”

我差點沒叫起來,聲音很大,二爺給了我一個抽。

“小點聲。”

我沒有想到,會這樣,如果這次也是陵起,那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我想不出來,我一直跟着二爺,就是有這樣原因,一直都是未知數。

不過這也到是十分的刺激,我期待着。

夜裡有點冷,這個時候正是八月的末期,北方苦寒之地,這個時候夜裡就有點涼了。二爺一直就坐在那兒沒有動,盯着湖面,我們對面就是那些人,他們不時的有人出來,看來他們那邊很緊張。

天亮了,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二爺退到樹林中。

“我們在守在這兒。”

我不知道他在守什麼,也許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可是我沒有想到,兩天,三天,四天……我出去一次,回村子裡拿來了蓋的東西,酒,吃的,我看是抗戰開始了。

二爺不離開這個地方,湖邊的那些人在忙碌着,不知道忙着什麼,李福,邁迪,還有紀曉輕都在。

我想過去看看,我把想法跟二爺說了,二爺差點沒抽我,我不敢動了,看來這次的事情不會是小事情了。

第七天的晚上,起風了,二爺天黑後,就坐在河邊的草叢。他喊我過去的時候,我發現有些不太對頭。

湖水起了漣漪,似乎從湖的中心位置過來的。

我伸手摸了一下水,感覺水溫不太正常,也許是過於敏感了。

頭半夜只是這樣,沒有其它的變化。

下半夜一點鐘的時候,我和二爺坐在岸邊,水就淹到了我們的身下,二爺突然就跳起來。

“跑,往山上跑。”

我就知道要出事,我馬上給紀曉輕打電話。

“你馬上往東面跑,我在這面的山上,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千萬……”

二爺一腳就把我踹倒了,瞪着眼睛,要殺我的樣子。

“你想死是不?”

我哆嗦了一下,看來二爺是真的有殺心了。

紀曉輕過來了。

“那些人知道你來不?”

紀曉輕搖了搖頭。

“他們都該死。”

二爺說完這兩句話,就坐在山頂上看着湖面。

紀曉輕在發抖,她拉着我的手,看着我,我知道,她需要我給他一個解釋。

“二爺,我覺得那些人不應該死。”

我炸着膽子問。

“你都應該死。”

我哆嗦了一下,看來二爺真的是瘋了。

“那些人盜墓掘陵,在古代的律法就是死罪,他們當然就應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