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白紙蓋到臉上

32.白紙蓋到臉上

那天我和二爺回來,二爺就說。

“這李福的行爲有點反常,告訴了所有的人,而且拿白紙蓋到死人的臉上,就是告訴大家,人已經死了,他沒有必要這麼做,他這麼做似乎有點畫蛇添足了,我覺得這裡面有事。”

其實,我也懷疑,但是看到那張白紙一動不動,我就不懷疑了,誰會拿自己爹死開玩笑呢?

二爺的話到是提醒了我,死就死了,沒有必要和大家證明什麼,他證明這一點,就是給那些考古的人看,這就說明了問題。

二爺看了我一眼。

“今天下半夜去看看。”

我哆嗦了一下,大半夜的去看一個不知道死活的人,總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下半夜我們已經在李福家的大門外了,大門開着,可以看到棺材,李福坐在前面守靈,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機會。

“怎麼辦?”

我問二爺。

二爺把一個鋼針給了我,讓我插到李福他父親的腳底下,留三寸,他繞到後院去了。

沒過幾分鐘後,後院就起火了,李福的人都跑去救火,我進去,把棺材蓋打開,把鋼針扎進李福父親的腳底下,把棺材蓋蓋好,就跑出去。

二爺已經在外面等着我了。

二爺真是夠壞的了,竟然給放了一把火。我和二爺離開村子,找一個旅店住下了。

天一亮,二爺就跟我去了村子,在半路二爺讓我給那個副市長打電話,告訴他,李福他爹炸死。

我愣住了,這事是不是有點太懸了?如果真的死了,那副市長也不是好惹了,還不把我們抓起來,吊着打?

二爺不理我,我只好打了電話,那個副市長竟然真的就接了,我把事情說了。

我們進村子到了李家後的,半個小時,副市長就帶人來了,他是來送李福父親一程的,這到是說得過去,畢竟李福在湖邊也是呆了近那麼久,雖然沒有什麼起色,也付出了不少的辛苦。

副市長有些懷疑,但是他說不出來什麼,釘子砸死後,就起靈,往李家的祖墳去了。

走到半路上的時候,雪地上有雪滴出來,從棺材下滴出來的,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人死三天,還能滴血,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隨後,棺材裡就有呻吟聲。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有的人撒腿就跑了,邪惡的事情,人死又生,那是恐怕的。

李福的臉色慘白,棺材落地,副市長那邊的人就盯着棺材看。

二爺臉上的表情就告訴我,他高興,如果沒有人,他可以大笑出來。

李福站了半天,突然喊。

“開棺。”

棺材被打開了,李福把他爹扶起來,爺爹呻吟着,顯然並沒有死。李福抱着他爹,副市長說。

“馬上送上我的車,送醫院。”

李福愣了一下,還是上了車。

那天,李福的爹就享福了,副市長讓人把他爹給看了出來,但是不說看出來,而是照顧,反正這院得住到開春。

李福來小樓的時候,是在半個月後,他手裡拿着那根鋼釘,氣得恨不得把釘子扎到二爺的右眼睛上,讓他變成瞎子。

“二爺,你太陰險了。”

“你把六形六心給拿走了,我這麼害你,還算是輕的。”

李福一下就愣住了,半天才說。

“六形六心我父親並沒有拿到,他進去的時候,那東西已經不在那個地方了,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

二爺搖了搖頭。

“張家祖墓是沒有人可以進去的,所以說,那東西除了你父親拿走了,沒有別人拿,你還來找我算賬,我還沒有找你們算賬,你把我埋到墳裡,就是想把六形六心成爲你們李家的。”

李福把釘子扔到地上說。

“二爺,你給我等着。”

李福走了。

我看李福不像是說謊,如果他真的拿走了六形六心,他不會跑來質問二爺的。

“二爺,那六形六心,會不會被別人……”

“除了你,我,還有就是李福他爹進了祖墓,沒有其它的人能進去,他沒有拿,那就是你拿的,或者說是我拿的。”

我氣得想吐他一臉唾沫。

二爺突然“嘎嘎嘎”的笑起來,我哆嗦了一下,這二貨,笑也不知道分個時候,你覺得他能笑的時候,他就不笑,不笑的事,他就偏偏給你冷不丁的來一下。

“那東西我拿了。”

我一下就跳起來了,這二貨,到底玩什麼呢?

“我有要進墓,我三天前就知道,我早就把那東西給藏到其它的地方去了。李家對這六形六心窺視已經幾十年了,沒有想到,這老傢伙纔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我沒有想到,二爺會玩這個心眼。

那天我把新拉手給偷跑了。我知道二爺會暴跳如雷的。

我跑回了家,只有紀曉輕在家裡。紀曉輕告訴我,父母這幾天不回來了,去上海了。這到是不錯,我不用睡沙發了。

我把新拉手藏到我父母的房間裡,紀曉輕給我炒菜,我覺得到像是一家人,感覺不錯,如果結婚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二爺這二貨我還真的就扔不下,如果把二爺弄回來養,我父親就得氣死,兩個人是水火不相融。

紀曉輕問起我李福他爹的事,我就把二爺乾的陰損的事都說了。

紀曉輕瞪大眼睛看着我。

她問我進陵的事,我告訴她,我沒是沒辦法,除非二爺可以,那個李福的爹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也許會有一些辦法,但是想進陵沒有那麼容易。

那天二爺給我打手機,我把手機關了。

我喝酒,一直喝到天黑,天黑後,有點高了,我就睡了。紀曉輕一直在看電視。

後半夜,我渴了,到客廳找水喝,紀曉輕那屋裡還亮着燈,我就悄悄的過去,把門拉開一條縫,我看到紀曉輕竟然光着睡,露出下半身,我當時就是熱血沸騰,神差鬼使的就進去了。

紀曉輕一下就醒了,尖叫着,那尖叫聲,差點沒把我耳朵給震聾了。我當時就嚇傻了,我跑出去,回到房間,還沒有緩過勁兒來,酒勁是全醒了。

早晨起來,紀曉輕坐在沙發上發呆,我出來,她只看了我一眼,沒有動,半天才說。

“我們結婚,不結婚我就告訴爸媽。”

我愣住了,我猶豫了一下答應了,不過二爺那關不知道能不能過去,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紀曉輕讓我馬上離開,等父母回來再說。

“這是我的家,你弄明白了。”

紀曉輕臉都白了,拿東西就打我。我沒有地方去,我只能懶在這兒不走。

紀曉輕處處的防着我。

我在房間裡不再出來,拿着那新拉手,我是新拉人,那麼我也應該有這個能力,用這個新拉手喚醒。

兩天後,我真的就可以感覺到,明天有人要來。但是,不知道會是什麼人。

果然,第二天來了一個人,是找紀曉輕的,一個男人,很年輕,是紀曉輕單位的一個什麼專家。

我看那意思就明白了,我告訴他,我是紀曉輕的丈夫。

那個人愣了一下,紀曉輕笑了一下,並沒有反對,那個男人似乎有點蒙了,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那個男人走後,紀曉輕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

我想,我的預知能力已經有了,我應該把新拉手還給二爺,不然這二貨不一定會鬧出來什麼事情。

我感覺有人會來,二爺就來了,他進來竟然沒有大叫大喊,就讓紀曉輕給炒菜,燙酒。

我把新拉手拿出來,還給二爺。二爺看了一眼,動都沒有動。

“曉輕,送給你了。”

我一下就愣住了,這貨竟然這麼大方,這個新拉手也是千百年的東西了。紀曉輕看着二爺,直搖頭。

“我害怕,黑手,有點像死人的骨頭。”

“這叫新拉手,是一種黑玉石,有靈性的東西,它有記憶,你只有和它在一起三五年,它纔會認你是主人,它可以保護你,你就留着。”

我這個時候細看,我纔看出來,那不只黑色,而是一種透明的黑,像玉一樣,黑玉。我想伸手再拿起來看看,二爺上來就給了我一筷子,手背立刻就腫了,我捂着手背瞪着二爺。

二爺把新拉手拿起來,遞給了紀曉輕,她接過去就放了起來。

二爺下午走的,讓我跟着,我不想跟他走,二爺就瞪着眼睛看着我,看得我直發毛,我只好跟二爺回去。

我們回去的時候,佝僂爺就坐在院子裡。

“你來幹什麼?”

二爺不高興的問。

“我來幫你呀!你以爲李福就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你嗎?”

“他來我也不害怕,他還能把我怎麼樣?”

“巫師有很多種,李福的巫師可不是薩滿巫師,只會跳大神,他是從薩滿巫師演變過來的,或者說是薩滿巫師的一個分支,他們都簾師,隔簾而觀世界,他能看清楚我們,而我們卻看不清楚簾後面的他們,所以是非常可怕的。”

我哆嗦了一下,我還真的就小看李福了,我以爲不過就是裝神弄鬼的,玩一些邪惡的東西罷了。

這點顯然二爺並不知道,但是二爺並沒有把李福父子小看了,他是處處的小心。

這個簾師最終的面目我還是沒有看出來。

“不管怎麼樣,你別來搗亂就行了。”

二爺說完,上了樓。

佝僂爺罵了一句什麼話,我沒有聽清楚。我送佝僂爺走後,上了樓。

“李福真的會來嗎?”

“肯定要來,三天後。”

這三天裡,二爺一直在樓上,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吃的飯我都要送上去。這三天裡,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