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皓像是沒有看到眼前人一般,緩緩的坐回在椅子上。
那人也沒有出聲,不過他的手中火屬性勁氣流轉着撲向王子皓的雙手以及面頰,那兇猛如龍騰虎躍的火屬性勁氣似乎能在下一刻把王子皓的手和麪頰焚燒成灰燼一般。
王子皓微微擡手,一股子金色氣息瞬間裹了他全身。
在要觸上那金色勁氣的之際,火屬性的勁氣瞬間一收,楚徹微微後退一步,眼神陰狠的盯着王子皓,“堂堂的陳地三王子老用這種下三濫的毒,不覺得可恥嗎?”
王子皓的金色勁氣在楚徹後退之際也消匿於無形,聞言他擡頭,含笑的面容並沒有因楚徹這話而有半絲破碎的痕跡,“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何必爲自己找藉口。”
楚徹覺得從第一眼見到王子皓開始,就討厭他這副看似春風暖陽般的閒然的表情。輕哼一聲,楚徹譏諷道,“所以能不惜一切手段就爲了成爲王者?呵呵,話說其實你這種人,真讓我覺得噁心。”
“再噁心也不及你!”王子皓瞟眼。
他這看似淡淡的一眼,卻讓楚徹驀然間就想起那日嫩末嘴裡的鳳舞樓,……
心中最想隱藏的不堪一面好似在這一刻完全暴露在了眼前人的面前,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敵人。楚徹的拳頭緊緊捏了住,不過面上卻不顯山露水,他哈哈笑着道,“你自是不及我,所以小末末你永遠也不要肖想!哦,勁毒噬體的感覺怎麼樣?你應該知道欲/女心經的勁毒有什麼作用吧,許用不了多久,你體內的一切功法也會變成欲/女心經的功法,而你,只能靠那些你所謂的噁心玩意兒度日。”
王子皓止了斂了笑意,他目光靜靜的盯着楚徹,“你怕是要失望了。”
“好教你得知,你的生與死都在我的一念之間,留你不過是想看看你怎麼練習欲/女心經。”
隱隱的聽到老者的咆哮聲,楚徹的身影后退,話落,他的手微微一晃,王子皓身下的椅子瞬間變成一堆灰燼。
也幸好王子皓的反應足夠快,纔沒有坐倒在地面,也不看身後座椅的慘烈狀況,半蹲的他緩緩起身,目光冷然的望着楚徹消失的地方。
過了沒一會,面具男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掃了眼王子皓身後的灰燼,嘶啞的聲音破碎道,“都已佈置好!”
王子皓點頭,一臉靜然,臉上的冷然之意像是不曾出現般,“現下我的身體,與她交/媾不會影響到她吧。”
面具男搖頭。
“我要和她在一個迷境,只有我和她。”
“我的能力有限,只能試試。”面具男嘶啞的聲音平淡無情緒
。
“夫主!”靜如扶着門框,站在廳外聲音軟軟的喚。
聽到門口的聲音,面具男幾乎是下意識的擡頭望向王子皓,不過馬上他就頭也不回的問,“什麼事?”
“夫主,三王子,飯菜好了,是現在端上來嗎?”站在門口的靜如,一身本潔白飄逸的衣裙因爲燒火做飯而有些髒亂,就連臉上也有幾個黑色的髒手印,看似狼狽的她含笑站在門口,陽光暖暖落在她的身上,於光點斑駁間,她的身上卻是有一種別樣的惹人憐惜的風情。
“嗯!”面具男應聲。
因爲幾個男人都是大老粗,做飯的活計就只能落到靜如的身上,不過好在有青烏給她打下手,才使得她不至於那般手忙腳亂,雖然如此,她這一天的功夫基本都耗在廚房了,尤其還有個千華時不時的給她搗亂,害的她都沒有時間接近想接近的人。 轉身的時候不着痕跡的瞟了那人一眼,略失望的垂眉離去。
而此時此刻,嫩末也在手忙腳亂的和楚徹烤紅薯。
對於火屬性的楚徹來說,烤紅薯簡直就是一件太過小兒科的事情,不過他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楚徹接連把好幾個紅薯烤成了黑炭。
嫩末瞅到自己央了老者弄來的紅薯轉眼成了一個個黑炭,嫩末咬牙切齒的瞪着楚徹。
楚徹耷拉着個腦袋偷偷瞄了嫩末一眼,有心想給自己找個理由,可又覺得理由說出來會讓小末末也心情不好,他糾結啊糾結,在小末末圓溜溜水汪汪的眼睛攻勢下,一肚子的鬱氣驀然就煙消雲散。
他湊到嫩末面前,很誠懇的認錯,“小末末,我錯了。”
明明是在認錯,嫩末覺得楚徹那委屈的小眼神兒,分明是在找她要安慰。
這麼一個大男人,爲啥麼總是這麼一副小受受般的可憐表情呢,嗚嗚嗚,嫩末覺得最不可思議的是自己好似一點也不覺得違和!
“你也不是故意的,算了,掌控勁氣本來就不容易,何況你這是掌控勁氣凝聚的火候,你又不是煉藥師,自然沒法像他們那般能隨心所欲。”嫩末語氣誠懇,她覺得自己就差沒伸手去摸摸楚徹的腦袋安慰說:乖啊你又不是故意的不要往心裡去……
“小末末對我真好,我下回一定不會把紅薯烤成這樣了!”楚徹湊近嫩末,在嫩末臉頰上吧嗒的親了一口,飛快的起身朝外走去,“我再去找老頭子要些紅薯去。”
瞅着楚徹背影的嫩末眨眼,再眨眼!楚徹剛剛那速度太快了。
後知後覺的感覺到面頰上那一處有些溼熱。
呆愣了片刻都她忙伸手將臉上的那處使勁的磋磨着。
楚,他好似,好似還沒有斷了念頭
。不行,她要與楚保持距離,不然就等於是在曖昧啊,嫩末可不想自己落個玩火自焚的下場!
越想越是恐怖,嫩末嗖的起身就朝老者的方向奔去。
今天的老者似乎怎麼看嫩末都不順眼,剛剛嫩末爲了和他要那幾個紅薯就被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瞪了半小時,兩人的本不是在一個級別,嫩末被他瞪的兩腿發顫差點沒軟倒在地上。這會見嫩末沒頭沒腦的跑進來,老者就又瞪着嫩末不悅的哼了一聲。
他這一哼,整個房間都在顫抖,嫩末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栽倒,“爺爺,爺爺,誰又惹你了?”
嫩末的臉皮極厚,這個時候不止是她,阿慶也罷王子皓也罷,大家的小命都拿捏在老者的手裡,所以嫩末是決計不會和這種神一般的強者翻臉或耍脾氣的。
“哼!”老者像個小孩,斜斜瞪了嫩末一眼,頭一歪望向屋頂。
這意思就是,除了你還有誰能惹我?
嫩末有點摸不着頭腦。她這絕對把老者當菩薩一般供奉了啊,真真是費心費力的在討好,唔,她到底腫麼惹了這個小心眼的老頭子呢。
嫩末想了想,小心翼翼瞄了幾眼老者後,嫩末擡腳靠近老者,“爺爺,你不會是在生氣我把你給我的那些紅薯烤成黑炭的事吧?我和楚,本想給你改善改善口味來着,嘿嘿,沒想到技術不過關。”
“你是在說小楚的控火能力不行?”老者鬍子一吹,斜眼瞪着嫩末。
嫩末忙搖頭,老者分明是一副護犢子的架勢,看來她還得和楚徹搞好關係!唉,突然很頭疼啊頭疼,這個度真特碼的難以掌握。
“爺爺,楚很厲害的,你絕對沒看到,他把那個紅薯嗖的烤成焦炭的樣,絕對的厲害啊!”嫩末這話,絕對的沒有誇張,絕對的是在誇獎楚徹,能把紅薯烤成這樣,這要是個人也能立馬烤成焦炭,這麼厲害的傢伙,世上絕無僅有啊。
可是,可是爲什麼老者越聽臉越黑呢?
咳咳!老者咳嗽兩聲打斷嫩末的話,他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既然如此,你爲什麼要揹着小楚和別人男人摟摟抱抱?”
嫩末:“……”
感情她出院子與王子皓會面的事情老者一清二楚。
“我……”嫩末開口,只是剛說一句話,老者就打斷她。
“小楚哪裡不好?幾十年了,我可從來都沒見小楚正眼看過女人,他以前爲了化解吸食熱屬性所帶來的熱毒寧願睡在常人不敢碰觸的寒冰牀上,也不屑用女人來解決這個問題。他可從來不曾對哪個女人正眼瞧過,可是爲了你,他跑到我這裡,寧願陪我下棋唱歌跳舞做他最不想做的事也要我放了你,他就差沒把你捧在天上去,你說說你說說,我們家小楚對你還不夠好嗎?是不是就是因爲把你捧的太高,你才自以爲是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老者的話匣子一打開,立刻就如滔滔江水般沒完沒了,且他每每到了尾音反問嫩末時,就會使用勁氣壓一壓嫩末,使得嫩末時不時的顫一下腿,時不時的彎一下腰
。
“這次我來爲你們做主,你和小楚明天行交/配儀式唔,這個詞是不是現下不是這麼叫?”對上嫩末一臉驚愕的目光,老者想了想,“成親,現在是叫成親,對的,明天你和小楚成親,剛好有那幾個唧唧喳喳的鳥兒在,讓他們進院給你們熱鬧熱鬧。”
老者嘴裡所說的小鳥,是指的千華王子皓他們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