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被打擾的嫩末很不爽的伸手拉起被子捂着頭,大有不管外面天塌地陷,勢要將睡覺進行到底的決心。
不過下一刻被子就被人猛的拉起。
嫩末不滿睜眼,入眼的是王子皓頭頂幾乎冒煙的一張黑臉,沒多久,裹了一件披風,披頭散髮滿臉淚水的靜如也弱弱的站到了王子皓的身邊。
這是個怎麼回事,嫩末的目光從衣冠不整的王子皓身上移到披頭散髮的靜如身上,眨巴着雙眼疑惑道,“怎麼啦?要是沒什麼事,就先讓我睡一覺……”說到這裡的嫩末還打着哈欠嘟囔,“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閉上,有點冷!”
說罷身子一翻,就欲身子朝牆把被子往頭上裹去。
“嫩末!”王子皓的聲音嚴厲的就像一個炸雷般。
嫩末一個激靈,瞌睡蟲被王子皓這一聲嚇得無影無蹤了!
她乾脆裹了被子盤腿坐在牀上,繼續歪頭將視線從靜如的身上移到王子皓的身上,“夜長夢多,可也經不起這樣浪費,我這夢還沒做呢,你們怎麼了?快說快說!”
在王子皓冷冽的目光下,嫩末那聲音到最後就只能她自己聽到。
“妹妹,你,你怎麼在這裡?”一旁的靜如哭泣着開口了,“你怎麼沒有回屋睡覺呀!”
嫩末揉眼,左望右望前望後望,一臉迷糊道,“這不是我的屋子嗎?我這是在哪裡呀?”
一臉的無辜與迷茫!
好似她真不知自己此刻是在哪裡?
聞言,靜如的哭泣聲更大,她伸手捂着臉,大有一口氣咽不上來暈厥過去的趨勢。
“怎麼啦?”嫩末被這依依呀呀的哭泣聲煩的皺眉,水汪汪的眼睛瞪着王子皓一臉疑惑。
“都出去!”王子皓冷哼。
哭泣的靜如聲音一寂,擡眼淚汪汪的望着王子皓。
“出去!”對上靜如的視線,王子皓面色不改。
滿臉淚水的靜如就像深夜裡的一隻白色的折翼蝴蝶,下一刻踉蹌着飛奔出了屋子。
門吱呀的一聲緊閉,也不知是誰這麼識眼色將門給關了上。
抱着被子的嫩末緊張兮兮的瞅着冷臉的王子皓。
大半夜的,這是在唱哪一齣啊?
難不成是王子皓爬上了靜如的牀把靜如給辦了?
搞了屬下的老婆,給自己的屬下戴頂綠帽子,這還的確是件非常恐怖的事。
這樣一想,嫩末就有些同情面具男,當初面具男讓王子皓頂替他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想過這種事,唉,估計面具男是做好了隨時戴綠帽子的準備。
世間難得的白蓮花被王子皓給採了,這怎麼也該算是件好事,王子皓幹嘛還這麼一副被人爆/菊的表情!
嫩末想不通,想不通的嫩末卻不想繼續再這種冷冽的目光下被凍的咔嚓掉,所以她打算開口緩和一下氣氛,“那個,你那個勁毒怎麼樣了?”
“就問這個?”王子皓估計沒想到一臉糾結的嫩末半晌會問出這麼一句話。
他有些失望,聲音不耐煩的回答,“好了!”
“好了啊?”嫩末笑米米道,“真好啊,終於把這勁毒給解掉了!”
王子皓就冷冷的笑,目光陰鷲鷲的盯着嫩末。
嫩末一派無知,抱着被子移了移屁/股蛋兒繼續仰頭望着王子皓,聲音關切詢問,“明天你不是有什麼登基大典嗎?怎麼這半夜三更的你跑城外來了?”
嫩末到現在都顧左右而言他的不在正點子上,王子皓心中的鬱氣就越來越重,他冷哼一聲道,“你說我是來做什麼?”
她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能知道他心中想法,腹中如此誹謗着,嫩末面上卻是乖巧且無知,“做什麼?”
一股子寒氣下一刻躥到了嫩末的身上,卻是站在地上的王子皓轉眼壓上嫩末,將嫩末壓倒在了牀上。
“你說我做什麼?”王子皓青着眼惡狠狠的瞪着嫩末。
“王子皓!”嫩末的耐心有限,被王子皓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且被他這樣壓制,嫩末的逆反心理立刻就躥了起來,她冷着嗓音道,“你起來,有什麼話你好好說便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的動不動的壓我做什麼?”
“不!”王子皓硬聲道,“我不起來,我就是喜歡這樣壓着你!”
這特碼的是一國之君嗎,這就是一無賴,嫩末怒,“王子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那又如何?”王子皓也怒,乾脆伸手捏了
兩把嫩末的一處高/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王子皓,你別蹬鼻子上臉!”胸口那處的痛讓嫩末又聯想到了前幾日的悲催生活,她擡起膝蓋頂向王子皓的雙腿/中間。
“嫩末,你這一招以後最好別再用了!”王子皓一手抓住嫩末的大腿,一腿壓住嫩末的另一邊膝蓋。
“王子皓,有本事你別碰我,你堂堂一國之君像個下流無恥的色/狼一般,你這麼不要臉,你還想讓別人有多尊重你。”手腳被王子皓壓制,嫩末也急了,紅着眼氣咻咻的瞪着王子皓,“你要是不碰我,我能這樣對你?”
“你不喜歡我碰你?”王子皓怒極反笑,“是誰那日喊着還要,是誰那日抱着我不放手?”
紅暈瞬間就躥到了嫩末的臉上,“你不要說了,王子皓你別說啦!”
“是誰那日雙腿夾/着我的腰,是誰……”
“王子皓王子皓,你別說了,你別說了好不好,你,你今晚上有什麼事,有事你說正事,你說正事行不哇!”嫩末打斷王子皓的話,若這是白天,一定可以看到紅暈嚴嚴實實的罩了她滿臉滿身。
“這就是正事!”王子皓冷哼。
“好好,這是正事,那你能不能說一說正事之外的事,你和,你和靜如怎麼半夜三更的闖進了我房間,爲什麼靜如滿臉淚水看着無比狼狽!”
要打住前面的話頭,唯一的辦法就是重新起個話頭,而且最好找個話題夠驚天地夠泣鬼神。
嫩末這個辦法很有效果,王子皓果然把那日兩個字從嘴上打了住,聽到嫩末這問話,王子皓幽沉幽沉的眸子裡就嗖嗖嗖的躥着火苗,“你怎麼讓別人睡在你的牀上?”
“我哪裡有什麼固定的牀,這又不是我的家。”嫩末聲音無比弱無比委屈,“哪裡能睡覺哪裡就是我的牀。”
王子皓的那個火啊就被嫩末這一盆弱弱的涼水給澆滅了,張了張口,指責的話語就被噎了回去,他的面貼上嫩末的臉頰,片刻輕聲道,“嫩末,以後不要亂走了。”
“王子皓,我……”
我遲早是要走的,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總不能在暗無天日的水井裡瞅着你活。
嫩末垂眸。
“嫩末,聽到我說話沒有?”半晌沒等到嫩末的下文,王子皓很是不滿的提高聲調。
“聽到了,可你還沒回答我靜如怎麼淚流滿面的?”嫩末轉移話題的技巧運用的爐火純青。
嫩末這一問,本怒氣衝衝的王子皓立刻又消停了,瞅他那一臉糾結難爲的面色,分明就是幹了什麼壞事般頗有些做賊心虛。
“王子皓,你該不會染指了靜如吧!”嫩末雖然心中早已猜到這事,卻還是裝的一臉驚訝且疑惑的樣。
“沒有!”王子皓立刻就否定,“哪有的事。”
“那是怎麼回事?”嫩末問,“靜如爲什麼流淚?你又怎麼和她一起進門了?”
“我以爲房中的是你,一掀開牀幔她就撲在我身上將我抱了住!”王子皓說到這裡瞅了瞅嫩末的神色才又繼續,“我還以爲她耍了什麼花招把你送出了紫鸞宮殿,一氣之下甩手將她扔在了院子裡。”
王子皓的那力道,估計是把衣冠不整的靜如扔進院子裡的動靜太大,才使得紫鸞殿裡燈火通亮人盡皆知的。
嫩末笑,王子皓這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估計靜如就喜歡王子皓這般弄的人盡皆知。
轉而又覺得她自己太過多想,管他呢,這些左右都是王子皓的事,與她何干。
不過靜如敢利用她,真該想想利用她的後果。
“嫩末!”王子皓的脣壓上嫩末的脣瓣,“嫩末,我真沒有碰她!”
嫩末伸手推開王子皓,“王子皓,那你能不能也別碰我,我這兩天身體不舒服。”
“怎麼會?”王子皓不滿,“你天天吃那麼多東西怎麼會不舒服?是不是吃太多沒法消化,來,我幫你做做運動有助於消化。”
“你怎麼知道我天天吃很多東西?”
“你每天吃什麼,我每天就吃的什麼,我怎麼能不知道?”王子皓理直氣壯的迴應。
嫩末:“……”
“王子皓!”
“嗯?”吃正餐之前,王子皓先在嫩末的胸口鍛鍊一下手腕體驗一下手感……
“你知不知道你給我的第一印象!”
“嗯?”王子皓的手摸進嫩末的衣襟,準確的捏住了嫩末的一顆小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