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嫩末抱回房間,王子皓扭頭朗聲道,“鱷圖先生,別生氣,再生氣皓的這船就要翻了,這船都翻了,皓哪裡還有閒情逸致瞧您中的是什麼毒。”
他的聲音可能是用了內勁,雖然聽着不高,但卻能傳得很遠。
“乖,我讓羊羊給你打點水洗洗腳,你別亂走。”將嫩末放在房間裡的凳子上坐好,王子皓像是哄小孩般在嫩末的臉頰上拍拍。
嫩末點頭,見王子皓轉身要走,忙伸手拉住王子皓的一片衣袖道,“你去哪裡?”
那眨巴着的大眼睛裡滿滿的全是依賴與恐懼,好似他就是她的天和地,她一刻也不能離了他。
王子皓的手觸到嫩末的眉上,磁沉的聲音輕柔且醉人,“我出去看看,一會就回來。”
“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嬌軟的聲音裡帶着忐忑不安的哀求之意。
王子皓猶豫了下,不忍讓這張小臉蛋露出失望的神色,他拉起嫩末的手,在出門的時候將衣架上的黑色紗笠取下戴在了嫩末的頭上。
可能是王子皓剛剛喊的話有了效果,外面此刻風平浪靜,哪裡還能想得出來剛剛曾波濤洶涌大風呼嘯。
難不成這個鱷圖還能控制風雨?嫩末心中奇怪,緊隨在王子皓身後走上甲板的她看到甲板上多了一個渾身長有像鱷魚背上鱗片般的中年男子。
男子的五官有些醜陋,額,嘴巴太大,還有露在外的齙牙,而且鼻子又太小,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人……
他叫鱷圖,身上的鱗又像是鱷魚鱗,嫩末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這人的獸身是隻鱷魚啊。
見王子皓出來,那鱷圖如一陣風般轉眼就呼嘯在王子皓的面前,“將解藥給我。”
“沒有!”王子皓面上含笑,一派的風輕雲淡,不過這兩字,實在有點乾脆利索了些。
“你下的毒你怎麼會沒有?”鱷圖氣吼吼的瞪着王子皓。
嫩末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出來鱷圖哪裡有中毒的徵兆,她記得每次她啃了王子皓後,染了王子皓血的地方都是青紫青紫,且還腫的很厲害,難不成是鱷圖皮糙肉厚的緣故?
“皓向鱷圖先生討取一枚內丹,鱷圖先生也說沒有。”王子皓站在原地,微笑望着鱷圖。
他那笑就像是一個將後事都掌控在自己手裡的智者般,好似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不過鱷圖卻覺得王子皓這笑刺眼,他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要什麼內丹?”
“白熊的內丹,玄紫極以上的!”
“白熊生活在冰雪之地,我這裡怎麼會有,你快將解藥給我,我好放你們平安離開。”
王子皓目光如芒犀利的望着鱷圖,他收了笑意,面上沉靜的看不出喜怒,“前年冬天,玄紫中級的熊髯經過圖運河去往皇城爲愛妻尋醫師,但這人再也不曾有命回去,去年夏天,他的夫人千里尋夫,亦一去不返。”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你!”鱷圖伸手指着王子皓,轉而覺得自己說漏了嘴,後退了幾步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氣又道,“我內丹那麼多,哪裡知道有沒有白熊的內丹,你若想要,就隨我去洞裡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