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的父親

獸人之臠寵

躲在沈凌身後的拓洛,飛快搖頭,恨不得整個人消失,骨碌碌的大眼,左顧右盼就是不敢直視拓洛逗弄的眼神。沈凌瘦削的身子,任由拓洛怎麼掩藏,依舊露出大半。

瞥眼,調侃看着躲在身後的拓洛,黑眸閃爍着不懷好意的神色,伸手揪住拓洛藏在身後的小身子,狠狠掐住臉頰兩坨嫩肉,撕扯着可愛的弧度。

“小不點,看不出你這麼害怕拓跋?”

眯着眼瞼,瞅着拓洛,眼底漾着詭異的神色,望着對面雙手抱臂的拓跋。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諷,動了動身子,打算起身,東皇那邊的事還沒處理。

玄冥幾人身上的傷並不輕,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誰,誰害怕他呢?”

拓洛倔強低吼,微弓着身子,呲牙咧嘴瞪着沈凌,鼓起的面頰呈現着羞怯的模樣,小身子拘謹站着,雙手低垂,怯怯睨着拓跋所在的位置。

拓跋揚着眉宇,茶眸溢着逗弄,拓洛這小子從小就由他撫養長大,跟他在一起的時間,遠遠多於他的父親和母親,亦或許因爲這個原因,拓洛對他的畏懼,也高於部落其他人。愛恨交織,讓拓洛對拓跋懷着複雜的心態。

“喲!都這樣了還不是害怕?”

伸手指着拓洛滿是冷汗的額頭,指腹磨蹭着翹挺的鼻樑,伸手一把掐住拓洛的耳墜,輕輕撕扯,撩起的雙腿,不斷晃盪,恣意的態度讓人覺得十分欠扁。

拓洛僵着身子,惡瞪着沈凌,‘嗚嗚!’口中不斷髮出嗚咽聲,似在辯解,又似在發飆,眼底的怒意幾近凝聚成實質,踮着腳想要踹沈凌,無奈腿太短,半個身子在空中搖曳,踢着短短的雙腿,拍打沈凌作亂的雙手。

“拓跋這小不點是誰?”

“大哥的兒子,部落中爲數不多的新生獸人,別小看這小子,他的實力在部落中算不錯,若是成年不出二十年,絕對能超趕我。”

拓洛天資極佳,出生就覺醒了血脈中的天賦,隱匿的能力,就算是他都不能輕易發現他的蹤跡,沈凌是怎麼察覺到他的存在的?疑惑睨着沈凌,眼底帶着疑問,拓洛這小子若是有心躲藏,尋常人絕對找不到。

聽了拓跋的話,沈凌眉頭一挑,黑眸釋放出駭人的精光,摩挲着下巴,說道:“小不點這麼厲害——”頓了頓,回過頭看着不斷踢腿的拓洛,上下打量一番,接道:“我怎麼沒察覺,不過就是眼睛大了些,不過眼睛大有什麼用?”

嫌惡收回打量的眼神,嗤笑的眼神,拓洛霎時瞪圓可愛的眼珠子。

“凌說得沒錯,眼睛大確實沒用。”嘴角帶着狗腿的笑,桌上備着烤肉和一些煮爛的野菜湯,“凌先前不是說餓了嗎?食物都準備好了,凌要不要我餵你吃?”

“不用,我自己吃。”沈凌拍開拓跋不安好意的手,放開掐住拓洛臉的手,隨意扯了件獸皮擱在腰間,撩起長腿,渾然不在意一側的拓跋猴急的臉。

拓跋吞嚥着口水,睨着沈凌身上露在肌膚,上面殘留着密密麻麻紅痕,誘得心底癢癢的,喉結微微滑動,茶眸深邃疑惑着看不見底的眸光。

拓洛無語看着拓跋猴急的模樣,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好色模樣的拓跋真的是他那個實力強悍的叔叔?拓洛瞠目結舌看着這一面。

拓跋親力親爲幫沈凌準備食物,細心的模樣,讓人萬分無奈。

沈凌翻着白眼,“給我坐下,我自己有手,自己會吃。”拍掉拓跋的手,手指飛快舞動,填飽肚子。

半響後,吃完便起身準備朝着木屋外走去,見沈凌朝屋外走,拓跋面色一沉,神色未明上前攔住,冷冷瞥着追上來的拓洛,茶眸溢着疑惑之色,說道:“凌,你要去哪?”眼底的冷厲,讓身後的拓洛渾身一顫。

“我去一趟羽靈部落,看看玄冥他們傷勢如何?”擦嘴,順勢越過拓跋的身側,就朝外走去,無視拓跋鐵青的臉色。

“凌不需要再休息一下,你身上的傷口還這麼重,這樣出去真的沒事?”拓跋抿着嘴,怎麼都不願放沈凌出去,俊朗的臉溢着委屈,手臂環住沈凌的腰肢,頭擱在沈凌的肩頭,身後的拓洛瞪大眼,死死瞪住厚臉皮的拓跋。

“放手!”

沈凌冷冷轉過頭,只朝着羽靈部落走去,臨走前東皇幾人受傷歷歷在目,跨出去的步伐不由快了幾分,拂開拓跋的手。

望着沈凌毫不遲疑離開的身影,拓跋茶眸冷凝離去的沈凌,周遭狂暴的氣勢,緊緊壓制着周遭這一帶,身後的拓洛雙手環臂,小臉蒼白顫微着身子,緊咬着下顎,淡淡的血絲從嘴角溢出。

“看了這麼久,你究竟想做什麼?”沈凌陰沉着臉,睨着身後的樹叢,黑眸溢着點點森冷之色,這股氣息——陌生帶着熟悉的氣味,腦海中一閃而逝那股熟稔,便是不久前想要侵犯他的那人。

儘管隱匿的很好,但那股味道怎麼掩飾,都帶着淡淡的囂張,讓人無法忽略。

語落,一個淡淡的身影,緩緩至樹叢後的陰影處走了出來,頎長的身軀帶着重重的壓迫感,讓人不由自主想要繃緊神經,戒備緊盯着出現的人影。

“離開玄冥。”

“我爲什麼要答應你?再說你以爲你是誰?”

沈凌小心抽出手術刀,身子警戒盯着對面的玄寒,身子微微顫抖,對上那雙黃眸不由得心底溢着寒意,冷酷不帶絲毫表情。

“離開玄冥,不然殺了你。”玄寒不明白爲何這般執着想要沈凌離開玄冥,一想到沈凌躺在玄冥幾人的身下,心底的怒意止不住上涌,叫囂着想要撕碎那些人。

這份怒意幾近將玄寒逼瘋,不由得跟了過來,明明恨不得殺了眼前的沈凌,可另一邊他又想將眼前的沈凌禁錮在只有他才能看得到的地方,這份矛盾幾乎將他撕裂。

“憑什麼?”沈凌鄙夷睨着玄寒,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這人不覺得太過猖狂了嗎?他憑什麼認爲只要一句話,他就會乖乖離開。

閃到沈凌身前,將沈凌禁錮在胸前,手指落到密密麻麻的紅痕處時,眼底溢着冷冽,黃眸深處閃過着冷幽,心底莫名的思緒讓他的手不由變得有些顫抖。

向來冷靜自如的表情也變得複雜少許,鉗住的身子靠的更近,陰沉的臉溢着冷幽狠悷,右手落到沈凌的脖頸,感受着手心跳動的脈搏,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讓眼前的人消失。只要想到沈凌會消失,胸口處便不斷傳來莫名的疼痛,讓人無法忽視的痛,幾近將他折磨逼瘋。

“我說讓你離開玄冥。”玄寒頎長的身軀緊緊壓迫着沈凌,面頰陰森帶了些許陰鷙,讓人無法直視,桀驁不馴的表情讓人不禁有些側目。

低斂的眉角,透着少許不耐的神色。不知爲何,每次面對沈凌,往日冷淡的神情總是容易被激怒,平靜的心境也安穩不下來。

沈凌翻着白眼,睨着對面陰邪的男子,眸子深處溢着些許好笑,爲什麼他會認爲眼前的男子,好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叫囂着想要引起身邊大人的注意。

“我的回答是不可能,走開,我沒時間和你磨嘰。”

說罷,便想越過玄寒的身子,朝前走去。玄寒一把拽過沈凌的身子,就將沈凌扯到面前,陰鷙的黃眸釋放着冷冽的氣息。

死死將沈凌壓在樹幹與他的之間,仗着身高俯視着沈凌,指腹在沈凌的面頰上輕輕勾畫,溫熱的呼吸不由得噴灑在沈凌的面頰上。

“玄寒,你想做什麼?”

拓跋冷冷的聲音,從後面插了進來,面帶陰沉,茶眸漾着幽寒戒備註視着玄寒,身側的拓洛怯怯尾隨在後面,瞪圓眼睨着沈凌,見沈凌被壓制,不免多了幾絲驚訝。在他看來,沈凌能輕易找出他的位置,實力高強。

可此時沈凌卻被壓制,動彈不得,這差距自然讓他吃驚不已。

緩慢轉過身,睨着拓跋,玄寒黃眸深處閃過一絲詭異,就勢將沈凌攬入懷中,兩人身體曖昧相貼,手直接伸進沈凌的獸皮裡面,舌尖舔着沈凌的脖子。

眉角輕揚,似笑非笑,說道:“難道你看不出來?拓跋就算這是暗夜部落,也不表示你能阻攔我跟雌性歡好。”冷冰冰的語調,透着幾絲不滿,乍聽之後,沈凌身子倏地一僵,黑眸佈滿怒氣。

瞬間,反過身子對着玄寒的腳背狠狠踩了下去,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冷冷說道:“我怎麼不知道何時與你這般熟稔了?不該說的話還是不要說比較好,你與玄冥是什麼關係?”

拓跋將沈凌掩在身後,護着不讓沈凌受傷,玄寒冷漠殘虐的眼神,讓他有些防備,玄寒冷酷無情,遺失大陸衆多部落皆以知曉,沈凌何時惹上了這尊殺神?

“凌不知道嗎?玄寒是翼蛇部落的族長,玄冥則是翼蛇部落的少族長,你說他們是何關係?”冷眼輕吐着這席話,看着玄寒愈漸冷厲的神情,拓跋心情變得很好。

“什麼?”

沈凌咋舌看着玄寒,怎麼都想不到這玄寒竟會是玄冥的父親?眼角猛的抽動幾下,傻眼打量着玄寒,頎長的身軀,俊朗陰邪的面頰,周遭冰冷疏離的氣息,難怪初見時,他隱約就覺得有幾分熟悉。

料想那絲熟悉應該來自玄冥,他與玄冥相處的時間不算短,彼此的氣息多少還是有些瞭解,這樣也就能解釋,爲何他總覺得玄寒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