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斯文接不接受的了這個略大的信息量,它都有可能在未來發生,既然無法避免,那麼只能接受。
也許雲肚子裡的小寶寶感受到了阿父的不滿,覺得委屈了,在雲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腳,在一邊挺着肚子好奇的瞅着小寶寶的雲不由得叫了起來。斯文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連忙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就算接受不了這個信息,那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愛人,要真出什麼事,他肯定受不了。也許他臉上的緊張取悅了小寶寶,在雲的肚子裡動的更歡了,這兒一下那一下,動的不亦樂乎。雲臉上的驚訝也變成了笑容,捧着肚子笑嘻嘻的說道:“他在動。”
斯文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指指雲的肚子,“動?”雖然他知道孕婦懷孕到一定時間,會出現胎動這種事情,但是聽說和親身體驗有着天壤之別,他緊張的手心冒汗,渾身緊繃,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祭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孩子當然會動了,以前小,感覺不出來,現在長大了,就可以感覺到了。平常看你辦事什麼的多牢靠,怎麼到這上面看起來這麼傻,聽到自己伴侶懷孕暈過去的雄性,可真不多。”
斯文沒心情理會祭祀的調侃,快步走到雲面前,把手輕輕的放在雲的肚皮上,但是小寶貝似乎在跟自己的阿父玩捉迷藏,立刻安靜了下來。兩個人面面相覷的看了看,一邊的祭祀見縫插針道:“不動了?孩子還小,沒那麼多力氣,再往後,動的肯定歡實。”
結果,斯文的手一離開,小寶寶就歡騰起來了,斯文扭頭去看祭祀,後者不客氣的調侃道:“這孩子以後肯定是個調皮鬼。”
調皮鬼就調皮鬼吧,只要他平安出生,性格什麼的,後天完全可以培養塑造。而且,不管是小雌性還是小獸人,都是你男孩子,男孩子調皮一點正常。
炕上的小豹子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被忽視了,顫顫巍巍的擡起頭,軟綿綿的搭着棉被,小聲的叫了起來。軟呆萌的樣子讓斯文心裡某處軟成了一灘水,對雲肚子裡的小東西更期待起來,雖然違和感還是有,但是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對於孩子天然的愛還是佔據了上風。
斯文從犬族帶回來的乳果被分成了四份,祭祀的伴侶用爪子戳破一個乳果,乳白色的像奶一樣的東西就流到了一個淺淺的陶盤裡。小陶盤被放到了炕桌上,小豹子也被阿父抱到了炕桌上,兩隻前爪搭在陶盤上,趴在桌子上低頭伸出粉嫩的小舌頭不停地舔舐着,因爲吃得太急,笑臉上還沾了些白色的汁液,在黑亮的皮毛上分外顯眼。
小盤裡的乳果液很快就被小豹子填的一乾二淨,吃飽喝足的小豹子愜意的咂咂嘴吧,努力的扭頭往有着熟悉氣息的地方看去。因爲剛剛出生沒多久,小豹子的行動還不是很便利,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結果一下子就跌了下去。小豹子委屈的叫了一聲,再一次顫巍巍的想要站起來,很不幸,他又失敗了。
就這樣,小小的黑色豹子頂着沾着些許奶漬的臉,一次次的站起來又跌下,在經歷了十幾次的失敗後,終於穩定的站了起來。斯文一直不眨眼的看着,還不時的把眼光投向祭祀的伴侶,他沒帶過孩子,生個雌性還好,還有點從別人那裡看來或聽來的些許經驗,要是個雄性,他可真是一摸瞎,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現在好好的盯着,也算是取取經,爲未來照顧小寶貝積累些經驗,不過除了喂小豹子以外,祭祀的伴侶什麼都沒做,就坐在祭祀旁邊靜靜的守着自己的伴侶。雖然偶爾也會看着自己的孩子,但是卻沒有任何語言或者表情表示,倒是祭祀,不停地用鼓勵的眼光看着小豹子,還不時的說上一句鼓勵的話。
照這麼看來,他總覺得,要是生一個雄性,他第一個要學的,就是狠心。看着小豹子不斷的倒下再站起來,斯文都忍不住要爲他點贊,然後狠狠的親一口了,但是人家親生父親卻自始至終都無動於衷。不過,也許這就是這裡的教育方式也不一定,要是小獸人從小就嬌養,以後面對殘酷的弱肉強食,肯定會吃虧。
不過斯文覺得,不僅是雄性,雌性也不能嬌養,在他眼裡,雌性也是男生,小男孩就是要摔摔打打蹦蹦跳跳才能健康成長,就像他小時候。要是嬌養的話,總有種在養女兒的錯覺,而且,說不定雌性的身體瘦弱就是因爲小時候太嬌氣了。不過,這都要建立在孩子的身體承受能力基礎上。
站立雖然沒花費太多的時間,但是的確讓小豹子有些累到了,被阿父放在炕上蓋上獸皮被沒多久,就立刻睡着了。考慮到祭祀的身體情況,斯文就帶着雲回去了,因爲剛下過雪沒多久,積雪還是很厚,再加上雲穿的厚厚的棉衣,肚子也大,仍然是斯文用公主抱抱回去的。在獸世,公主抱這種情況也是隻適用於孕婦,一般的雌性都不會選擇這個姿勢被自己的伴侶抱着,看來,縱然有很多不同,但是某些東西,也算是全世界通用了。
家裡的炕燒的很熱,連帶着屋子裡也非常暖和,讓被冷空氣虐了一把的兩個人舒服了一把。因爲懷孕,雲的胃口變得很大,根本沒有傳說中痛苦不堪的孕吐,什麼東西都吃得下,斯文就做了很多小點心放在屋裡,就怕餓着雲。
果然,雲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吃,斯文寵溺的笑笑,在他眉心親了一口,轉身出去了。
今天在祭祀家看到小豹子的懵態,他對雲肚子裡的小寶寶更加期待起來,就算是個小老虎,想到他們兩口子坐在院子裡,不遠處小老虎或者小奶娃在一邊自娛自樂,再時不時來這邊搗一下亂,他的心裡就被某種柔軟的情緒填的滿滿的。
外面厚厚的積雪大部分都沒有踩踏過,大片的潔白在大地上鋪開,斯文用雪在院子裡堆了兩個大雪人,一個小雪人娃娃,安上鼻子和眼睛,笑的眼睛都眯起了起來。陽光灑在三個眉眼彎彎的雪人身上,斯文扭頭,嘴巴里塞得鼓鼓的雲正扒着窗戶望着看,看見他轉頭,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和雪人的笑臉一模一樣。
斯文轉身進了屋,等到身上的寒氣散的差不多了,把人摟進懷裡,問道:“好不好看?”
雲點點頭,“好看,兩大一小,跟我們一家一樣,雖然小寶貝還沒出來,不過以後也一定和那個雪人一樣可愛,不,比雪人還可愛。你看祭祀家的小豹子多可愛,我們家寶寶以後一定會比小豹子更可愛,你說,給他取個什麼名字?”
“你說呢?”斯文心不在焉的親了他一口,覺得某處開始隱隱擡頭,再瞅瞅似乎完全無所覺依舊不停的在蹭的某個人,懲罰性的咬在了小巧的耳朵上。
雲忍不住抖了一下,斯文愉悅的低笑起來,在他耳邊呢喃道:“我現在還不知道小寶寶的名字到底去什麼好,但是我知道,某個人要是在這麼玩下去,可是會被吃幹抹淨的,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我可是非常樂意做那個開吃的人。”
說完,還在他脖子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雲因爲懷孕而變得更加敏感的身子頓時輕顫起來,腰肢也軟了下去,被斯文扣着纔不至於跌下去。雲反常的沒有拒絕,而是無聲的紅着臉在他脣上親了一口,他本不是那麼奔放的人,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主動的事情。但是今天看見斯文堆雪人時認真的樣子,還有他在陽光下扭頭對自己笑的樣子,就忍不住就心跳加速,忽然就衝動起來,不過,感覺還不賴。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這種難得的肥肉自己送上門還帶着邀請意味的,不吃下去也忒對不起自己了,於是,原本打開的小窗下一秒就被合上了,沒過多久,屋子裡就傳出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這一場難得的歡愉讓雲累的一下子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飢腸轆轆的醒來,飯菜的香味就鑽進了鼻子裡。吸吸鼻子,雲艱難的爬了起來,雖然斯文估計他的身體,手腳很輕還只做了一次,不過他還是不可避免的腰痠背疼的起來。
剛坐起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就撩開簾子進來了,幾步走到炕邊坐下,把人摟到自己懷裡,低聲問道:“痛不痛?”
雲點點頭,斯文把獸皮被子拉到雲的肩膀上蓋好,雙手伸到被窩裡摸到雲的腰上輕輕的按起來,雲舒服的輕嘆起來。等到雲身上的痠痛緩解的差不多了,斯文才小心的像照顧小孩子一樣把這人的衣服一件件給他穿好,伺候雲洗漱完,又勤勞的把飯菜端到炕桌上,給雲盛了滿滿一大碗,纔給自己盛。
“怎麼不吃?”斯文扒了一口飯,才發現雲還沒有動,詫異的問道,按照平常,早就狼吞虎嚥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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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斯文作勢要起來,明白他想到哪的雲趕忙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斯文愣了一下,說道:“你是我的伴侶,不對你好對誰好?”
雲笑笑,低頭大口的吃飯,斯文茫然的瞅瞅他,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問,只好低頭繼續扒飯。於是,某個偶爾情商很低的二貨,就這麼錯過了一次愛人表達愛意和滿足的暗示。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大家都要考試了麼,腫麼都木有人,看文的人好少……鬱悶……
謝謝雷霆夜深妹紙的地雷,妹紙深深的治癒了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