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
秦一白從葉家手中用一片智慧之葉換來的那塊位於小楊山下的荒地,經過葉家這七、八個月的加緊施工,已經按照秦一白的要求基本竣工。
在徐市設計下,一座寶葫蘆狀約二十畝水面的人工湖,把這被秦一白命名爲秦城的莊園分成了兩個部分。在湖的周圍,依生旺連環之氣修築了六十四棟古色古香的小樓。
秦一白來看過之後,對徐市的手筆是讚不絕口。雖然在這世俗靈氣匱乏之地,但這規模巨大的秦城在徐市奇門風水大局的作用下,竟明顯的有了藏風納氣的能力,天地中絲絲縷縷的靈氣正緩慢地向秦城之內聚攏。假以時日後,此地倒真有可能成爲一處靈氣四溢的福地了。
在葫蘆形湖水的腰間凹陷處,岸邊相對着分別建有一棟雕樑畫棟的純木結構三層小樓,這兩棟秦城中最佳位置的住所,當然是徐市爲秦一白所選的居處。
於是,在秦城大體完工之後,秦一白便讓姐姐秦曉瑩搬進了湖邊小樓。先前的住所畢竟是劉文舉安排的,雖說這小子巴不得秦曉瑩能在那兒永遠的住下去,但秦一白怎能如此便宜了這傢伙。
而後,秦一白便讓楊興趕回了麗山地下城,通知徐市安排那幾百個秦始皇的忠心衛士分批的前來秦城安家,他自己則藉此閒暇的時光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校園。
一想起學校,就連秦一白自己都覺着這事兒有些過分了。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學生吧,可入學已經八九個月了,攏共在學校裡也沒呆上幾天。
雖說有劉文舉這正牌兒***的安排打點,不會有什麼麻煩,但於情於理上,已經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了。
同寢的幾個兄弟們一見突然出現的秦一白,全都動作一致的紛紛探頭看向西邊的天空,都以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這動作令秦一白真是哭笑不得。
慶祝一番自然是免不了的,在幾個不良傢伙狠宰了秦一白一頓之後,秦一白便也就安安靜靜的重新融入了校園生活之中。
幾天中,秦一白輕鬆的通過了學校安排的課業考驗,那幾個印象中把秦一白界定爲二流子學生的老教授,也終於端正了自己的態度,對秦一白大有另眼相看的架勢。
對此,秦一白卻也理解的很。老師嘛,總是對課業好的學生另眼相看的,而對那些不務正業的二流子們則是深惡痛絕了。
……
好時光總是翩翩易逝,壞時節大抵苦痛難熬。
在這愜意的校園生活中,匆匆間半月時間已過。這期間,已有兩批秦陵中的漢子們先後入住了秦城莊園。
人手充足之後,首批過來的鬼手小隊的首領鬼首,竟是不聲不響的每日安排了四個鬼手隊員緊跟着秦一白身邊侍候,氣得秦一白幾腳給踢回了秦城,心裡還一個勁兒的罵着:嘛的,難道給人站崗上癮啊!老子又不是黑社會,每天上個學還要你們來充門面,純是吃飽了撐的!
這一日,在秦一白剛剛走進第一節大課的教室時,便被輔導員給叫了出來。而當秦一白莫名其妙地隨着輔導員來到了考古系主任辦公室,看到那個精神矍鑠的系主任時,鼻子竟是一酸,情不自禁的,雙眼中已有溼潤的液體不受控制的揮灑了下來。
只因那在椅上款款而座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世中,待他勝似親子的泰山老岳父禾世康。
時移空易,此時的禾世康自然精神的很。按照前世的發展,秦一白要到讀研時纔會遇到這個對自己恩同再造的導師,可爲何今生的命運現在就安排兩人見面了呢?難道歷史的進程竟然發生了轉變麼?
儘管秦一白心有疑惑,但在此情此景下,他卻沒有心思去理這些閒思雜緒。
禾世康見秦一白眼中隱隱有淚痕,心中不由起疑,轉頭向輔導員詢問道:
“這孩子是怎麼了?”
輔導員扭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心說:我的娘誒,這是怎麼過意思?如果讓主任認爲自己苛待了這小子,那自己的日子可就沒法過嘍!於是,惶急之中輔導員急忙分解道:
“主任,我可什麼都沒做啊!不關我事兒!”
秦一白間輔導員嚇得都帶了哭音兒了,好笑之下,心中因再見老丈人的激動情緒竟然消解了不少,忙上前一步道:
“禾教授,不關趙老師的事兒,是剛纔有灰塵落我眼睛裡了。”
說着,猶自不好意思的羞澀的一笑。
旁邊的輔導員卻已是拍着小胸脯心中大念阿彌陀佛了。心裡話兒:好嘛,可嚇死我了。
禾世康袒護學生的名聲,那可是全校聞名的。曾經有好幾個苛待學生的老師被他訓斥得狗血淋頭,最嚴重的甚至被他逐出了燕大校園,就算是校長大人對他這個學問高深的科學院士也是天法沒有。因此,秦一白的輔導員老師纔會如此的擔心自己被殃及池魚。
隨後就見禾世康一揮手,輔導員已麻溜兒的走了出去。而後,禾世康看着秦一白兀自眼淚吧擦的樣子,還有眼中散發的一種發自心底的對於自己的孺慕之情,心中竟也產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