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飛船的加持作用,所以方圓千里的虛空一直在秦一白的監控之下。就在方纔自己被鎖定的同時,秦一白憑藉他凝練的神識發現這怪人竟然還有一股神念瞬間衝出了自己所監控的千里範圍,直向遠方追去。
尼瑪呀!竟然這麼強!
想都沒想,只是轉念間秦一白已把神秘小斧拿到了手中,鼓動全部神識及元力,被秦一白命名爲“裂虛”,學自神秘小斧的第一式斧法已傾盡全力劈了出去。
已幻化成一尺多長的黑色小斧,斧身重如山嶽卻又似極爲悠然地劃過了一條玄妙的軌跡,但見一連三道黑色的光暈脫離了斧刃而憑空出現在了太墟飛船之外,直奔齊東來身旁的怪人劈去。
正在得意而笑的怪人突然笑聲一斂,眼中幽光暴漲的同時竟是驚駭的大叫了一聲,隨之不由自主的猛地後退了一大步。
他眼瞧着徐徐飛來,頗有時空錯亂感的三道黑色光暈,臉上顯得很是迷茫與疑惑。這黑色光暈與他靈魂深處那足以摧星滅世的不滅記憶是那麼相似,可威力卻差了太多,難道是他老人家在逗我玩兒麼?
這三道黑色光暈似慢實快,就在這怪人神思迷亂的一瞬間,已有兩個合體鬼奴飛身向三道黑光迎去,等怪人反應過來喊出“不可”之時卻是已經晚了。
兩個合體鬼奴全力劈出、足以移山填海的狂猛元力,正與看起來緩慢悠然,實際上迅猛異常,且漸飛漸大的第一道黑色光暈撞個正着。
已擴大至足有丈許長短的黑色光暈,似是根本毫無阻礙地一掃而過,待其餘兩道光暈緊隨而過時,兩個合體鬼奴的四截軀體才從空中飛墜而下,體內黑色的血液如下了一場血雨,濺得下方的鬼奴滿頭滿臉都是。
見此情景,齊東來及一衆鬼奴們紛紛震驚後退,而那怪人卻是眼神一亮,因爲他清楚地看到,在掃過兩個合體鬼奴後,那第一道黑色光暈竟是微微的一暗,錯非是他,換了別人根本就無法看清。
怪人嘿嘿地大笑一聲,隱藏在黑綢中的身形一動,同樣三道光刃向着半空迎去。
但聽轟轟轟三聲悶響,衆人落腳的這塊整個方圓一里,形似小山兒相仿的星石竟也跟着抖了三抖,其上呼啦啦的塵土飛揚而起,無數細小的石塊兒脫離星石向宇宙中飛去。
“哈哈哈…我看你這回往哪裡逃!”
在大笑聲中,怪人身形已如鬼似魅地向着秦一白隱身之地飛去。在他一連三道光刃之下,秦一白全力劈出的黑色光暈竟已全部被化於無形。
潛藏於潛意識中對某人的恐懼一去,這怪人已再無忌禪,終於全力出手,甚至於追蹤墨翟等人的神識都已收了回來。現如今,他對秦一白的興趣已明顯的大於一切!他倒要看看,是何人竟能發出令他極爲恐懼的神通。
秦一白眼看着三道黑色光暈被怪人攔截,大驚失色下操控着飛船破開虛空就要逃走,可還未等飛船鑽進時空通道時,便已被一股恐怖之極的力量所包圍,彷彿被握在一隻無形的大手中一般。
飛船咯吱吱響個不停,已被強絕的力道**得扭曲變形,仿似下一刻便會被捏成粉末。在這種情況下,船毀人亡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由於控制飛船所需,秦一白的全部神識已與飛船融而爲一,在這股大力的衝擊之下,首當其衝的便是他的神魂。劇烈震盪中,他的整個識海也差點兒被巨力摧毀。眼耳口鼻中,已有一絲絲淡金的血水汩汩流出,其狀慘不忍睹,而他的神智已漸有不支之態。
太墟飛船失去了秦一白的神識控制後,更是不支地迅速向中間塌陷而來。
就在這緊要關頭,緊緊拉着秦一白衣袖的大魚小魚忽然對視了一眼,狠狠的一點頭,隨後但見這兩個小傢伙突然身形一晃竟化作了一黑一白兩團急速旋轉着的氣體,相互纏繞着一個急旋後,已變成了一個方圓丈許的巨大太極圖。
只見這太極圖的黑白兩色氣體微微一震,一股銳不可當的力量竟然暫時衝開了裹住飛船的強絕力道,而太極圖隨之暴漲到五丈開外,一下透出了船體把飛船裹在了太極圖中。
緊接着,太極圖上黑白兩色的豪光大漲,以不可想象的速度飛速旋轉起來。眼見着越轉速度越快,越轉體積越小,眨眼間竟已變成一個黑點,最後就這樣活生生地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那怪人眼睜睜地看着太極圖消失無蹤,卻根本沒有出手。不是他不想,而是剛纔在大魚小魚所化的先天陰陽二氣組成的太極圖中,蘊含着開天闢地以來宇宙中僅存的兩縷先天陰陽之氣。
那種至純至淨的能量正是他鬼族的剋星,當然的,這能量如果能夠爲他所用的話,卻也正是他的超級補品,這也正是大魚小魚恐懼的原因。
眼見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這怪人暴怒之下氣的一掌向下方的星石拍去,轟隆一聲竟然把方圓裡許的星石震成了兩截,搖搖擺擺的就要向宇宙虛空中掉落,嚇得星石上的齊東來等人哇哇大叫不止。
正在滑落的一塊星石上祥光一閃,正是那小梵天的天主現身而來。只見他伸出兩手分別向兩截裂開的星石遙遙抓出,嘴中大喝一聲“合!”
那兩截斷開的星石竟在他逆天的巨力下緩緩地合攏在一起,最後這天主右手輕輕地向着裂痕處拍出一掌,但見一道兩色光芒順着裂縫遊走而去,竟是生生的又把兩塊石頭給焊接在了一起。
做完這一切,小梵天主笑眯眯的對那立於空中的怪人道:
“法王何苦發這麼大的脾氣,我這好不容易纔開闢出的三界天后門,可不是差點被你毀了麼?”
“虧你還笑得出來!如果不是你裝的哪門子仁義之徒不肯出手的話,他等今天怎麼可能逃出我們的手心,真是氣死我了!”
天主呵呵一樂無所謂的道:
“人丟了我們可以再找,守着地球還怕他們不回來嘛!這仁義之徒嘛還是要當地…你不知道,有時候,這東西是相當好用地…哈哈哈!”
“哼!這種假仁假義的事情本王可做不來。我這鬼國堂堂轉輪王已多年不出來走動, 想不到第一次出來便鎩羽而歸。雖然這幅身體只是一個分身,但也是夠窩囊了。呸!真特嘛喪氣!”
“嘿嘿,老兄…大可不必如此,如今我佛、道、妖、鬼、魔五大私界同氣連枝,想要找出一個人來還真就不難。想一想,先天的陰陽二氣啊,我特嘛比你還眼饞呢!怨不得這小子能夠拿出先天的陰陽木,原來先天的陰陽二靈就在他身邊。”
此時,空中的轉輪王已經回到星石之上,很有些惱怒地瞪了一眼笑嘻嘻的小梵天天主,轉頭對着齊東來道:
“沒出息的東西!派人手給我緊盯着那小子的家眷親友,他不是還有個姐姐在華夏京都麼?有機會就特嘛給我把人劫到鬼界去,我要叫這小子跪着來求我!”
“是,師父!這事兒我在行,您就放心吧!”
說着話兒,齊東來嘿嘿地發出了一陣陰險的笑聲,得意且猥瑣。彷彿秦曉瑩一家大小的命運,已完全地操縱在他的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