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白傲然站在虛空之中,淡淡地看着眼前悽清的星空,眼中沒有一絲波動,只是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剛纔秦一白施展的神通名爲九天星動,乃是他從元古所傳授的墜星神術中感悟而來。自從悟得此神通後,他只在仙界神山中小試了一次,當時僅是小範圍的一次發動,可卻幾乎把他全身的元力給抽個精光,嚇得他以後從不敢輕易使用。可也是那一次試用中,他發現這九天星動的威力實在是逆天的很,用來發動羣體攻擊簡直就是獨一無二的頂級殺器。
適才在大梵天連續施展混沌寶鏡憑空造出了無數四界聯軍的壓力下,秦一白不得不使出了自從他明悟以來卻從沒有真正使用過的九天星動。只是在施展過程中,他可沒有自大到完全憑藉自身的力量,而是抽取了大量的仙界之力,結果也便導致了這一招九天星動神通的威力更是增加了數倍,直接把戰場上的所有四界聯軍給一勺燴了。
戰場的上空數百里處,手捧着混沌寶鏡的大梵天此刻正渾身哆嗦着看向下方。原本金光流轉、寶象**的法相金身,此刻已是破爛不堪!黑一道紫一道的灼痕遍佈全身,兩臂及後背的大片金身上,就如干涸了的土地一般裂開了無數細密如漁網狀的裂紋,看起來悽慘無比。
在秦一白的九天星動發動之前,大梵天便已有所驚覺,而後等到億萬星辰之力聯合下壓之時,他硬是憑着一身高絕的修爲在星力全力發動的前一刻,藉助着混沌寶鏡的威力硬生生地衝了出來。即便是有寶鏡護身,他也被漫天星力衝擊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雖然沒有大礙,但他修煉了數千年的法相金身卻是徹底毀了。
“秦一白,我跟你沒完!”
大梵天咬牙切齒地看着下方的秦一白,真恨不得立刻衝下去趴在秦一白身上咬上幾口才解氣,可是此時的他已被秦一白剛纔威力絕倫的一擊給嚇怕了,再也不敢輕易的前去招惹,故而只能在半空中暗暗的心裡發狠。
“廢物!真特嘛是一羣廢物!”
正當大梵天在這兒指天罵地的當口兒,在他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陰陽怪氣的咒罵,而聽了這罵聲大梵天卻是全身一激靈,身形一晃已恢復了本體,咕咚一聲已跪在了半空中,嚇得連大氣兒也不敢喘一口。
“算啦算啦,輸在古的傳人手裡他也不算丟臉,就連造化都在幫他,我等又能如何呢!”
此時卻有一個粗狂的聲音緊接着想起,只是語氣中卻充滿着一種無可奈何的落寞之意。
緊接着,只見虛空中微微扭曲,又已有四條黑影鑽出了空間通道。出現的六者中,其中之一當然就是大梵天那不男不女的父親,而其餘五個則是渾身被一層黑霧遮掩,像是不願以真面目示人。
大梵天一見這出現的五個怪人可是不敢怠慢,慌忙挨個的磕頭見禮,口中叔叔伯伯的叫個不停,原來這五個黑霧遮身的怪客正是先天六聖靈中的其他五靈。
只見體態妖嬈的元生輕輕撫了撫髮梢,其風姿便如一個絕代佳人一般無二,而後冷哼了一聲道:“雖然只是玩玩兒,但也不至於輸得如此慘吧?虧得我們沒有真的寄希望於此,否則還不被這個畜生害死!”
說着,輕輕一腳已把大梵天踢了個跟斗。可憐大梵天堂堂一佛界的法神,人世間高高在上的人物,此時就像一隻可憐的哈巴狗般認人蹂躪,被一腳踢開後趕緊一骨碌爬起來重新又跪在了元生面前,把頭一低一聲不吭。
這元生的想法就如人世間一般的小人一般無二。在他的思維中,我的兒子我怎麼打都行,哪怕我一刀宰了也是我願意!但是別人卻不行,哪怕是碰了一根指頭,他也會歪鼻子瞪眼的不依不饒。
元生在發了一頓脾氣後,把頭一轉卻是已看向了下方的秦一白,一雙足以魅惑衆生的眼眸一瞪,已是充滿了怨毒之色,隨即右手一擡,一道細小的矛影已閃電般向秦一白射去。這細小的矛影只一離手,已頃刻間幻化成了一支百丈左右的長矛,呼嘯着直奔下方的秦一白而去。
這支長矛秦一白並不陌生,在他兩次對戰九子鬼母時,都曾見其使用過,其威力自是不可小窺,但秦一白自恃以自己如今的修爲應該完全可以抵擋,可轉眼間他便爲自己的想法付出了代價。
從表面上看,元生所用長矛跟他的分身九子鬼母所用沒什麼分別,可實際上那九子鬼母的武器只是元生這滅神矛的仿製品,外形雖一模一樣,可是其威力卻相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
就在這滅神矛飛出的一瞬間,一股詭異的虛無之力竟然悄無聲息地鎖定了秦一白周身上下十里方圓,矛尖兒上一點五色精芒飛旋流傳,一絲強絕的吸力洶涌而出,距離秦一白還有百里之遙時,秦一白便已感覺識海中神魂震盪,三魂七魄好似要凌空飛去一般。
“不好!”
在這時,秦一白才感覺到了一絲不妥,他在剛纔施展九天星動之時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早已跨出了地球之外的神墟結界,此時已身在結界之外,就在他要趨避躲閃回到結界之內時,卻發現自己全身竟然被一絲詭異的力量鎖定在了虛空中,已經難以移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