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環與王小荷衝到屍體跟前,周環仔細一看,這具屍體的表皮與老宋的手臂是一個狀態,身體的內部是乾癟的,彷彿是木乃伊一樣的乾屍,可是皮膚卻是腐爛的不成樣子,那股子腥臭依然是令人無法忍受。
在王小荷的腦海裡回想着剛纔法醫的話,她好像是感覺到什麼似地:“林法醫,你剛纔說什麼?三具屍體都是一樣的?”
“可不是,表皮的腐肉臭的要命,可是屍體內部變成乾癟的了,彷彿是木乃伊一般!”
周環彷彿也明白了什麼,他與王小荷對視着,兩個人幾乎同時說出:“這不是巧合,死者之間一定有着某種關係上的關聯!”
“小李,你處理好現場,我回所裡!”說着話,王小荷一個眼神遞給了周環,周環一把拉起東子,三個人急匆匆的跑向樓下。
東子大概是厭倦了與屍體打交道,一見周環拉着他向樓下走,他別誰跑的都快,臺階根本不走,直接用跳的。
王小荷開車,帶着周環與東子回到了派出所。一進派出所的門,早已等候多時的各個報紙的記者擁擠上前,發出了各式各樣的問題:“聽說最近幾起命案都是與一個女鬼有關,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鬼嗎,您是否有辦法破掉這件案子……”
“我無話可說,請你們不要亂寫,此案子正在調查中!”王小荷說着話便推開了記者,周環跟在後邊,東子一見這麼多的攝像頭他也有些緊張,只得跟在後邊走着。
東子一邊推開記者,一邊說道:“你們別總拍照,大黑天的你們能看見啥,要是想照明天就給我照特寫吧!”
“切!”看了東子的摸樣,記者彷彿是同聲,他們拋棄了東子,也跟着王小荷周環向辦公室涌去。
到了王小荷的辦公室門口,周環與小荷進了屋,死死的關上了門,兩個警察堵在了門口,東子費勁全力從記者堆中擠到了門口,咣咣的敲着房門:“哥讓我進去啊,外邊太吵!”
周環把門開了一個縫隙,貼在東子耳朵邊說道:“你在外邊等着,一句話不準說!我們在屋裡談正事,大人說話,小孩不要亂聽!”緊接着,周環砰的一聲關了門,東子被堵在了門外。
沒一會,又出來幾個警察,當着記者的面大聲的說道:“記者朋友們,你們今天還是回去吧,我們的案子一有了進展,我一定通知你們,到時候你們問什麼我都會做出相應的答覆,今天就到這裡吧!”說話的一邊說着,一邊非常禮貌的把記者們送出了派出所,這可算消停了。
王小荷與周環在屋子裡,周環悶頭思考,王小荷卻把所有死者的照片個人資料,掛在了牆上,王小荷逐個仔細的又看了一邊所有死者的*,社會關係。
而周環卻坐在小荷的辦公桌前,拿起了筆,在一張紙上畫起了紅衣綠袖。
“環哥,現在死這幾個人,從那個跳樓的女人開始,他是穿着紅衣綠袖,而後邊幾個死者的共同點都是紅衣綠袖,而且死後的體徵都是一樣的。我在想一個問題,我們假設紅衣綠袖是殺人兇手,那麼他的動機是什麼?按照你對鬼魅的瞭解,他們普通要殺人的原因是什麼?”王小荷一邊看着牆上的資料,一邊問道周環。
周環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在自己畫的畫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怨”字,然後他站起身,與王小荷一樣,把這張紙掛到了牆上:“這就是一般鬼魅害人的原因,所以解決她的怨恨是最主要,所以我們要查就必須直接從她怨恨的根部開始查,找到了根源我們就有希望制止她。”
“怨恨?自殺?殺人?”王小荷的口中慢慢的嘀咕着,腦子裡翻江倒海,這三者之間好像是個很合理的順序,她在牆邊的板子上寫上了這六個字:“環哥你看看這個順序,彷彿是很合理!”
周環淡淡的說道:“小荷,你們警官怎麼破案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一個自殺後變鬼殺人的人,一定是生前沒有能力去報怨,無法釋放自己心中委屈才選擇了這種方法。”
“哦!”王小荷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裡彷彿是明白了什麼似地,她看着牆上的資料突然眼睛一亮:“環哥,後邊三個死者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喜歡喝酒,出租車司機晚上拉完活都會喝點酒,曾因酒駕被拘留過。”
周環接過小荷的話:“那剛纔死那個也是個酒鬼,現場的情況不用多說了,中間那個呢?”
“中間那個叫李成,是個混混,死前頭一晚還在外邊跟人喝酒打架!”王小荷說話得功夫,外邊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王姐,我來送材料。”
周環開了門,進來的是小李,他顯得很疲憊,手上抱着一大摞材料放到了王小荷的桌子上:“王姐,於老四的現場記錄都在這,這裡還有王強打人的事情經過,以及釋放手續!”
“王強到日子了麼?”王小荷問道。
“是的,再有兩個小時就正好四十八小時了,現在就等你簽字放人了。”
“那個混蛋,有沒有別的事能扣他身上的,多關他幾天,省的他出去惹是生非!”王小荷看起來也是對王強恨之入骨,巴不得多關他幾天。
小李無奈的笑了笑:“王姐,他的事情經過都在這了,你看看吧,要是能多關他幾年就更好了!”
周環躲在一旁偷偷的笑着,前些天他與東子狠狠的揍了一頓王強,此刻他感覺到像是救世主一般,打了一個萬衆皆恨的混蛋,真是給力。
王小荷大概的掃了一眼王強的事情經過,便籤了字:“好了,拿去放人吧,記住不到最後一秒絕對不能放他,全當拯救一個墮落的生命吧!”
“知道了,王姐我出去了!”小李轉身出了門,東子在門外的椅子上坐着,與派出所的一個警員嘮的熱火朝天,嘴裡還叼上了香菸。
周環不愛看,將門死死地關上。
王小荷看着面前一大摞的材料,不停的捋着自己頭髮:“真愁人,現在哪還有工夫看這些東西,哎!”她一邊嘆氣,開始整理着這些材料,拿着王強的事情經過準備入檔,可就在她準備入檔的時候,眼神卻愣住了。
“環哥,你過來看!”王小荷將王強的事情經過遞給了周環。
周環上前,仔細的看着王強打架的經過,看完之後,他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彷彿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王小荷根本沒顧得周環,她只是用手指指着紙上的經過給周環看:“你看這裡,涉案人員‘李成’,時間是李成死的頭天晚上,緣由是遭到兩個不明身份的人襲擊,導致五人受傷,其中就有李成。”
周環在一旁悶聲附和着,也說不出個話來。
王小荷擡頭看着周環:“環哥,你怎麼臉紅了,身體不舒服嗎?”
周環吞吞吐吐的:“我……其實我……其實那天晚上襲擊王強的人是我和東子!”
“什麼?”王小荷是又氣又無奈:“你們打了王強?爲什麼?”
周環就把一開始在寶光寺與王強的瓜葛,一直到打王強那段事情講個了王小荷聽,王小荷淡淡的皺起了眉頭:“這麼說現在的事情更復雜了,這件案子與你也脫不了干係了!”
“那你就把我們哥倆抓起來吧,不過我們確實對這裡任何一個死者做過什麼,這你也是知道得!”周環說的很懇切。
王小荷輕聲的說道:“這件事情目前就我們兩個人知道,暫時不要對外說,至於這件案子,你必須爲你自己洗出清白。”
“那個當然,你說李成是跟王強一起混過的人,那麼這件鬼怨案一定就與王強有着絲屢關係。”那倒不如趁着王強沒釋放,去問問再審一審他,看看他與這幾個死者到底什麼關係。
周環這一句話到時提醒了王小荷,在當地最能胡作非爲的人當中,就有王強一個,問問王強應該能有些收穫,緊接着他拿起電話打到審訊室:“立刻提審王強,我要單獨跟他談談!”
“王姐,他的事不都完結了嗎,你都簽了字了!”
“人放了沒有?”
“沒放!”
“那就好,把人帶到你那,我馬上過去!”說完了話,小荷扣上了電話磚頭對周環說道:“你就在我的辦公室裡呆着,不準出去,我把東子也帶進來,你在這好好想想如何對付那個女鬼吧!”
“好,我們也不想看到王強,以免在與他發生糾葛!”
王小荷輕輕的恩了一聲,穿上了警服,戴了帽子,拿起王強的事情經過記錄出了門。
沒一會東子進了辦公室:“哇塞,我姐的辦公室就是不一樣,你看看這個敞亮勁,我TM在這裡踢球都行了!”
“你還會踢球?我怎麼從來沒見你踢過球呢?”周環看着跟着自己多年的患難兄弟,也無可奈何,但是沒事挑逗與諷刺之類的玩笑話還總是會有的。
東子此刻挺起了胸脯,非常自豪的說道:“那當然,我想當初是我們村裡唯一會踢球的,那個英格蘭的儒尼尼奧能做的動作,我都會!”
“我不懂球,但是我知道儒尼尼奧絕對不是英格蘭的,你聽這個名字,是英國的名字嗎?”
“那我不管,反正儒尼尼奧很厲害,我也很厲害,不信你看着!”東子說到性起,腳下開始做起了過人的動作,嘴裡還不停的叨咕着:“我閃,我過……”
“咣噹!”
“嘩啦!”王小荷的水杯被東子碰掉地上,杯子碎了,水灑了一地。
周環皺着眉頭喝道東子:“還胡鬧,把人家的杯子打碎了,看你拿什麼賠,我倆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東子此刻尷尬的很,本來想秀一下自己的本事,不成想把杯子給打碎了,他急忙蹲下身子把杯子收拾掉。
“哎喲!”東子收拾着水杯,手指頭被割破了,流出鮮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