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環出了賓館一路追去,他邊跑邊喊着小荷的名字,說來這事還真是巧,怎麼就在那個時刻,小荷會出現在走廊裡,周環的心理不禁的想起了自己的老友給他寫的信。
小荷一路跑着,出了賓館帶着周環跑了足足有將近五公里,這快趕上部隊的正常訓練的水平了,兩個人一路跑去沒用上半個小時,五公里的路程就完事了,小荷此刻顯得有些累了,貌似是跑不動了。
周環畢竟是練家子,跑個五公里不當回事,小荷無意之中又跑到了羅靈山,在山門前得臺階上坐了下去,她回頭看到周環已經追上了自己,她放棄了繼續奔跑的念頭,看着周環只是一陣陣的恨。
“小荷,呼——別跑了,你昨天晚上也沒休息好,咱們把話說開!”周環追到了小荷,氣喘吁吁的說着。
小荷根本就不瞅周環,看到周環看着自己,腦袋向一旁一閃,雙脣顫抖着說道:“還說什麼啊?有什麼好說的,你能追來就證明你們之間真的有事。”
“有,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不知道,我要是不那麼做,今天就有可能爲他燒紙了。”周環心急,將自己的本意說出來。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哪個女人能聽的進去這樣的話,小荷也是個普通的女人,她聽到周環這樣的話之後回答道:“環哥,我敬重你,愛你,纔要嫁給你,可你呢,對的起我麼,我就不信了我小荷哪裡比不上他楊曉玲!”
周環一看小荷這樣說話了,心中暗自慶幸,這個丫頭自己還是瞭解他的,自己的第一句話沒有白說,小荷這個人要志氣,一說什麼就要跟人家比試一下。
“對對對,我們家的小荷哪都比那個楊小姐強,但是你得聽我跟你把話說清楚啊,咱們小荷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擊倒的,你說對麼?”周環見小荷還是沒有反應,接着又說道:“接着又說道,現在眼下的事還沒做完,咱們可不能爲這些事情耽擱了,如果這些事情要是出了岔子,恐怕咱們以後就沒法混了,在有可能咱們的命都要搭進去。”
“什麼?誰敢要咱們的命,我是警察,你是大壽師,誰能要了咱們的命?”小荷不信。
周環從衣服裡抽出剛纔在廁所裡撿到的那張照片:“你看看,這張照片裡都是誰?”
小荷起初沒有正眼看照片,當他看到照片裡的人,猛地一回頭細細的看去,照片裡的人個個都讓小荷觸目驚心。
“環哥,這是什麼時候得到的?”小荷此刻好像是忘了剛纔感情的事,畢竟小荷的本性就是個工作狂。
周環開始講述剛纔走廊裡的事情,隨後小荷的注意力都轉到照片上,忽然間他發現一件事情:“不對啊,環哥你看,咱們此次來的人,包括後來的東子都在照片裡,爲什麼唯獨沒有楊曉玲?”
“恩,這也是我想問的,雖說我是爲了救她跟她發生了ABC,但是這張照片的出現讓我感到很奇怪,但是我在她身上感覺到的是一種善意,憑我兩世的功底,從她身上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其他的氣息。”周環說着。
小荷的表情又變了:“你是不是鬼迷心竅了,還什麼你要救她,救她用什麼方法不行,非要上牀?”
“你忘了山上道觀裡的老道了麼?他就是我老友跟我提過的,他的師弟,但是後來也只是一朋友相稱。目前來看,這件事咱們這裡面的誰都脫不了干係,這幫警察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然事情出的那麼巧,這個時候我寧願相信鬼魂,也不相信那些像鬼的人。”周環說出了自己的心理話。
小荷眉頭鎖緊,心理猶豫了,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哎,那以後你準備怎麼對楊曉玲。”
“這個……你做大的,她做小的!”周環說的很輕鬆。
小荷的手還是真快,一把就抓住了周環的耳朵:“你還安排好了,聽着,世界上只有一個小荷是傻子,我允許你們繼續下去,但是永遠不能讓你們結婚,國家的法律只能讓你有一次婚姻,那個新娘只能是我。”
周環看到小荷吐了口,默許了楊曉玲,自己也在心裡高興的不得了,隨後周環拉起小荷的手道:“你現在接受她了,但是有一點,現在開始,我們要儘量的收集楊曉玲的*材料,因爲種種跡象表明,她的事情在這次的事件當中算得上是主要人物,我估計如果將曉玲的緣徹底解開的時候,那麼這件事恐怕也就見着天兒了。”
“曉玲,這麼快就叫的這麼親切,哼!”說着話,小荷揹着手無意識的情況下向公園裡走去。
太陽已經露出了半邊臉,上山鍛鍊的人又多了起來,揹着刀槍劍戟的人也不佔少數,看來這裡的人民還真的喜歡健身。
兩個人進了公園沒走多久,一股濃烈的酒味飄了過來。
“誰?”周環感覺到這個味道如此的熟悉,他拉着小荷順着味道就去了。
兩個人鑽進了小樹林,看到那天瘋癲的道士手裡拎着瓶二鍋頭,身子倚在大樹上呼呼的睡着。
“道長!”周環蹲下身子,用手拍着道長的臉,不拍倒好,這一拍,道長的嘴裡嘩嘩的直流酒精,那種難聞的味道着實令人無法呼吸,周環被這酒勁頂着連退了幾步。
“環哥,這個傢伙怎麼還這麼喝酒,還什麼出家人呢!”小荷嘀咕道。
周環拉着小荷準備走,只聽見道士嘴裡清楚的說出話來:“小子,別想跑,打完我就想跑啊,就知道你今天能來,我非要報這一砸之仇。”
老道的話音剛落,隨後就撇了過來一塊青磚。
周環順勢一閃,借力一推,將磚頭推到另一邊,狠狠的砸在樹上,百年的老樹樹皮被磕下來一塊。
“哎呦,伸手還不錯麼。”道士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來,晃了晃自己手裡的瓶子,仰起脖子將剩下的半瓶酒一仰而盡。
周環還在看着道士喝酒呢,只覺得自己的胸前狠狠的捱上了一拳,撲的一口黑血噴了出去。他趕忙將小荷推到一邊,自己連退兩步,定睛看去,老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到了自己的跟前,他還沒反應的時候,又覺得自己的左右兩肩,四肢統統的被某種力量不停的擊打,周環連連的噴出黑血,整個人順着老道最後的一腳橫飛出去,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吼吼,周環,你還真是禁揍,這麼打你還沒死,要是換了別人早就一命嗚呼了。”老道看了看自己的酒瓶子,又看了看小荷道:“兄弟媳婦,給俺買瓶酒去。”他的話剛說完,整個人臉衝下,橫着拍了下去,迷迷糊糊的,打起了鼾。
周環擦了擦嘴,慢慢的起身,先是看了看小荷:“你沒事吧,嚇到你沒有?”
“嚇什麼嚇,趁這個時候,我得扁他!”小荷想出手扁這個老道,可是被周環攔住了。
“小荷,他不是什麼惡人,如果他想殺我們,剛纔咱倆就沒命了,看到我剛纔吐出來的是黑血麼,我就覺得這一晚上都沒舒服過,這可能就是幫楊小姐解的毒,沒看他直到我吐出紅血才停手麼!”周環看出了貓膩,隨後她又笑了笑道:“真是高人啊,小荷走,咱們給他買酒去。”
兩個人剛想走,老道的手一把抓住了周環的腳踝:“記住,北京紅星二鍋頭,我要兩瓶!”說過話,道士癱軟的鬆開了手,鼾聲如雷聲般又呼呼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