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池深深醒神,看到的是一張妖男臉,她嚥着口水舔脣。
“餓了?”
紫眸慢慢睜開,同是冰冷的口氣,但因眸中微微蕩起的漣漪,竟不似之前那般冷漠。
他還是第一次這樣關心一個雌性。
池深深怔了一下,大力的點了一下腦袋。
凱撒蒂蛇尾一挺,眨眼間就游出了水晶屋,過不多久,又遊了回來。
池深深抻着脖子去看,他兩手空空,嘴一癟,期待的目光頓時暗淡下來。
“嘶嘶~!”一晃神的功夫,凱撒蒂就游到她面前,伸着長長的蛇信子在她臉頰上打圈,池深深癢的不行,一巴掌拍了過去。
“哎喲!”結果,愣生生的打了自己的臉……
凱撒蒂趕緊探身去看她打傷自己沒有,這時,水晶屋外響起了‘嘶嘶’聲。
他蛇尾一伸,轉眼,蛇尾尖就多了一隻五彩羽毛的鳥類,他慢慢遞到池深深面前,“吃吧。”
“……”池深深欲哭無淚,這蛇冷血的太徹底了吧?
竟然讓她吃帶毛的生鳥……忽然好懷念魯卡烤的嚼不爛的肉,至少那是熟的。
凱撒蒂見池深深不動,這纔想起,雌性是吃熟的,於是,鳥被他叼在嘴裡,蛇尾卷着池深深迅速離開水晶屋。
漆黑的天色讓池深深不自覺仰頭看向天空,一輪橙月當空,碩大而美麗,一時間,池深深看的有些呆了。
都說月是故鄉明,雖然想家,但還是這裡的月亮大又亮,而且,就算是穿短袖,也不會覺得很冷,跟白天的氣候差別沒有太大。
凱撒蒂帶她來到河邊,放下她就化身成人,像變戲法似得生起了火,修長的手指擡起,一鋒利的尖獸指甲就顯露出,他順着鳥的脖子輕輕滑到腹部,然後,像是不廢什麼功夫就把整隻鳥的皮連帶毛給剝光,看的池深深皮膚一陣疼。
他找了一長長的木棍串起沒剩多少肉的鳥,將它放在火上來回翻烤,不一會,就聞到了肉的香味。
池深深死死的盯着那鳥,吞了吞口水,彷彿那是現代在爐子裡烤的奧爾良烤雞……
沒有鳥皮就沒有油脂,等到裡面烤熟,整隻鳥都是黑黝黝的,凱撒蒂將手裡的木棍遞到她手裡,便一聲不吭的化作半獸型游到水裡。
他不喜歡火,給雌性烤肉也是頭一遭,料到會有些難受,所以選在河邊烤。
若不是貪戀雌性的笑容,他纔不會親自動手。
遲深深聞了聞烤糊的肉,擡手就想撕下一腿,但,實在是太燙,燙的她直摸耳朵。
凱撒蒂喜歡她這個樣子,至少他們都經不住燙,有共同點。
蛇都冷漠,像他這樣冷漠的完全不近人情,就少之又少。
“你要吃嗎?”遲深深啃了幾口燙嘴的鳥肉,藉着火光看去,凱撒蒂正盯着她看。
“嗯。”
他應着,蛇尾就竄出水面,將遲深深捲到自己懷裡。
遲深深差不多習慣這些獸人的突然舉動,只是驚了一下,張開嘴倒沒喊出聲。
凱撒蒂趁勢吻住了她,把她沒嚼完的肉吃到自己嘴裡。
靠!這怪癖!
她能說她已經三四天沒刷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