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西月聽後,輕輕拍了拍昆布的肩膀,柔聲道:“你母親是對的,她很偉大。”
只輕輕的一句話,卻讓昆布與那名老者心中深深一顫。
偉大……這個詞語的確很貼合。
換而言之,若是昆布此時心中充滿仇恨,當他有一天知道他所恨的那羣人是他的子民,試問,這樣一個君主真的會統治好一個部族麼?
“謝謝。”
“可,我有些不明白,爲何當時那個叫閆司的蝠人不直接殺了昆布,反而讓他活了下來。”
身爲王者的帝帛柔深知斬草不除根,禍患無窮的道理。
“這……老朽也不太清楚,老朽甚至沒想到還有能見到小主人的一天。”
那名老者死死攥住昆布的手,生怕他就這麼消失了一樣。
此時,青歌已然恢復了些體力。
他手指輕輕敲動着石桌,發出咚咚咚的幾聲響,聲音不大,卻能讓每個人都聽的清楚。
“難不成和那件事有關?”青歌皺着眉頭,從未有過的深思。
“什麼事?”尹西月的一句話將大家的目光全部吸引過來。
青歌看了看衆人,輕聲道:“倒也沒什麼,只不過是我的一些猜測罷了。”
尹西月一臉探視的表情望着他。
青歌輕咳兩聲:“可能閆司早就知道青靨會有一場災禍,而昆布則是解救這場災禍的人。”
“是麼?”
尹西月眯起雙眼,輕斜着青歌,心道:青歌一向說一不二,從不妄言,如今卻用可能這個字眼,還真是讓人多疑。
青歌漫不經心的將目光瞥向別處。
冷飛霜突然冷眼而視,冷哼道:“老頭,別以爲隨便編個故事我們就能帶上你,不能跑不能打,帶上你只會是累贅!”
“老朽沒有必要騙各位,更何況還有我的小主子!”
“誰能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有些人爲了活命真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萬一他是閆司的人也說不一定!”
昆布原本被老者抓住的手突然鬆開,向後退了兩步,眼神中也多了幾分警覺。
看來,此次冷飛霜的話還是或多或少起到了一些作用。
帝帛柔也狐疑的望着這名老者。
那名老者環視一週,臉色數遍,撲通一聲跪倒在昆布面前,“小主人,老朽……老朽苟延殘喘這麼多年就是爲了找到小主人啊!”
“你剛纔不是說你也不確定小主人是否存活麼?怎麼現在倒是爲了尋找小主人而活?”帝帛柔狡黠的問道。
“這……”
“你究竟是誰?”尹西月厲聲問道。
“我……我的確是小主人的家臣。”
“那你可有信物?”
“信物?”老者眼珠一轉,“有,有的!”他慌張的從腰間拿出一個令牌,立刻遞了上來。
一枚青銅令牌上刻着一個蝠字透着古樸的光澤,在火把那閃爍的火光中顯得晦暗不明。
昆布將這東西拿在手中仔細掂量着:“這的確是青靨蝠族的令牌,每一個蝠族都會有一枚證明自己身份的令牌。”
說罷,他將這令牌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