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腫了

儘管中間出了些小插曲,採花大盜許嬌和辣手摧花967還是圓滿完成了任務。

他們倆把月光花收起來,又採了些其他草藥就準備打道回府。

當然,許嬌同學是個愛乾淨的好孩子,途中又去了趟小河在裡面滾了一遍,直到身上一點兒味兒都沒有了才帶着一身溼噠噠的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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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陽纔剛剛升起,只露出了半拉臉,許嬌就醒了。

叫醒她的當然不是生物鐘,按慣例她現在應該睡得正香,但爪子上的脹痛喚醒了她。

還未睜眼,許嬌下意識的伸了個懶腰,四隻爪子張到極致,然後…

“啊啊啊啊…”

在樹枝上無聊地掛着的967差點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驚到地上。幸好他及時勾住樹幹,又爬了回去,向聲源望去。

只見清醒過來的許嬌半躺在洞裡乾嚎,一隻有些變型的爪子直直的伸着,在另外蜷着的三隻爪子的映襯下格外顯眼。

967定睛一看,先是頓了頓,然後便爆發出了無情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媽呀,祖宗你的爪子是腫了嗎?”

還在乾嚎的許嬌:用你說,沙包大的拳頭看不出來嗎?

肆無忌憚的嘲笑最終還是在許嬌譴責的目光下停了下來。967心虛的咳了咳,把嘴閉上了。

你別說,笑的時間太長下顎還挺酸。

許嬌的一隻前爪已經有半個頭那麼大了,疼的碰都不能碰。

猜測是昨晚造成的,兩貓忙把前後過程順了一遍,最後還是許嬌想起來了一個她之前忽略的小細節。

那是在採摘月光花的時候,許嬌原本身體緊繃成了一張弓,滿滿的都是蓄勢待發。但就在花朵方向轉過來時,許嬌感到自己的爪子被紮了一下。

那感覺,就像是你打疫苗前正給自己加油鼓勁時護士突然拿個針紮了進去又拔出來。好像發生了什麼,又好像沒有。

但那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許嬌只得先把這事拋在腦後,集中精力撲向月光花。

至於後來怎麼不說,那是因爲當時成功的喜悅與被口水澆了一頭的悲憤交雜在一起,被衝昏了頭腦的許嬌將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現在看來,應該是當時有什麼東西咬了許嬌的爪子,又沒有經過處理,才一晚上就變成了這樣。

所以……咋辦呢?

兩貓面面相覷,相似的臉上是相似的疑惑。

也不知道昨晚上的是什麼,能不能自行痊癒,要是繼續惡化就糟了。

想想許嬌今天頂着個拳頭大的沙包,明天頂着個錘子大的沙包,後天頂着個平底鍋大的……

967打了個寒顫,不行不行,太可怕了,得快點兒找到解藥。

967用能量掃描了下許嬌的爪子,大致知道了要找什麼草藥。細細囑咐許嬌待在樹洞裡後,他才兩三步跳下去找草藥。

許嬌一隻貓待在洞裡,雖然看看資料啃啃魚乾的感覺很爽,但還是有點悶。

於是乎……

半個小時後,許嬌依靠着三條倖存的腿站在過去967常待的地方,因爲不敢碰腫着的爪子,所以以一種奇異的姿勢慢慢趴了下去。

真是可喜可賀,許嬌同志成功憑藉執着的精神與頑強的意志打破了枷鎖,衝出了洞口,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

她興奮地左顧右盼,看着下面開闊的景色。

果然,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以往這樣看沒什麼。現在不能隨便動了,還真挺稀罕。

看着看着,遠處的一個黑色不明物體引起許嬌的注意。

只見濃綠的樹枝下一團黑色的不斷移動,每到一棵樹下就搖一搖,然後在刷刷聲中移到下一個繼續搖。

起初許嬌還看不清這團黑峻峻的是個啥玩意兒,但在她堅持不懈努力觀察後,黑糰子被樹葉遮擋起來的部分越來越少,她看到的也越來越清。

直到黑糰子完全露出來,身影也變大了許多,許嬌終於認出來這是一頭黑熊。

哦原來是一頭黑熊,難怪這麼……

等等,黑熊!而且爲什麼我能看到他的全貌了!

在許嬌終於回過神開始慌張之際,那頭移動速度依舊不減的黑熊離她所在的那棵樹已經越來越近了。

依舊是每棵樹搖一搖,許嬌看着自己前面的樹不斷搖晃,反而不慌了。畢竟只是搖一搖,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只要樹不倒,她躲進樹洞裡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想到這裡,許嬌不慌了,她像之前那樣顫顫巍巍回到洞裡蜷起來,等待搖晃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