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雅本以爲自己這次多半是凶多吉少,畢竟這地方離他們部落的狩獵範圍遠得很,根本不會有人聽到她的呼救聲。
盯住她的又該死的是一頭黃白大虎,兩者實力相差太大,她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可能讓自己逃脫。
老虎已經咬住她的手,布雅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着骨頭斷裂的疼痛的到來。
可等了一會兒,手上的壓力陡然消失,耳邊卻傳來了老虎的痛叫聲。
布雅猛地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令她震驚無比。只見老虎劇烈地甩着頭,那幅度讓人忍不住去猜想它會不會把自己的頭甩掉。
而老虎頭上,一隻個頭小得多的老虎,啊不,是一隻虎皮貓,死死的用爪子扒着老虎頭皮,就是不下去。還偶爾抽出爪子撓上兩把。
老虎的臉稱得上是面目全非了,它感覺自己的的眼睛火辣辣的疼,內心升起無限惱怒,只想快點解決掉這個半路壞它好事的小不點兒,於是瘋了一般向一旁的樹幹撞去。
布雅原本正由於失血過多無力的躺在地上乾着急,怕惹急了的老虎傷到這個半路出手幫她的小雌性,現下見到老虎不管不顧的往樹上撞,更是着急到了嗓子眼。
她想要出聲提醒,喉嚨卻受到撕扯般的疼痛,只能發出一些乾啞的斷音,想是剛纔極力吼叫求救導致聲帶受損,一時半會兒發不出聲音,布雅着急的直冒冷汗。
幸而,許嬌身形較小,在察覺到老虎的意圖後藉助他奔跑的後勁兒跳了下來,在地上打了個滾後就站穩了。
只是苦了那頭黃白大虎,原本就被許嬌的一頓亂撓弄得心煩意亂,頭昏腦漲,現下直直的撞到樹幹上更是傷上加傷,眼前直冒星光,分不清哪兒是哪兒了。
許嬌趁機化作人形,撿起布雅掉到地上的石匕,抓住老虎頸後的皮往喉嚨上割。
那匕首許是經過精心打磨,比之尋常更加鋒利,被許嬌拿到簡直是如虎添翼,不一會兒,那頭老虎就不再掙扎,漸漸安靜下來,不再動彈。
許嬌邊慢慢鬆開勒着老虎脖子的胳膊,邊觀察老虎的反應,免得它裝死來個出其不意。
幸好,這頭老虎的打架水平和智商都不高,許嬌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她從老虎身上滑下來,慢慢平復着自己的呼吸。剛纔真是太驚險了,即使是受過專門訓練的許嬌也廢了不少力氣。
很好,這次不僅能做個圍脖,還能得個虎皮大衣,放在她以前的生活裡,最高死刑跑不了啊。
打死967許嬌也想不到,自己也能體驗一把武松打虎的感覺。
稍稍做了下感嘆,許嬌就把目光放到了那位受傷的小姐姐身上。是的,小姐姐,雖然身上綁了很嚴實的獸皮,臉上也滿是髒污,但那傲人的曲線還是很明顯地把她的性別給展示出來了。
許嬌偷瞄了一下對面,又看了下自己的,嗯,也不是很差。
小姐姐倒是沒發覺許嬌有些髒髒的小心思,還在用那雙溫柔的褐色眼睛感激地望着她。就是這麼一個可愛的小雌性不顧生命安全救了她,一定是偉大的獸神將她派了過來,他們岩石部落果然命不該絕。
布雅的嗓子還沒好全,發出的盡是沙啞聲,無法,她只得用最簡潔的語言向許嬌表達自己的感謝。
“親愛的小雌性,我叫布雅,感謝你的出手相救,獸神在上,岩石部落會永遠記住你的恩情。”
許嬌有很多迷茫的地方,無論是布雅對她的稱呼,還是提到的岩石部落,都是她所不熟悉的。
請原諒一隻深居簡出的宅貓,她對這個世界的瞭解真的不多。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以後再瞭解也不遲。許嬌見布雅態度真誠,想着再耽誤會兒也不遲,便隨意的點了下頭,拿出隨身攜帶的水壺與草藥給布雅擦拭處理傷口。
布雅低頭看着許嬌熟練的動作,不禁陷入了沉思。
醫治傷者這種困難嚴謹的任務即使在大部落裡也是隻有巫醫和學徒能夠完成,像他們部落更是除了巫醫爺爺沒人敢碰。這個小雌性卻像是經常這麼做似的,用的草藥好多她也沒見過,真是奇怪。
也沒聽說附近部落有虎皮貓化形的獸人啊,再說了,這麼漂亮又有本事的雌性,應該很出名。
回想起許嬌是從森林深處趕來的,布雅心中暗暗升起了一個猜測……
怕是,根本不屬於任何一個部落。
許嬌細細地給布雅的傷口糊滿了草藥,滿不在意的擦了把汗,一擡頭就被她充滿心疼的眼神給鎮住了,應該,還藏着點兒引誘?
許嬌:我低頭的那一小會兒你都腦補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