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元白滿足的樣子,許嬌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已經微微揚起,漸漸沉浸於投喂的快樂中。
當然,飯還是要吃的,晚上許嬌又煮了一鍋獸肉湯,加蛋升級版的,不出意料的得到了元白的無腦吹。
許嬌:我可真是個平平無奇小天才。
然而無論日子怎麼歡樂,冬季還是準時到達了。
沒了967的能量加持,許嬌進一步體會到了冬季的恐怖。天空中飄的不是唯美的鵝毛大雪,而是能要獸命的刀子。
即使元白找來了一塊堅硬的岩石堵住了洞口,但還是不可避免留有縫隙給刺骨的寒風以可乘之機,直到縫隙在侵蝕下變得越來越大,許嬌才發現這個問題。
由於兩獸不能出去,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都要吃老本,本着節約資源的精神,許嬌從角落裡揀出幾塊較爲完整的石頭,又拔了一撮牀墊的乾草,最後混以元白睡覺產生的口水把這些玩意兒團吧團吧做成簡易版的水泥糊到了缺口上。
效果槓槓滴。
元白:害羞 jpg.
說到睡覺,就不得不提到元白的冬眠。
已經成年可以化形的獸人雖然很大程度還是會按照自己原有的習性生活,但在特殊情況下他們是可以克服這種本能的。
比如,跟自己的伴侶一起生活時。
未成年的元白往往都是在冬季來臨前存滿食物,然後保持吃了睡,睡了吃的狀態整整一個多月,直到不得不出去捕獵爲止。
因爲冬眠可以最大程度上減少能量消耗,對於一頭熊來說無疑是度過一根草也長不出來的冬季的最佳方式。
然而現在的元白表示,睡什麼睡,陪媳婦兒纔是王道。
他硬是撐着精神跟許嬌講話,就這樣一天過去了,兩天,三天,第四天開始兩獸默契的挨在一起睡了過去,第五天,第六天……直到半個月後依舊如此。
兩獸的區別僅在於元白是多吃少餐,許嬌是少吃多餐,一個睡得時間長,一個睡的時間短而已。
許嬌:我被同化了。
請原諒他們,在一個活動範圍有限且娛樂項目稀少的空間,睡覺無疑還是成爲了最佳消磨時光方式。
當然,介於兩獸之間目前還是純潔的友誼,此處指單純睡覺。
許嬌不知道兩獸在山洞待了多久,畢竟每天都在真·熊皮·牀上睡覺的她過上了夢寐以求的醉生夢死的生活,有時連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都不清楚,就知道迷迷瞪瞪起來啃口肉繼續睡。
但她今天醒來時察覺出外面有一絲不同的地方。
往往連厚重的岩石都擋不住的風雪呼嘯聲消失了,即使許嬌把耳朵貼在石壁的最薄弱處都感受不到聲音,難不成,雪已經停了?然而角落裡還剩有的一小半食物提醒着她冬季還沒過完。
要真是她想的那樣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每年冬季都不缺沒能儲存夠食物的動物或獸人,無論是爲了已經食不果腹的現在還是冬季後期做準備,這些獸大部分都會選擇在冬季暫停降雪的那一小段時間出來捕獵,無論是偷是搶。
她輕輕釦掉之前縫隙處糊得簡易水泥,警惕的碧眼往外瞄了瞄,發現白茫茫一片上果真停雪了後不再猶豫,連忙把身邊睡了有段時間的元白推醒。
元白頭回被許嬌推醒,立馬睜開了眼睛,找尋她的身影,機警的小表情完全不像剛睡醒的樣子,“阿嬌,發生了什麼事?”
“別睡了,快看,雪停了”,許嬌推着元白的大腦袋往縫隙上懟,好讓他能看清,元白知道這件事的危險性,不免有些焦急,自然也就把剛纔嗅到縫隙上的熟悉味道拋之腦後。
許是他堵洞口時不小心染上去的。
估摸着這雪會停個兩三天,元白把儲存的食物拿來大半,和許嬌一起狼吞虎嚥起來,得趕快補充流失的體力,以備不時之需。
雖然以山洞爲中心周圍好大一圈都是元白的領地,但難免會有在絕境之下鋌而走險想要打劫大黑熊的獸,畢竟這塊領域就屬他的伙食最好,一定不缺吃的,更何況還是獨居,簡直是以多欺少的最佳目標。
許嬌飯量小,吃了小半條牛腿就吃不下了,把剩下的往元白那兒推了推,後者一口就解決掉了還覺得意猶未盡,又拿了一條牛腿津津有味的啃了起來,嗯,看樣子是同一頭牛上的腿。
雖然時間緊迫沒能加工一下,可對於無論是已經習慣生吃的許嬌還是自小便是這種飲食習慣的元白來說,偶爾吃一頓生鮮還是可以的啦。
要不怎麼說神機妙算呢,兩獸剛吃完沒多久,便迎來了一批飢腸轆轆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