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卻莫名的有種抑制不住的害怕。
看着猿鄂等人不慌不忙的樣子,他忽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旁邊狂猿哈哈大笑,不屑的看着寬金,他嘲諷道:“寬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曾經在猿族你不肯老老實實的做一個祭司,如今要死了卻還以爲我們猿族需要你這個祭司,你真以爲這兩年來,我們首領什麼都沒有做嗎?”
“不過是一個祭司而已,我們猿族多的是人才,多得是天賦高的幼崽,更有一位比你強大無數倍的祭司親自教導,我們猿族,早就已經不需要你這個叛徒了。”
猿族確實沒有那麼快就找到新的祭司,但是這個問題銀孽已經替他們解決了。
大祭司開始準備收弟子,銀騰部落會選出兩個孩子跟着大祭司學習,一個學習祭祀之力,一個學習治病療傷辨藥之識。
在銀孽的請求下,大祭司同意讓猿族送去兩個孩子,跟着他一起學習。
有獸人大陸上最強大的大祭司親自教導,猿鄂他們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把人選出來送去銀騰部落的內城了。
所以,猿鄂等人在這個時候,也就沒有了任何後顧之憂。
不顧哪怕沒有解決辦法,相信猿鄂也絕對不會留下寬金的小命!
寬金聞言,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他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怎……怎麼可能,你們……”
猿鄂轉過身去,他已經不想再看到這些令人噁心的存在了。
“狂猿。”
猿猛看了一眼猿鄂那似乎有些不耐的背影,便立刻扭頭對狂猿低聲提醒了一聲。
狂猿立馬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用刀背拍了拍寬金的臉,“趕緊看這個世界的最後一眼吧,很快你就再也看不到了!”
“不不不……你們不能殺我,啊——”
下一秒,狂猿手起刀落,寬金的頭顱便咕嚕嚕的落在祭臺上滾來滾去。
滾燙的血液到處飛濺,有的甚至直接灑落在了祭臺下不少猿族之人的臉上。
死了……
終於都死了……
猿族所有人在那一瞬間,都好像同時按下了暫停鍵一樣,安靜了下來。
好一會兒之後,一道啜泣之聲在安靜的人羣之中突兀的響起,緊接着所有人都不再壓抑了。
“嗚嗚……”
“嗚嗚嗚嗚……我的兒啊,我的孩子啊,母親終於看到害死你的仇人也死啦!”
“大地,你在天之靈看到了嗎,首領爲你們報仇啦,我和孩子都活的很好,你可以安心的去啦!”
“父親,母親,我好想你們,我真的好想你們啊!”
“嗚嗚嗚……”
一瞬間,在場所有的猿族之人幾乎失聲痛哭,伴隨着那哭聲而出的是他們壓抑了兩年,終於找到了宣泄口。
猿鄂拿着自己的斷臂,緩緩的走下臺,迎接他的是一直等着他的伴侶和女兒。
一直默默支持着他,支撐着他的琴心,站在前面,抱着他可愛的女兒小猿心,母女倆都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那一大一小兩雙清澈的目光之中,是帶着擔憂和心疼的。
這就是他的家人啊。
猿鄂走過去,伸出現在僅剩的一隻手,將母女兩個都抱進他寬大的懷抱裡。
他低聲帶笑着說道:“雖然我現在只剩下一隻手臂了,但是我還能爲你們撐起一片天。”
琴心頓時趴在他的懷裡,小鼻子抽抽嗒嗒的哭着:“你這個混蛋!”
猿鄂滿足的閉上眼睛,一隻手緊緊的抱住她和可愛的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