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推進去吧。”邪惡的雌性女聲,聽起來讓人一陣不舒服。
司嫣只覺得這女聲有點耳熟,來不及多想,她再一次被推入了黑暗的山洞之中。
她感受到害怕顫慄,她看到暗紫色的長長的大尾巴將她一卷,她再次被那個冰冷的滿身鱗片的暗紫色大蛇卷在了中央。
一步步收緊,幾乎要被勒死。
“她要死了。”那個令人厭惡的女聲還在外面。“該她喂蛇。我們走吧。”
接下來的劇情司嫣有點熟悉了。
雖然是在夢中,但是司嫣還有點意識,她竟開始思考起掙扎還是不掙扎這件事。
畢竟這只是一個夢,沒有哪個人在經歷夢境的時候,還在想春夢到底要不要繼續。
畢竟這事情不受她掌控。
巨大的蛇腦袋晃過,司嫣恍惚之中好像看到了大蛇的眼睛。
暗紫色的蛇瞳,似乎擁有着將人深深吸入一般的魔力。
好像……和昨天的眼神,不一樣了。
你……
司嫣想開口,但好像不行。
夢還在繼續,所有的經歷都和昨夜夢到的一模一樣。
看來是要再來一次了。
司嫣懶得抵抗了。
【雌性,你在哪裡?】
司嫣的神識裡突然響了一聲。
“……?”這個大蛇在跟她說話???
這夢……不一樣了?
等等,這聲音,有點熟悉!
妄??蛇妄??!大魔王??!!
司嫣忽然一個激靈,她開始劇烈掙扎起來。
她拒絕自己的夢裡出現一條大魔王!!!
然而她的掙扎一點用都沒有,她的夢境軌跡和昨晚始終一樣。
【你現在,在哪裡?】
白鷹城。
司嫣想。但是她無法開口說。
【白鷹城?】
等等等,他聽到了??
她根本來不及去想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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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嫣一覺醒來,猛地驚醒,回過神來,她捂住了腦袋。
兩次了,同一個夢,兩次了。
就是這次的前奏長了點。好像是個雌性將她推進了某個地方。
難道她的夢本身還存在着邏輯???
但是……
很奇怪啊,夢的內容是一樣的,感受卻不一樣了,就好像……
是個聯動夢。
司嫣的臉突然爆紅。
一個人做夢很正常,但是如果說跟一個雄性一起做一個夢——
那就相當的難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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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紫色大森蚺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慵懶地靠着一棵老樹墩上,撩開了自己紫色長髮,同樣扶額。
他又做這個夢了,第二次。
這是他弄不明白,也不能解釋的東西。
“妄大人。”狐灰遞給了他一條打溼了的獸皮,妄接過獸皮擦了擦臉。
狐灰笑着道:“妄大人,你臉色好多了,這一次睡好了?”
他們妄大人,模樣俊美無雙,是公認的東部森林最爲俊美的雄性,要比的話,也只有白鷹城那位大祭司可以勉強比。
實力更是強大,紫色的獸晶已經在逐漸往金色轉化,霸佔暗日湖那麼多日,都沒人敢在他面前大聲說一句話。
可是,這麼完美的妄大人,身體卻在上次進階的時候,出了問題。
他嗜睡,非常嗜睡,可以一直睡,甚至直接睡個幾年。
但是,就是睡不醒,醒過來後依舊沒精神。
他的精神,就像是個漏斗,一邊補,一邊漏,總存不起來。
最近也是奇怪了,狐灰覺得妄大人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精神補充,似乎精神比以往要好一些了。
尤其昨天,居然醒了一整個白天。
“讓蛇影回來。”妄開口道。
狐灰立刻道:“妄大人,您讓蛇影回來幹什麼?”
“準備去一趟白鷹城。”妄緩緩起身。
“帶我嗎?”狐灰眼巴巴地問。
妄睨了他一眼,大步向前走去。
狐灰頓時一臉被妄嫌棄的委屈表情:“我知道了,您已經厭倦我了,故意找個理由把我支開。讓蛇影這個小浪蹄子回來。您變心了。”
妄:“……”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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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鷹城裡,身爲蛇獸人的三個崽崽還是很收斂的。
路過的白鷹獸人眼神兇狠地看向三個崽崽,三個崽崽視而不見,跟着黑虎城的虎獸人幹些小活。
司嫣走出山洞,詢問一旁路過的虎獸人:“今天出發嗎?”
虎獸人搖搖頭:“城主去見白鷹城城主了,改時間了,今天不走。”
司嫣點了點頭。
白紅跌跌撞撞地飛出了自己的鳥窩。
她肚子疼,很疼很疼,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她不能在窩裡不動。
她撲騰撲騰了幾下後跌落在地,剛好落在了在外面的三個蛇獸人崽崽面前。
白紅擡起頭,入眼看到三個四歲大的崽崽,她向他們伸出手,虛弱地道:“救救我,求你們……”
司嫣回到山洞的時候,就看到三個蛇崽崽在拖着這個巨大的雌性。
“孃親!”
司嫣驚呆了,蛇和鷹不對付她已經知道了,她的三個崽居然還拖了一隻鷹獸人回來!
“你們將她放進洞裡來。”
司嫣放下了早上出去採的果子,趕緊上前翻了翻白鷹雌性的眼皮,看了看她的舌苔。
“孃親,她怎麼了?”北霽好奇地上前看。西青在後面撿起司嫣散落的果子。
蛇獸人不喜歡鷹獸人,鷹獸人的死活,說實話三個崽崽也不太關心。
至於爲什麼將這個雌性給帶回家,大概是因爲他們都想當孃親眼裡的好孩子。
司嫣回答:“大概是蟲子病。”
“蟲子病?”東赤觀察着這個雌性,“我們治療她嗎?”
說完,東赤道:“壞雌性,不管哪個種族,雌性數量都不多,白鷹族更是極少極少了。
好在白鷹族的壽命普遍更長些,白鷹一胎也能生不少個,所以才勉強維持了族人數量平衡。
你看這個雌性,衣衫都是白鷹族最好的羽毛做成的,皮膚又那麼好,看起來就像是從來沒曬過太陽似的,嬌弱成這個樣子了,又還有蟲子病。”
司嫣明白東赤的意思了:“你覺得她是白鷹城的大小姐?”
東赤點點頭。“嗯,我們救嗎?”
司嫣注視着眼前的雌性,眼神專注堅定:“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