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槍聲響起之後,你方便注意到他們身後的那個旅館的大門被崩了一下關上。
而大門裡面的捲簾門,也被老闆娘快速拉了下來,看樣子這種情況在這種地方畢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這裡的居民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都有經驗的很。
而他們三個人也利用輪胎已經被打爆了的吉普車爲掩體,在吉普車的後面躲了起來。
在躲起來之後,李豐和江小福作掩護,而江小福快速地開始將已經被半拆解了的步槍組裝起來。
剛纔的那陣槍戰,李豐他們並沒有損傷對方多少戰力,在看到他們拿槍之後,對方的那羣人也迅速散開,躲在旅館周圍的掩體後面。
剛躲在吉普車的後面,李豐便聽到了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這是子彈打在吉普車上面的聲音,也是因爲這密集的聲音,讓李豐和鬼子六兩人根本就不敢把頭探出去。
爲了看清外面的視野,李豐直接將車子在他們這邊的反光鏡給敲了下來,一直微調着角度,用鏡子裡面的反射光線去看外面的情況。
李豐蹲在那裡,時不時的將手露出去,用手槍打上兩槍作爲掩護,也不知是不是因爲李豐他們這邊的火力壓制實在太過微弱的原因,李豐從鏡子裡面看到兩個人正鬼鬼祟祟的,利用那邊槍聲的聲音朝這邊摸過來。
“三點鐘方向,九點鐘方向,兩個敵人靠近,我們有一個。”李豐輕聲說道,而鬼子六則是點了點頭。
隨着321倒計時,李豐和鬼子六同時探出身,迅速找到對方的位置,然後一槍爆頭,緊接着再次回到掩體後面。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根本就沒有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時間,等到他們察覺到李豐兩人探出頭來的時候,自己這邊摸過去的人已經死掉了。
李豐和鬼子六剛縮進去,前方便傳來了一陣更爲猛烈的槍聲,似乎是在宣泄着他們的不滿。
但也許是因爲剛剛死去那兩個同伴的原因,李豐倒是沒有再從鏡子裡面看到他們別的動作了。
李豐和鬼子六他們這邊的手槍子彈並不多,很快便被兩人打空了。
隨着他們這邊的手槍傳來了一聲咔,黑衣大漢那邊立刻道:“他們那邊已經沒有子彈了,給我壓上去。”
李豐和鬼子六立刻便聽到了前方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而也在此時,江小福已經完成了他的工作。
三把步槍拿到三人的手中,就在腳步聲已經離了他們三個很近的時候,李豐帶頭衝出了吉普車。
鬼子六和江小福僅就跟其後,三條火舌從三人手中的槍口處噴射而出,密集的子彈瞬間帶走了撲過來的那一片人。
眼見這三個傢伙手中的武器鳥槍變炮,黑衣大漢這邊也是有點慌,他連忙指揮着衆人朝後撤,可是現在哪有這麼容易?
在李豐他們三人的精準掃射下,這些人重新回到掩體中的時候,已經十不存一了。
而這個時候,李豐突然看到在前方他們躲藏的其中一輛車子後面丟出了一條白色的絲巾。
黑衣大漢他們投降了?李豐他們頓時停手,那原本密集的槍聲也短暫的停息下來。
不過李豐他們雖然停手,但緊繃的神經卻一直沒有放鬆下來,如果剛纔扔出來的那個絲巾是假投降的話,那麼他們三人的神經只要一放鬆就等於是徹底放棄了生命。
果不其然,就在李豐他們三人走近的時候,黑衣大漢突然從車子後面跳了出來手中的手槍對着李豐他們三人就是一陣點射。
“砰砰砰。”手槍只打出了三發子彈,鬼子右手中的步槍頓時一擡,黑大漢的腦袋上面便冒出一個血洞。
一場槍戰,轉眼間,對方的倖存者就只剩下了一個女人。
而在剛纔那個死去的黑衣大漢身邊,李豐發現了之前的那個女人,此時的女人恐怕是已經吸食過毒品,不管是氣色還是精神,都比剛纔李豐見到她的時候好得多。
“這羣人是你帶來的?”李豐冷聲說道。
女人原本就蜷縮在黑衣大漢的身邊,將頭蜷縮在雙腿之間,因爲過度害怕的緣故,他完全不敢擡頭看周圍到底發生什麼,只能聽到一陣又一陣密集的槍聲,不過通過那一聲聲的慘叫聲女人倒可以分辨出他們這邊的人死的比較多。
在槍聲停止之後她依舊不敢擡起頭,直到李豐過來,她才一擡頭看到了李豐。
轉頭一看死在她面前的黑衣大漢,女人明白了此時的形勢,他們酒吧那一邊所帶來的人已經全部死掉了,只剩下了她最後一個人。
在瞭解到現在的情況之後,女人直接跪在了李豐的面前,不停的給李豐磕着頭。
女人磕頭磕得極爲用力,只不過兩三下,便在額頭上磕出了一個血洞,那原本面容姣好的臉龐,也因爲從額頭上面流下來的鮮血和長期吸食毒品導致的蒼白,顯得極爲詭異恐怖。
李豐用手直接扶住了女人的腦袋,讓她不要再繼續磕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恐怕就把女人活活的給磕死了。
女人小心翼翼的看着李豐,那眼神好像是在確認在李豐這邊自己有沒有能活下去的可能性。
李豐看着這滿地的屍體,心中的怒火卻是絲毫沒有緩下去的空間。
恐怕自己在重傷那三人的時候,女人的心中就已經想到了殺掉那三人,然後嫁禍自己的手段。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女人的話,他們三個現在恐怕已經在回軍區的路上了,而不是在這個地方考慮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不過終歸,李豐還是嘆了口氣:“滾吧,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了…”
女人頓時千恩萬謝,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這個地方。
江小福怒道:“隊長,既然人都是她引過來的,爲什麼不殺了他?難道不怕他一會兒再把別的人帶回來追殺我們嗎?現在這附近有沒有車?我們想要回軍區也要走很長一段路,如果中途遇伏的話…”
李豐苦惱的撓撓腦袋,鬱悶了好半天,最終憋出一句:“不管怎麼樣,她也是一個女人,長期吸食毒品還被那樣對待,心理產生的問題也無可厚非,對那樣的人,我實在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