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世子爺是女子34
“寧氏,現在人都過來了,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講?”威安伯面上不顯,心下其實有些不悅了。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還要一大家子湊在一起。
若非對方背後有個寧真,他都懶得搭理。
寧氏樣貌美麗,開始他和夫人還指望對方能讓元嘉收心,結果也是個沒用的東西。成婚至今,元嘉隨意敷衍寧氏幾回,多數還是去和程靈清廝混了。
留不住人留不住心,好歹懷個孩子吧?
這寧氏就跟個木頭疙瘩似的,都不知道纏著元嘉生個孩子。
當初那事差點鬧出去,他不敢逼得太急,怕元嘉什麼都不顧做出丟人的事情。以及現在的寧氏與以前可不一樣了,寧王府是寧王管事的時候,嫁出去的女兒怎麼樣,那都是憑夫家做主。
現今寧真做主,要他們敢怎麼樣寧氏,肯定會被狠狠咬一口。
那麼多事情鬧出來,京城誰不知道這寧真看著和善,瘋起來是要人命的。
想到這些,威安伯暗自吸了一口氣,壓制著心裡的不愉快。
“到底有什麼事情,寧氏你就說吧。”伯爵夫人面容和善,不管怎麼樣,寧氏總比程靈清好。現在她就指望著寧氏能懷個孩子,之後元嘉想怎麼瘋就怎麼去瘋吧。
寧玉彤坐在座位上,一改往日的低眉順眼,還拿起旁邊的茶喝起來,神態悠閒。
伯爵府的人都皺著眉頭,因爲寧真勾搭上那位,所以寧氏就飄了?
不少人眼底劃過不屑,不明白寧王府怎麼會養出這種眼皮子淺的。也對,寧王只是異姓王,除當初爲寧真請封了世子,他的那些女兒就沒有封號什麼的了。
寧玉彤擡眸,笑盈盈說:“怕是還要等一等,阿蒖一會兒要過來,待她到了才能說。”
提及阿蒖,伯爵府的人全部變色。
到底是什麼事情,居然要等寧真過來?
想起寧真做過的事情,所有人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周元嘉身上,把他看得渾身發毛。
他敢保證,已經很久沒給寧玉彤用藥了。
寧真的兇名傳出後,他更是不敢。
寧氏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他在軍中有職位,只需要藉口留在軍營中訓練,便可避開她,用不著下藥。
周元嘉這時才發現,他對那位兇名在外的小舅子是恐懼的。壓制著顫抖的手,他往寧玉彤那邊湊了湊:“寧世子要來,你怎麼不與我說一聲?府上都沒有個準備。”
“也就過來說一些事情,不用多準備,”寧玉彤笑容不減,“阿蒖平日裡是很忙的。”
那位確實挺忙的。
即便與當今天子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白日裡還是成天往外面跑,差不多日落纔去皇宮。
周元嘉心頭恨恨,沒想到寧氏居然成了燙手山芋。
他再出頭,還能與天子身邊的人較量?
除非他對整個北夏都很重要,可是北夏富饒強大,邊上小國屁都不敢放一個,西漠朝與這邊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學了兵法與武藝,卻沒用武之地。
周元嘉關注著寧玉彤的神色,見她不像是生氣憤怒,稍微放心些,可還是好奇得很,究竟有什麼事情。程靈清的事情府內上下都幫忙隱瞞著,就算曝光出來,他不覺得這是什麼多大的過錯,寧真不至於爲這件事就把他這個姐夫怎麼了吧?
寧氏要知道他給她下了絕孕藥,也不可能如此淡定。想破腦袋,他都想不到寧氏要說什麼。
在伯爵府衆人煎熬中,阿蒖姍姍來遲。
她身邊有兩人跟著,一個是她的護衛應方,另外一個也是京城衆人所熟知的神醫雲輕。自安國公府的事情後,不少人都去拜見阿蒖,希望能求得神醫雲輕幫忙看病一次。
雲輕最近風光極了。
每當見那些人的模樣,她都暗笑,這些人可不知道,最厲害的其實是她這位主子。
但是吧,這樣的秘密她知道就行了。
伯爵府的人見到雲輕時,背後涼颼颼的,紛紛看向寧玉彤的位置,他們已經找過大夫幫寧玉彤診脈過,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周元嘉臉色刷白,身體微顫,寧真難道查到什麼了?不,沒到最後他不能自亂陣腳,先看看。
“阿蒖。”寧玉彤起身,語氣都多了些歡快,人也活潑起來。
這是伯爵府的人沒見過的一面。
這個時候,可沒有人敢指責她,都在思索阿蒖今日過來做什麼,心頭忐忑。
“四姐。”阿蒖走過去,隨後又同伯爵府的人招呼,但沒坐下。
她不坐,伯爵府的人都不敢坐。
見他們面容嚴肅,如臨大敵,阿蒖纔對寧玉彤喚了一聲:“四姐。”
寧玉彤回頭掃視伯爵府衆人,衆人這才發現她今日的裝扮特別豔麗,連脣都是鮮紅的,張揚極了。比較平日裡端莊的模樣,現在很顯眼,就像是一朵漂亮的玫瑰完全綻放。
“好,兩邊的人都在,那我就說了,”她目光落在周元嘉臉上,在所有人緊張的神色下,她說,“我要和周元嘉和離。”
“我不同意。”周元嘉下意識說,他想要擺脫寧氏是一回事,可這件事由對方提出來那他就沒臉了,他察覺阿蒖淡淡的目光,很快改口,“玉彤,你爲什麼突然要和我和離,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坐下來就算了,站著說吧,”寧玉彤有些不耐,“我要和離,你難道不清楚嗎?你不能生,還想耽誤我一輩子?你們男人的妻子不能生,要是男人沒問題,肯定是要納妾生子。這樣,你要是接受我納個男妾,全了我要孩子的心思,不和離也行。”
寧玉彤一副你們如此,我也可以如此的模樣,十分理直氣壯,把整個伯爵府的人都給整愣住,廳堂內鴉雀無聲。
阿蒖抿脣一笑,她就知道委託者的這位四姐是有點東西的。
“你……你不知羞恥!”周元嘉氣得臉色發紅,他不喜歡寧玉彤是一回事,寧玉彤想和別的男人有牽扯又是另外一回事。
“寧氏,這是後宅婦人能說出來的話嗎?”伯爵夫人捂著心口,顯然被氣得不輕。
威安伯不好說寧玉彤,目光轉移到阿蒖這裡,他臉色鐵青:“寧世子,這就是你寧王府的家教嗎?寧氏如此荒唐的話都能說出來,豈不是丟盡整個寧王府的臉?”
“威安伯知道令郎不能生嗎?”阿蒖沒回答,反而問。
威安伯氣得要倒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