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劍修寧風搖其實對於這個同樣是自己師傅的師傅有種莫名不喜歡。
話忒多,只是到底都是自己師傅,她寧風搖不管喜歡不喜歡也只能是認下的師傅。
只不過因爲不喜歡這個師傅,連帶着她寧風搖其實談不上喜歡不喜歡,討厭不討厭的那個師兄,都有些個莫名不喜歡了。
畢竟在她寧風搖心中,一丘之貉才能成羣,什麼師傅往往才能是教出個什麼般模樣的弟子來,再加上對方好像是在若有若無間對於她寧風搖有些個過於熱切,所以她寧風搖就更加的不喜對方了。
若是知道自己就是因爲有了自己這麼個師傅纔會遭受現如今這般待遇的紀任冬,不知道該是什麼個心情。
想來也是樁極其精彩的山上有趣。
寧風搖面色如常,半丁點不見感情答道:“多謝師傅讚譽,只是風搖是個什麼般情況風搖自己清楚,距離玄皇還有很長一段路途。”
聲如劍意,言語便是劍身。
不過這一切落在了紀任冬眼中,卻只能是化作了更多喜歡了,至於對面女子面龐之上就差寫出了的距你三千米之外的表情落在了他眼中,同樣是樁極爲好看且還耐看的山上風景。
宗濮陽分身看着自己這個不爭氣弟子也是半丁點的辦法都沒有,自己都這個樣了還攤上了這麼個弟子你說難不難。
不過到底是自己弟子。
年輕宗濮陽與那個現在當下宗濮陽其實有些個約定之爭,比如兩人都教授一個除卻玄修之外的弟子修士,依照某種早已失傳的山上法門,以達到了破開三重天的大門,到時候不僅僅是他這個分身與本身躍身於山巔境上面,同樣他這個分身就再也不是分身了,他宗濮陽就再也不會是那個宗濮陽了。
只是這是一件細水長流的山上事,再急也急不來的那種。
年輕宗濮陽看向了自己弟子,毫無預兆的排了排紀任冬後腦門,半分力,說不疼也疼,說疼也不是很疼的那種,長嘆一聲道:“這小子就不行了,成天的滿腦子裡面都是想着一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沒讓我少操心,修行上面更是馬馬虎虎,半丁點的不知道給他師傅爭氣。”
本身宗濮陽看向了紀任冬,於是本來還有些個小小竊喜的紀任冬,畢竟自己師傅言語過後,那個從來不會主動看他的師妹,終於是多看他紀任冬一眼,雖然也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輕飄一眼,不過當自己那個師傅看向自己後,他紀任冬的面龐之上不見半丁點喜色。
寧風搖不喜歡那個年輕時期的師傅宗濮陽,他紀任冬何嘗不是不喜歡那個面龐嚴肅的師傅宗濮陽。
宗濮陽看向了身後,頃刻之間面色沉重,渾身上下皆是氣勢騰昇。
稍慢一步的年輕宗濮陽同樣於是面龐不見喜色的看向了前方,那處自己方纔來過的練拳之地。
只見那個原本被人給一拳穿空的黑洞洞窟處,有一道眼神眸光下不過也就是米粒般大小的白色身影。
只見那個就算是以他宗濮陽這般一重天玄帝修爲站在那處拳印最中央都有些個不穩當,畢竟那一驚天世俗之拳不僅僅是打穿了這方洞天福地,更是接連打破虛空銜接處,不少的虛空之力,便遊離漂浮於那處銜接縫隙口,可那女子不僅僅是安穩站於窟窿最中間,還好像是在做着什麼動作。
宗濮陽心中越發深沉,因爲就憑藉這單單這一點,對方的最低最低修爲也都是玄帝三重天的,還是那種在虛空感悟之上超出尋常三重天修士不少的玄帝三重天,至於更高一步的玄聖小成之境,繞是年輕宗濮陽思慮至此,都是輕撕了一口涼氣,因爲不是沒有可能。
因爲那個米粒般大小身影的女子以某種怪異姿勢,就好像是先前紀任冬雙**叉,撐於地。
宗濮陽眼神眸光陡然間變大,呼吸之間都是在這瞬息停止,因爲那個擺着怪異姿勢女子,對着那空蕩蕩的虛空處,一拳揮舞而出。
於是在緊隨其後的片刻,整個破碎空間都是搖搖晃晃的大廈將傾之感。
年輕宗濮陽護住了旁側早就是面色發白的紀任冬,而當下宗濮陽同樣是護住了面色亦是不太好看的女子劍修寧風搖,因爲那女子出拳之後,整個破碎空間都充斥着一種莫名威壓。
先前練拳所在的那半邊天地地面之上像是遭受到了什麼極爲沉重的重壓,整個地面都是開始出現了不同程度,不同地方的下陷而去。
坑坑窪窪,就像是有人在地面之上對着那片大地開始接連不斷的出拳。
至於女子劍修寧風搖先前歸攏純粹劍意之地同樣是好不到什麼地方去,天際之上就像是下起了牛毛細雨,只是這沒一束牛毛雨絲皆是一份精純劍意,而這一場細雨便是不知多少的精純劍意。
而這場越下越大,最後都變成了瓢潑大雨的精純劍意皆是落入了那道被人不知道以何其之恐怖一劍劈開的巨大溝壑之中。
猶若是那奔流到海的長江細流,一去而不復還。
那處看不劍底的劍痕溝壑自然是不會被這劍雨所淹沒。
年輕宗濮陽低頭看向自己弟子,面龐之上無奈一笑道:“得,現在不是跑也跑不掉,而是壓根就沒法跑。”
能在一個修爲絕對不止三重天玄帝面前的前輩面前逃掉,無非也就是隻有兩點,其一是修爲要不低於那位前輩,其二就是那位前輩看不上他們這些個修爲其實不低的晚輩,懶得搭理。
只是年輕宗濮陽看着自己周遭百米之地上原先沒有現在卻是陡然出現的那層絕對是讓他這個一重天玄帝都只能是乾着急的結界,怎麼也不想是懶得搭理他幾個的那種大能前輩。
紀任冬先是看了自己師傅一眼,而後又以偷瞟眸光的手法,看向了自己喜歡的那個女子,好像是這就夠了。
年輕宗濮陽看着自己個徒弟也是莫名爲其嘆氣,自己都說過多少回了,劍修最能勘查那些個細微之事,自己這個徒弟在別人眼中哪裡是偷偷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