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御恆不以爲意的勾起脣角,悠悠的說:“伯父,我們安家在商界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你要知道,安家是決不允許不乾不淨的女人進門的。”
安御恆說話沒留一絲情面,江宗耀氣的臉通紅,他猛地拍下桌子,道:“你住口!我們惠媛愛你都愛到了骨子裡,你竟敢說她是不乾不淨的女人!你未免也太絕情了!”
“伯父,難不成惠媛變成現在這樣朝三暮四,轉眼就和另一個男人上牀,這些都是遺傳你的?”
安御恆別有深意的笑着,江宗耀差點因爲他的這句話沒喘過那口氣,他這才明白什麼叫長江後浪推前浪。
“伯父,我看還是取消訂婚吧,免得到時候大家都難堪。”安御恆的笑讓江宗耀覺得莫名的恐怖。
“你……”江宗耀顫抖着手指着他道:“你要是敢取消訂婚,這次的招標案我覺不會讓你奪標!”
安御恆無所謂的聳聳肩:“伯父,你好歹也是隻老狐狸了,別像年少輕狂的時候意氣用事。這個招標案我勢在必得,如果伯父還想保住惠媛的臉面和你們江家的面子,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不然這些照片我也不確定會落在誰的手裡。”
“你敢威脅我?”
江宗耀氣的肺都炸了,他狠狠咳嗽了兩聲,道:“你竟敢威脅我?”
“伯父,比起你的那些招數,小婿甘拜下風。”
安御恆語氣很謙遜,但笑的很狂妄,他淡淡瞥了眼桌上的菜,道:“單我買了,這些菜,伯父慢用。”
安御恆走後,江宗耀捂着心口,趕緊從口袋裡拿出了速效救心丸,往嘴裡塞了幾顆,這才順了口氣兒。
沒想到安御恆竟然翻臉不認人,他該怎麼把取消訂婚的事告訴惠媛,惠媛又怎麼能承受得住這種打擊?
晚上,安御恆回家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沒想到程麥青還沒睡,正坐在沙發上看胎教書。
“小麥,怎麼還不睡?”
程麥青輕聲道:“我一個人睡不着。”
安御恆脫了西服,走到她身邊,摟住了她。
程麥青聞到他身上淺淺的酒味兒,說:“你又喝酒了。”
安御恆吻着她的額頭,道:“小麥,今晚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沒事了。”
“什麼?”
程麥青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安御恆湊到她耳邊,道:“我把江惠媛的訂婚取消了。”
聽到這個消息,程麥青竟然愣了半天,她沒想到他會爲了她,真的這麼做。或許是太過驚訝,又或許是太過驚喜,她半天沒出聲。
“小麥,江惠媛怎麼對你的,我就會讓她付出同樣的代價。”
程麥青靠在他懷裡,摟住他的腰,問:“安御恆,爲什麼對我這麼好?突然你把所有的好都給了我,我怕我承受不起。”
“因爲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孩子的媽媽。”安御恆抱她緊了緊,然後摸着她的肚子,道:“今天寶寶有沒有乖,踢沒踢你?”
“哪有,寶寶這麼小,哪會踢人?”程麥青把胎教書拿給他道:“你看,這裡寫的,四個月纔有胎動呢。”
安御恆勾起脣角,道:“四個月的時候,小麥就成大肚婆了。”
“安御恆,你真的會喜歡我們的寶寶吧?”程麥青就是不確定,只有再問
一遍,她心裡才能安心一點。
安御恆不厭其煩的說:“是,我當然喜歡他了。你是不是有產前憂鬱症了,明天我帶你看看心理醫生。”
“你發誓說你會愛他,喜歡他。”程麥青不依不饒的。
安御恆頓住了,他在心裡問自己,到底有沒有做好準備接受這個孩子,甚至接受安穆遠的質問和激烈的反應。
“你怎麼不說話了?”程麥青失落的低下頭,長長的睫毛掩住了她暗下去的目光。
“我發誓。”安御恆短短的說了這句話讓她安心,他沒想到程麥青這麼敏感,以前看她大大咧咧的,現在連他這麼細微的反應她都能察覺。
晚上睡覺的時候,安御恆把程麥青抱了個滿懷,她身上淡淡的體香被他嗅到,身體不自覺的就起了反應。
程麥青感覺到他的滾燙堅硬就抵在自己的腿間,她也睡不着了,她怕他一時興起,對她做那事兒。
但意料之外的是,安御恆並沒有對她做什麼,雖然他的確忍得很難受。可程麥青卻翻來覆去睡不着了,黑暗中,她小心翼翼的問:“安御恆,你……”
“怎麼還不睡?”
安御恆的聲音因爲隱忍而低沉沙啞。
“你那裡是不是很難受啊?”她心裡是能感受到的,像安御恆這麼重欲的男人,能忍到這份兒上真是太不容易了。
安御恆心想這丫頭總算開竅了,他深呼了口氣,道:“睡吧,我沒事。”
“那……我怎麼做,你才能舒服點兒啊?”
程麥青的聲音像蚊子哼哼似的,安御恆一聽,更是按耐不住了。
他低聲問:“你真想讓我舒服?”
“嗯。”她點點頭。
安御恆的脣湊近她,道:“用你的手幫我。”
“啊?”程麥青嘆了聲。
“你不願意那就算了,讓我憋死吧。”
安御恆佯裝可憐,也不說話了。
程麥青一咬牙,手慢慢伸到他的褲子裡,剛觸到一個滾燙的東西,她臉都漲紅了,還好這是夜裡。
“嗚……”
安御恆十分舒服的嘆了聲,儘管程麥青沒有一點技巧可言,但就她的小手在他那裡來回套弄,他都爽翻了。
“小麥,就是這樣,做的很棒。”
安御恆一邊在她耳邊引導,一邊握着她的手讓她更賣力的伺候自己。
終於,他的灼熱一泄而出,程麥青去洗手間洗了手,纔回到牀上。
安御恆抱着她,炙熱的脣摩挲着她的耳垂,道:“小麥,你真好。”
剛纔那一番折騰,程麥青也困了,就這麼窩在他懷裡睡着了。
清早,程麥青醒的時候,正看見安御恆正認真的盯着她。程麥青臉一紅,輕聲道:“早安。”
“早安,安夫人。”
安御恆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然後道:“上午記得看電視。”
程麥青錯愕了一下,不過上午她真的看電視了。
一打開電視,各個頻道都是環奧集團總裁安御恆取消和市長千金江惠媛訂婚的消息,甚至還有現場直播江惠媛在環奧鬧場的畫面。
程麥青沒想到事態會發展到這麼大,她有點擔心,如果和江惠媛鬧掰了,會不會影響安御恆的公司發展。
環奧集
團門口,江惠媛已經完全沒了平時的溫婉淑女範兒,保安攔着不讓她進去,她就大喊:“讓我見恆哥哥,恆哥哥不會不要我的,我要見恆哥哥。”
景寒看這狀況,進了總裁辦公室,對安御恆道:“江惠媛再鬧下去也不是辦法,現在媒體的風言風語已經夠多了。”
“讓保安放她進來吧。”
安御恆雙手插在口袋裡,站在窗前看着樓下密密麻麻的人羣,估計這都是圍觀看好戲的。
江惠媛一聽安御恆願意見她了,立刻跟景寒進去環奧大樓,路上,她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希望能讓安御恆回心轉意。
景寒在辦公室外對江惠媛道:“江小姐,那你自己進去吧。”
“好。”
江惠媛答應過之後,便輕輕敲門。
“進來。”
安御恆的聲音讓她一顫,輕輕推開了門。
“恆哥哥。”
江惠媛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安御恆這才轉過頭,淡漠的望着她。
“恆哥哥,對不起,那件事不是我自願的,真的不是。”江惠媛一下子撲到安御恆懷裡,哀求道:“求你了,恆哥哥,你把取消訂婚的消息收回來,好不好?惠媛求你了。”
安御恆冷冷把她推開,帶着幾分不屑的笑意:“消息一早就發佈了,現在各大媒體都炒得沸沸騰騰,我要是現在收回來,豈不是在耍他們?”
江惠媛眼睛瞪得大大的,這個恆哥哥她從來沒見過,儘管在笑,可卻是這麼冷漠、殘忍,她的恆哥哥是溫柔體貼,時時刻刻都寵着她的。
“恆哥哥,我知道你再生我的氣,惠媛錯了,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江惠媛的眼淚成簇成簇的流下來,她哭了一夜,眼都腫的像核桃似的,現在她依然在哭。
安御恆一點都不在乎她的眼淚,他玩味的勾起她的下巴,問:“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裡了?”
“惠媛不該瞞着恆哥哥,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被週一鳴……”
惠媛想起那個可怕的早晨,現在還發怵。就算她要背叛安御恆,她也不可能找個那樣一個又老又胖又醜的男人啊。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爲了你的名譽,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惠媛你還是見好就收吧,嗯?”
安御恆一臉輕鬆,一點沉重的樣子都沒有。
江惠媛的心一下跌倒了谷底,她怎麼都想不到這種絕情的話是恆哥哥說出來的。尤其是她被週一鳴強暴,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可恆哥哥爲什麼一點心疼的樣子都沒有?
“恆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見好就收?”江惠媛哽咽着道:“從恆哥哥答應和我交往開始,我就一直把你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我可以爲了你做任何事,你怎麼能對我這麼殘忍?你說過你會寵我的,你會照顧我的,你都忘了嗎?”
安御恆現在看江惠媛這幅假惺惺的樣子更厭惡,哦,不,江惠媛說的可能都是真的。但那又怎樣?因爲她愛他,所以就要害人,把別人推倒風口浪尖嗎?這種女人他安御恆怎麼可能喜歡!
“恆哥哥,你說話呀,求求你,說你愛我,說呀!”
江惠媛哭的都快崩潰了,她搖晃着安御恆,哭的泣不成聲,那種樣子像是接近崩潰的邊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