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中遙沒想這麼多,他笑呵呵道:“今天陸叔叔提前把活兒幹完了,就回來了。看看,早上走得急,連鑰匙都沒帶。”
“陸叔叔,你……你還是去上班吧。晚上回來好不好,求你了。”
安安都快哭了,老天呀,萬一被爸爸知道陸叔叔和小麥住一起,爸爸一定會生氣的。
陸中遙覺得安安怪怪的,他說:“安安,你怎麼了?陸叔叔早點下班,就可以陪你玩兒了呀!話說,下午咱們LOL好不好?”
安安急的直跺腳,現在哪兒還有心情玩兒LOL啊?
安御恆見安安開門這麼久,他從廚房出來,問:“安安,是誰啊?”
剛走到門口,便看到陸中遙和安安嘀嘀咕咕的,安安一見爸爸來了,話都說得結結巴巴:“額……爸爸,這……這是陸叔叔。”
陸中遙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安御恆,他先是一怔,目光裡隱隱藏着深黯,很快,便又恢復了那副痞痞的樣子。
安御恆倒是對陸中遙十分不屑,他問安安:“哪兒來的陸叔叔?”
“這……這個……”安安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他要告訴爸爸,陸叔叔其實是小麥的追求者嗎?
陸中遙對安御恆笑了笑,一副爺不怕你的樣子,慢條斯理的說:“我是跟小麥同居的哈。”
安御恆一聽,臉色發青,陰鬱的掃了眼這個房子,就兩間臥室,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安安一間房,小麥和這個小混混一間房。
同居?臥靠!這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男人居然有膽子跟他安御恆的女人同居!
陸中遙纔不要告訴他,其實他是睡在沙發上的,就讓他氣死纔好!
安御恆定定站在原地,眼裡迸發出寒徹的光,像一把鋒利的刀,把陸中遙給凌遲了。
陸中遙倒是一點都不懼,氣定神閒的站在安御恆對面,他就不相信了,安御恆敢當着兒子的面,施暴!
安安可害怕了,萬一爸爸和陸叔叔打起來該怎麼辦?安安連忙跟安御恆說:“爸爸,對不起啦,安安沒有事先告訴你。”
安御恆哪兒忍心怪兒子,要怪也都是這個男人勾引小麥的。他對安安說:“安安,先去吃飯吧,馬上飯涼了。”
“那爸爸呢?”安安擡起頭不明所以的問。
安御恆瞥了眼陸中遙,眼淚帶着濃濃的輕蔑:“安安,三個人住在這麼小的房子會不會很擠啊?”
說着,安御恆掏出錢包,拿出一張支票,對陸中遙道:“拿着這個滾出去,上面的數隨便你填幾個零!”
陸中遙嬉皮笑臉的接過他給的支票,出乎安御恆意料的是,他竟然把那張支票撕成了碎紙花,朝着門外一灑,像雪花似的落在了地上。
安御恆怒了,如果不是安安在這兒,他絕對會揪着這個男人的領子,給他扔出去!他真的無法忍受除了小麥和安安以外的人對他這樣挑釁。
陸中遙笑了,眼神卻充滿了蔑視:“你以爲你有幾個臭錢就能買到一切?是,你那麼多錢,可以買到任何人,但你買不了人心!”
安御恆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堪來形容了,他湊到陸中遙耳邊,一字一句道:“那你聽清楚,我是安安的爸爸,小麥的丈夫!不管用錢買能得到什麼,還是買不到什麼,你都該清楚:原配總比備胎要好!”
這次換陸中遙臉色難堪了,這是他唯一輸給安御恆的地方,這個自以爲有錢就是爺的男人先入爲主,佔據了小麥的心。
安安牽了牽安御恆的衣角,道:“爸爸,我餓了。”
陸中遙附和道:“我也餓了。”
“我做的菜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嗎?”安御恆拉着兒子去了廚房,陸中遙就發揮他的無賴精神跟着他們。
盛飯的時候,安御恆一忍再忍不發火兒,他先給安安盛了一碗,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把陸中遙一個人晾在一邊。他以爲要是這個男人知趣兒,自己就灰溜溜走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陸中遙不僅沒走,還振振有詞的說:“我終於知道小麥爲什麼帶着孩子離開你了。你這男人太摳了,菜做這麼多
,給我吃點兒,能怎麼樣?”
說完,他嬉皮笑臉的坐在安御恆和安安的對面,夾了口菜,道:“我嚐嚐你的手藝。”
安御恆氣的直想揍他一拳,但礙於在安安面前的好爸爸形象,他只好在桌底下使壞。本想對着陸中遙的腿狠狠一腳,沒想到陸中遙一躲,直接踹到了桌腿兒上。安御恆的腳,那叫一個疼啊!
安安心細,發現安御恆神色不對,眉頭痛苦的皺在了一起,他關心的問:“爸爸,你腫麼了?”
安御恆給安安夾了個可樂雞翅,故作輕鬆道:“沒……事……”
安安心裡卻不高興了,他就猜到了,爸爸和陸叔叔不會和睦相處。
吃完飯,安御恆對陸中遙命令:“你刷碗!”
本來陸中遙想問:憑什麼?但轉念一想,他笑呵呵的說:“好,刷就刷。”
陸中遙邊刷碗,邊故意說:“雖然你做的菜味道也還算不錯,但是跟安安比起來真是差遠了。”
安御恆有些吃驚了,他問安安:“你也會做飯?”
安安還沒回答,陸中遙就說:“是啊,你連自己兒子做的菜都沒吃過啊?我可是經常享用哦,以前在Z市的時候,我……”
“你給我閉嘴!”
安御恆這麼霸道強勢的人,今天遇到個無賴真是算他倒黴!
“爸爸、陸叔叔,你們別吵了嘛!”安安想說他夾在中間不好做人啊。
下午,安御恆竟沒有要走的意思,陸中遙吊兒郎當的說:“我要帶安安玩兒LOL,要一起嗎?”
“爸爸,我們一起嘛!”
安安拉着安御恆的手,想要一起玩兒。
陸中遙一拍腦門,好像想起來個大事兒:“哦,對了,我差點兒都忘了,家裡就兩臺電腦,沒你的位置啊!”
安御恆指着陸中遙,道:“你等着!”
說完,門一摔,揚長而去!
安安失落的說了句:“爸爸生氣了,走了。”
陸中遙可不覺得自己過分,對於情敵,尤其是安御恆這種自認爲了不起的男人,用點無賴的方法也不爲過嘛。
可是陸中遙萬萬沒想到啊,安御恆跟他槓上了!三十分鐘以後,安御恆帶了個筆記本電腦過來。
陸中遙大吃一驚,安御恆得意的拍拍他的肩,道:“公寓對面就是蘋果專賣店,我順便還辦了張無線網卡!”
“靠!”
陸中遙低聲咒罵了一句。
安御恆心想:想跟老子鬥,哼哼,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
其實安御恆不會玩兒LOL,但是面子要做足啊,不能在陸中遙面前丟臉。
開始,他的確手生,但安御恆到底是聰明的,悟性也很強,玩着玩着,就進入角色了。
三個人足足玩兒了一下午,還是安安先說眼睛不舒服,安御恆和陸中遙纔不玩兒了,圍在安安身邊噓寒問暖的。
安御恆把陸中遙推到一邊,道:“你天天教我兒子玩這些,眼睛弄壞了、學習也不學,他的未來你負責嗎?”
陸中遙不服,他說:“愛玩是孩子的天性,再說你下午不也跟我們打的火熱嗎?”
“我完全是爲了我兒子!”安御恆擔心的問安安:“安安眼睛還疼嗎?”
“嘿嘿,不疼了。”
安安揉了揉眼睛,去冰箱裡拿了冰激凌蛋糕。陸中遙小聲在安御恆耳邊說了句:“就會用糖衣炮彈。”
“你管得着嗎?”安御恆不屑的挑挑眉。
“喂!小麥馬上回來了,你還不走啊!”陸中遙指了指時鐘,已經五點半了。
安御恆冷笑:“今天我就在這兒等着她了。”
“隨意!”
陸中遙心裡也氣,但表現的卻是無所謂,一點都無所謂。
安御恆最討厭他這種欠揍的樣子了,他猛地提起陸中遙的衣領,冷言威脅道:“最好不要惹我,否則,你一定會悔不當初!”
“哼~你就這麼點伎倆嗎?有本事脫掉你環奧總裁的外衣,跟我公平競爭啊,你敢嗎?”陸中遙揚起下巴,挑釁
。
安御恆“呵呵”笑了兩聲:“我、不、屑!她本來就是我的,不需要跟你競爭!”
小麥開門進來的時候,正看見兩個男人怒目相視,她驚得退了兩步,問:“你們在幹什麼?”
他們見小麥進來,立刻放開了對方。安御恆還整了整襯衫袖子,恢復了一臉平靜。
陸中遙立刻化身居家好男人趕緊上去幫小麥拿包,給了小麥一個電眼:“辛苦了,麥~”
安安正吃蛋糕呢,聽見外面的聲音,嘴脣沾着奶油就跑出來了。安安撲到小麥懷裡,說:“小麥,你驚喜不?爸爸來看我們了。”
小麥苦着臉,道:“安安,你怎麼又自作主張呢?”
安御恆趕緊上前給安安解圍:“你別說安安,是我自己來這裡的。”
小麥冷冷看了他一眼,把門打開:“那不好意思,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安安不樂意了,小麥怎麼就對爸爸這麼苛刻呢。“小麥,你就不能對爸爸好點兒嗎?”
小麥喝斥道:“小孩子懂什麼?陸中遙,帶安安回房間!”
安安心不甘情不願的被陸中遙帶回屋了,安御恆的心裡像紮了根刺一般難受,小麥到底和那個陸中遙是什麼關係?
程麥青看着他說:“這下你看到了吧?我有我的生活,也希望你去過你自己的生活,不要再
打着對我負責任的旗號傷害另一個女人!“
“程麥青,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但是,你的事,我必須管!”安御恆指着安安的房間,問:“你什麼意思?打算讓安安叫那個男人爸爸?”
程麥青點頭:“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爲,也可以。”
安御恆無法淡定了,別說他是安御恆,就算是普普通通的男人,他也不能容忍自己兒子管別的男人叫爹啊!
“你跟我走,我們出去談!”
安御恆拉着小麥的手腕就把她往門外拖。
陸中遙正好從安安房間出來,他看見小麥被安御恆抓着,立刻衝上去,把安御恆推開。
陸中遙真的生氣了,他指着安御恆:“你幹嘛?你還算是男人嗎?說不好,就動手動腳的!”
“我們之間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給我滾遠點!”
安御恆現在怎麼看陸中遙怎麼討厭,他算什麼,敢和自己爭女人。
小麥瞭解安御恆的性格,她不希望陸中遙受牽連,所以說:“中遙,你在家照顧安安,我出去一會兒。”
陸中遙立刻緊張了:“小麥,這個男人……”
“放心吧,很快就回來。”
小麥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安御恆別提多嫉妒了,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媚!
陸中遙見小麥這麼說,也算默認了,他叮囑道:“拿着手機,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嗯。”
小麥點點頭,又看了眼安御恆,打開門,自己先出門了。
安御恆立刻趕上去,路過陸中遙身邊的時候,他冷冷吐出三個字:“你、沒、戲!”
小麥下樓的速度很快,她是故意的,安御恆也加緊了步子趕上了她。
“你剛纔叫那個男人什麼?”安御恆十分介意,這丫頭天天安御恆、安御恆的喊他,從來沒親切點兒稱呼他。可剛纔,她竟然這麼親密的叫那個男人‘中遙’,真特麼噁心。
程麥青走到樓下停下來,雲淡風輕的說:“你耳朵有問題嗎?你聽到的是什麼,我叫他的就是什麼?”
“該死的,你成心氣我!”
安御恆把她壓在牆上,急促的呼吸噴灑在小麥的臉上。讓她的心跳停了一拍,隨即,便跳的更快了。
安御恆說:“我告訴你,要是你沒有錢,我給你。我老婆還不需要跟別人合租房子,今天晚上立刻讓那個姓陸的滾蛋!”
“安御恆,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我憑什麼聽你的!”
程麥青瞪着眼睛,倔強的盯着他。儘管她還被他按在牆上,她也不懼分毫。只是怪丟人的,這是一樓的樓道,來來往往的鄰居都狐疑的朝他們看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