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的情況之下,袁世昌撲通一下跪在了於曉荿的面前。“我求你繞過我女兒,我女兒有孩子,她的家庭不能散。”
“是嗎?我可以饒了她放火的事情,但是我不可以饒了她另一件事情。”殺子之仇,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忘記,也不可能放過袁昕。“請你回去,不要再來找我。不管你找我多少次,我都不可能放過袁昕。”
“曉荿,你在幹什麼?”南宮澤聽到家裡傭人說的話馬上趕到了醫院,沒想到來到醫院的時候竟然看到袁世昌跪在她的面前。她怎麼可以讓袁世昌跪在她的面前,這是要被雷劈死的。“袁董事長,你趕緊起來。是曉荿不懂事,你不要怪曉荿。”
“南宮總裁,你不要這麼說。我知道是我女兒小昕不對,我女兒小昕對於曉荿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我作爲父親的,應該爲小昕贖罪的。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只要你說得出來的,我就一定能辦到。”
南宮澤連忙擺手,他怎麼能讓袁世昌爲他女兒犯下的罪過贖罪呢?“袁董事長,袁昕犯下的過錯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把這件事情攔在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根本不清楚,這個責任你也擔不起。就算你擔得起這個責任,我也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爲什麼?”袁世昌不明白,他爲什麼不讓自己擔這個責任呢?
南宮澤回頭看了變成了瞎子的曉荿一眼,恐怕當着曉荿的面兒告訴袁世昌,曉荿會徹底崩潰。“對不起,我也不能告訴你原因。”
“阿澤,你跟他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念念需要休息,把他趕出去。”於曉荿不知道他激動什麼,不就是讓袁世昌在自己的面前下跪嗎?自己絕對承受得起。
南宮澤聽到於曉荿的話,連忙拉着袁世昌,將袁世昌拉了出去。
袁世昌對他剛纔所說的話仍然耿耿於懷,他剛纔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你剛纔爲什麼說我承受不起?”
“如果你真的想爲你的女兒贖罪,就不要再曉荿的面前下跪。我拜託你,不要再出現在曉荿的面前。”說完,南宮澤轉過身走進了病房。
袁世昌聽到這番話覺得更加奇怪了,爲什麼她要在自己的面前說這種話呢?他們不是痛恨成自己的女兒痛恨到恨不得她死嗎?他們應該連自己一起痛恨的,不是嗎?
除非……除非於曉荿是自己的女兒,可是這不可能。於曉荿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女兒?如果她是自己的女兒,文慧怎麼會不知道?
不行,自己找尋了女兒五年了。如果於曉荿真的是自己的女兒,自己必須要認回這個女兒。
可是自己應該想什麼辦法才能拿到女兒的DNA呢?
如果於曉荿的兒子這幾天都要住在醫院,恐怕只有老朋友才能幫忙了。袁世昌馬上掏出了手機給老朋友打電話,他希望這個老朋友可以證明於曉荿的身份。
晚上,蘇子墨帶着女兒蘇絨來到了岳父家。他發現岳父看上去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小昕不是說岳父病了纔要回來照顧岳父的嗎?
“快叫外公。”蘇子墨將女兒放下來。
蘇絨馬上衝到了外公的面前撒嬌,“外公外公,我要跟念念哥哥玩。”
“念念是於曉荿的兒子?”袁世昌擡頭看着蘇子墨,雖然現在的蘇子墨比他是以前穩重懂事。不過這也是他身上的致命傷,如果有一天恢復記憶,他會滿願所有人隱藏了他愛於曉荿的事實。他會憎恨他身邊所有人,改變了他原本的人生和目標。“子墨,你已經是小昕的丈夫。你應該對小昕一心一意,和你無關的女人你就不要在接近了。”
“小昕跟你說了什麼?”
“小昕什麼都沒有跟我說。”袁世昌將目光落到外孫女的臉上,“剛纔小絨都已經告訴我了,不是嗎?你和於曉荿非親非故的,時常來往是會讓小昕感到不安。”
“岳父,我真的和於曉荿非親非故嗎?”突然,蘇子墨脫口而出的提出了這個問題。每一個人都不想自己和於曉荿扯上關係,於曉荿是洪水猛獸嗎?現在受傷最深的人是於曉荿。
袁世昌的老臉上寫滿了震驚,“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岳父,我的過去和於曉荿有關嗎?”
袁世昌聽這孩子所說的話,他應該什麼都沒有想起來。“你的過去跟於曉荿無關,她只是一個不應該出現的女人。小昕在樓上,你先去看看小昕吧!她傷得很嚴重。”
蘇子墨的臉色頓時一變,小昕傷得很嚴重?
下一秒,下一秒,蘇子墨匆匆忙忙的衝上了二樓妻子的房間。
正在休息的袁昕聽到有人推門,起身一看原來是丈夫蘇子墨。她沒想到子墨哥哥會過來找自己,她連忙別過了臉。“子墨哥哥,你怎麼來了?”
“不用這樣了,岳父說你受了傷,讓我上來看看你。”
“我是受了傷。”根本沒有躲避的可能性,袁昕只能把臉轉了過來。“想知道我臉上的傷是誰造成的嗎?”
“是誰?”蘇子墨走上前去,她臉上的傷已經變成了淤青。昨天她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受了傷?
袁昕站起來,來到了蘇子墨的面前。難道到了現在子墨哥哥還不能猜到自己臉上的傷是誰造成的嗎?
“是於曉荿。”
“什麼?”蘇子墨皺起了眉心,每一次見到於曉荿,她都是那麼惹人憐惜,自己實在難以想象她發狠起來是什麼樣子。“你說於曉荿把你弄成這樣?於曉荿雙目失明,她怎麼打你?就算打這些傷痕也不會這麼規律。”
“子墨哥哥!”袁昕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他竟然懷疑自己所說的話。“你認爲我再跟你說謊?”
“爲什麼她要對你下手?”
五年的時間,可以讓自己對一個人的生活舉起,飲食脾性有最深入的瞭解。而袁昕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女人,自己又怎麼可能不瞭解袁昕呢?
如果於曉荿真的對袁昕動手,那隻能說明小昕幹了讓於曉荿這麼可憐的女人都生氣的事情。
袁昕頓時露出了憎惡的眼神,
“因爲我看到了她發給你的短信,她想懂我丈夫的歪腦筋,我作爲一個正常的女人,是不是應該在這個時候做一點兒什麼。”
“所以你去找她?你對她大發脾氣?”這是小昕能幹出來的事情。
袁昕咬住了脣瓣,就算自己這麼做也不足爲過。“我只是讓她離開,沒想到她兒子會踢我。”
“你不要告訴我,你對年年動手。”
“我只是給了他一巴掌。”
蘇子墨聽到這句話,怒上心頭。他揚起了手臂,還來不及思考就已經把一巴掌落到了袁昕的臉上。
雖然打下去之後也有些後悔,但是袁昕真的需要自省。念念只不過是個孩子,她怎麼能任性的對一個孩子動手。
袁昕更加不敢相信了,她張大了嘴,雙眼流露出震驚的表情。剛纔是子墨哥哥打了自己那一巴掌嗎?子墨哥哥竟然爲於曉荿的兒子打自己,爲什麼?
“子墨哥哥,你從來都沒有打過我。”
“你應該收斂你的大小姐脾氣了,小絨我給你帶來了。既然你想在這裡照顧岳父,那就在這裡反省兩天吧!”沒有道歉,沒有安慰的軟話。蘇子墨只是硬邦邦的留下這番話就轉身走出了房間。
袁昕怎麼可能服氣呢?她看到蘇子墨走出房間,馬上追了上去。可是蘇子墨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她追也追不上。
袁世昌看着站在客廳裡的女兒,他放開了外孫女站了起來,來到女兒的面前。“你們剛纔吵架了?我看到子墨怒氣騰騰的離開了。你知不知道對一個男人不應該這樣,你越是發這麼大的脾氣,越是這麼蠻不講理,男人走得愉快。”
聽到父親的話,袁昕猛然回過頭去。父親明明知道於曉荿來搶走子墨哥哥的,父親怎麼還能到倒過槍頭來訓斥自己。
“爹地,現在不是我在故意刁難她。而是於曉荿在欺負你的女兒,打得你女兒的臉都腫起來了。”
袁世昌沉沉的嘆口氣,看來這孩子非要把當年的事情都扯出來。她當年做了那些事情,難道一丁點兒後悔都沒有嗎?
“來人,把小小姐帶回房間休息。”
傭人聽到了老爺的話,自然趕緊把小小姐帶上樓了。
袁昕看着父親,他從來沒有對自己這麼認真過。“爹地怎麼了?爲什麼把小絨帶上樓?”
“我讓人把小絨帶上樓是不想讓小絨年紀小小就聽到我們所說的話,不想讓小絨記住原來她的母親是爲了男人而不擇手段,甚至殺人放火的罪人。”
聽到父親的指責,袁昕的臉色頓時大變。父親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已經五年了,父親根本沒有可能知道,除非父親已經見過於曉荿了,是於曉荿告訴他的。
“爹地,你是不是見過於曉荿了?於曉荿跟你說了什麼?”
“該說的話於曉荿都說了,你怎麼這麼糊塗?怎麼能對於曉荿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
“過分嗎?”袁昕來到沙發上坐下來,根本沒有半點兒悔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