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下,歐若晨和穆塵直視着前方打鬧的男女,歐若晨扶着樹,拳頭緊握,穆塵在旁邊,晦暗不明。
“走吧,別讓衝動壞了事。”刻意壓低的聲音,顯示那兩個人並不想讓前面的人聽見。
“穆塵,你說我該怎麼辦?”垂下的眼眸,雖是黑夜,但是淡淡的夜光還是可以看出,歐若晨的眼皮在輕輕顫動。
穆塵低頭沉思,對於今天早上西迪。安的那一番話,就像是一根刺,就那麼插在他的心口,疼,卻拔不出來,看着一旁頹廢的歐若晨,嘴角扯了扯說:“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強求不來……”
挺拔的身影一頓,眼眸閃爍着不明的光芒,看着旁邊的好友,眉頭一皺,對於不是你的,強求不來這句話十分不舒服,他沒有強求,從來就沒有……
穆塵無視歐若晨投來的目光,手插在口袋,看着缺半邊的月亮,幽幽的又說:“但是你不強求,永遠都不是你的。”這句話時而深,時而淺,不知道是說給他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走吧。”收回注視前方的目光,拍拍突然傷感的好友,眼裡有着堅定。
點點頭,跟着歐若晨向前走,但是中途穆塵還是忍不住回頭,那個笑的一臉明媚的女人,那個畫面,深深刻在他的腦海。
“呼~”
“你幹嘛鬆了一口氣?做什麼虧心事了?”西迪。安突然舒了一口氣,莫寧不解,眯着眼問。
西迪。安眨眨眼,摸摸下巴,故作疑惑,“有嗎,沒有吧~”
莫寧嘟嘟嘴,媚眼一轉,扯還在裝天真的男人衣領,傾身,伏在他耳邊吐氣說:“你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手會不由自主的插進口袋裡呢~嗯~”
說完,她摸了摸發愣的男人,鈴音般的笑聲響起,轉身進屋,好久,屋裡還響着笑聲。
站在屋外的西迪。安,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插在口袋的手,暗自發惱,拿出來,唾棄,不過一會又
莞爾,這說明什麼?說明莫寧還是注意自己的,瞧,連他都不知道的小細節,她都能注意到,想想就開心。
這時候如果有人路過,定會發現一隻傻子,站在門口,獨自傻笑。
次日。
“BOSS,嘉慶那邊的公司派來的代表已經在會議室等着了,您看您現在是過去還是等等?”納尼站在歐若晨背後,看着自家自家老闆今天好像又恢復以前冷漠無情的摸樣,害的他明明已經是進秋的天氣,卻如六月的天,背後滿是大汗。
“納尼。你說女人怎麼那麼難懂?”歐若晨望着十八層樓下,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行人,突然說一句。
啊?這是什麼狀況?老闆的思維跳躍太大,納尼摸摸額頭的薄汗,想,難道老闆看上了哪家千金?發春了現在?
就在納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辦公室門突然打開,穆塵爽朗的笑聲傳來,只見他瞄了一眼見到他舒了一口氣的納尼說:“納尼,你家老闆在發春呢~不過你有沒有考慮跳槽換個老闆,我就是個不錯都選擇~我給你三倍的薪水,你過來當我助理如何?
穆塵手搭在納尼的肩膀,嬉皮笑臉,絲毫沒有一家上市公司老闆的形象。
納尼聽穆塵的話絲毫沒有喜悅,反倒是冷汗直冒,這是怎麼回事?慕少怎麼還不死心?不要整天見到他就是一副挖牆腳的摸樣好吧!這會讓他很難做人的,納尼看了一眼沒有表情的老闆,更是苦了臉。
或許歐若晨大發慈悲,感覺到了納尼內心的呼救,只見他轉過身,朝他示意了出去的眼神,他頓時感恩謝戴,腳就像抹了油一下溜了出去。
重新坐回皮革轉椅,處理桌上的堆着的文件,埋頭批閱,把站在旁邊的穆塵直接無視。穆塵大概也覺得無趣,摸摸鼻子,坐在歐若晨對面,翹着二郎腿,樣子好不愜意。
過了五分鐘,辦公室門又響起,歐若晨單字說進,就見納尼探進身,推了推鼻樑上眼鏡,專
業的說:“BOSS,嘉慶公司的代表不耐煩了,說是您是不是沒有打算合作的意向。”
嘉慶是歐若晨的死對頭,不,應該是莫寧的父親莫德的死對頭,近幾年一直在和莫氏作對,處處打壓莫氏,還幹盡了一些小人做的事,所以歐若晨就不爽了,未來的老丈人被人這麼打壓着,他可不想被那女人知道着急。
歐若晨冷哼一聲,停下筆,如墨的眼眸煞是犀利,站起身對一旁的穆塵說:“你在這坐會還是跟我去?”
穆塵站起來,愜意的深深腰,勾住滿臉寒意的歐若晨,笑:“嘉慶那邊的也太不厚道了,讓我也去打擊打擊他。”
兄弟之間的情義就是不需要多說一個字,只要一個眼神,自然會明白,歐若晨眼裡的冷漠有了一絲笑意,看着穆塵,倆人互相碰拳。
會議室大門打開,歐若晨站在最前面,就像一個王者,站在世界的最前端,他犀利的掃了一眼已經等了不耐煩的嘉慶代表,眼裡盡是不屑,但是隻是一閃而過,隨後,他嘴角揚起,禮貌的說:“不好意思,公事繁忙,怠慢了請見諒。”
伸手和對方相握,話語裡雖是抱歉,但是聽起來卻沒有抱歉的誠意,但是對方臉上雖不爽,但是總還是不好拂了歐若晨的笑臉,也友好的伸出手相握。
但是話裡卻尖言尖語說:“歐總,您可是很忙啊,我和我手下在這裡等了5個小時了,由此可見,歐總真是年輕有爲啊。”
話裡隱含的嘲諷以及憤怒,歐若晨不是聽不出來,他淡淡一笑,走進會議室,坐在主導者的椅子上,全身散發出屬於霸者的冷厲,此時的歐若晨,哪裡還看得出前幾天還爲個女人傷感的跡象呢?
歐若晨那樣笑盯着對方,對方面上隱隱已經有些不耐,剛剛的一番話,聰明人都能聽出來他的諷刺,他不會相信管理這麼大的一家公司的總裁,會聽不出來。他的那番話,就像打在棉花上,用力大,卻沒有反彈,讓人更加惱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