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爭取時間,在程瑨飛往臺灣之前,把合作的事情搞定,許文晴只好硬着頭皮親自出馬,去程瑨的公司找程瑨。
“大哥,目標出現!”當許文晴一走出公司的大門,就被死守在對面的孟彪看見。
夏才正在吸菸,他聽到孟彪的話,把剩下的菸頭放在嘴裡狠狠地吸了一口,扔到地上用腳踩了踩,伸手叫了輛出租車,兩個人連忙上車,對司機說:“跟上前面那輛車!”
許文晴和王輝開車走在前面,夏才和孟彪坐在出租車裡面,在後面緊緊尾隨。
夏才和孟彪的心情無比激動,他們一直盼望許文晴有新的動向,好及時知道她和程瑨的關係,最好拍到點像在C時候那樣激動人心的照片,照片越火辣,越能在肖月軒那裡撈到大錢,兩個人越想越激動。
肖月軒呢,掩飾着心裡對程瑨的不悅,草草吃過早飯,她程瑨出門以後,她也開着自己的紅色寶馬跑車出了別墅。
她先是在程瑨的車子後面尾隨,一直看到程瑨的確是去了公司,停到了公司的車庫裡面,她才停止了追趕。
然後肖月軒想到自己這次出來的目的是,找昨天答應給她幫忙調查許文晴的兩個狗仔夏才和孟彪。
可是自從上次肖月軒用過兩個人,花錢打發掉了他們之後,不願意和他們有太多的糾纏,就刪除了他們的電話號碼。
現在想找他們卻沒有聯繫方式,除非是他們主動打過來。
當然夏才和孟彪是存着肖月軒的電話,所有他們“服務”過的“客戶”,他們都很好地保留着他們的聯繫方式。
夏才這樣做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爲了在當時的情況下聯繫方便,一個是一旦以後缺錢了,手頭緊了,去找個可以敲詐的理由,找這些有秘密,有把柄的達官貴人,要點零錢花花,這就是他們這樣的不入流的狗仔多年養成的,他們自己心目中的所謂的“職業素養”。
肖月軒不知道去哪裡才能找到夏才和孟彪兩個人,於是就開車去了上次見面的咖啡廳,她想到那裡去碰碰運氣。
肖月軒在咖啡廳裡面轉悠了一圈,沒有見到人,只好出來。
到了大街上,肖月軒不知何去何從,心裡空落落。
昨晚程瑨的夢話的確是有些過火,竟然有像詩朗誦一樣的氣勢,肆無忌憚地在肖月軒的耳邊頗有感情地喃喃自語:許文晴,你知道我在等你嗎?你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愛着你嗎?你知道……好幾個排比句連在一起,而且程瑨說夢話的神情那是聲情並茂,儼然是一個動情的詩人,在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表白着他多年的愛戀。
那些夢話的內容,就像是詩歌,又像是歌詞,讓肖月軒實在是難以忍受這麼離譜的夢話,肖月軒也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極品的夢話。
肖月軒長長嘆口氣,漫步目的地把車開到了許文晴公司前面,那是夏纔給她看許文晴照片的位置。
這是早晨八點半發生的事情,肖月軒在許文晴的公司門口逗留了二十多分鐘,在許文晴站過的位置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更換着不同角度,仔細瞧瞧,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和事。
她不知道此時她站立的位置恰恰就是許文晴的公司,此時的許文晴正在焦躁不安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等着程瑨公司有關合作意向的回覆。
其實肖月軒這一切的舉動,都被夏才和孟彪看在眼裡,他們故意藏着不露面,不讓肖月軒找到他們,故意讓肖月軒着急,她才肯出大價錢去買有關許文晴和程瑨的消息,這寶貴的資源,一定要得到合理的利用。
因此夏才和孟彪一直觀察着肖月軒心急火燎地離去,在暗地裡暗暗發笑。
肖月軒沒有找到夏才和孟彪,心不在焉的她回家又覺得沒有意思,想找個打發時間的事情,就給自己的閨蜜裴馨雅打了電話,裴馨雅也是養尊處優清閒得很,總是隨叫隨到,這樣十分鐘以後,兩個人相約去了本市最高級的一家美容店。
許文晴的車是十點鐘出發的,因此那個時候肖月軒早已離開,所以沒有相遇。
可是時刻守在那裡的夏才和孟彪卻不失時機地跟着許文晴,一直到了程瑨的公司。
發現許文晴徑直走進了程瑨公司的大門,夏才和孟彪不會錯過這樣的精彩的鏡頭,他們選擇了最佳角度,偷偷拍照了幾張許文晴的照片,連同帶着程瑨公司門口大大的標誌牌,找到肖月軒的號碼,用彩信的方式發了過去。
正在做美容的肖月軒一邊躺在美容牀上,讓美容師小心翼翼做着美容,一邊和閨蜜裴馨雅聊着天。
肖月軒和閨蜜裴馨雅說了不到三句話,就開始把話題引上了正題,就是她心中對程瑨說夢話的怨恨。她今天找裴馨雅,主要的目的不是做美容,而是想讓裴馨雅幫她打開心結。
“哎,馨雅,你老公有說夢話的毛病嗎?”肖月軒用這樣一個開場白,用詢問對方的方式,來引出自己的本意,把話題打開。
“說夢話?你怎麼問這樣的問題,我老公可是不說夢話,但是他整夜的鼾聲如雷,還不如偶爾說說夢話,讓人舒服些!難道你老公說夢話?”
裴馨雅和肖月軒在一起多年,自然知道她這樣問話的後面,隱含着的意思,反問道。
裴馨雅的父親,裴劍鋒,和肖月軒的父親曾經是一個單位的同事,兩個人是多年特別鐵的哥們,在肖月軒的父親由原來的局長提拔做了副市長以後,就從原單位把裴劍鋒帶了出來,做自己最信任的助理。
市長助理的身份,有很多時候,往往就是市長的代名詞,很多人對市長的助理的尊敬程度絲毫不亞於市長。找他走個關係,辦個事啥的,絡繹不絕,因此裴劍鋒的女兒的身份和地位,也不亞於這個副市長的女兒肖月軒,甚至可以和肖月軒平起平坐。
因爲是助理,裴劍鋒總是寸步不離跟着肖副市長的身後,在工作之餘,兩個家庭經常在一起吃喝玩樂,就這樣,肖月軒和這個裴馨雅就很自然而然走在一起。
當然不只有這樣一個理由,裴馨雅和肖月軒是大學時的同學,兩家的父輩是世交,因此這一對名媛經常膩在一起。
“是啊,正相反,我老公倒是不打呼嚕,可是他愛說夢話,以前還真沒有這樣的習慣,就是從昨天晚上,哎呦,這一夜,
幾乎嘴不停地嘮叨,煩死人了!關鍵是他把要說的話還不一口氣統統說完,而是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你想等着他把剩下的話說完好睡覺,可是他又偏偏不說了,在製造了一個懸念以後,自己像個沒事人一樣,心安理得地睡了,弄得我一夜沒有睡好!”肖月軒當然沒有說程瑨說夢話的內容,她的面子比什麼都大。
“哈哈哈,這樣啊,不過夢話都是有緣由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話都是一個人日間心裡動態的真實反映!人在白天的時候,因爲有這樣那樣,方方面面的顧忌,人都帶着假面具生活,因此心裡的真實想法無法表達,被壓抑,可是到了夜間,整個人處於完全放鬆的狀態,完全沉浸在一個夢幻的自由,無拘無束的世界中,因此他的真情實感就會很自然流露出來。”裴馨雅分析得條條是道。
“真情實感?你說夢話都是真情實感?未必吧?”肖月軒聽到這樣的字眼就覺得很刺耳,心裡不舒服,可是嘴上裝作一副漫不經心,十分不以爲然的樣子對裴馨雅說:“夢話還能當真嗎?我覺得夢話根本算不了什麼的,夢境中的事情千奇百怪,有很多時候你白天根本沒有去想,可是夜裡就會有很多奇怪,毫不相關的鏡頭,毫無理由地拼湊在一起,那又怎麼解釋呢?”肖月軒反駁道。
肖月軒很不願意相信裴馨雅的“夢話是日間真情實感的日然流露”這樣的論調,因爲她不願意讓這樣的論調成爲事實,確切地說,她不希望自己的老公夜裡說的夢話成爲事實,她寧願相信程瑨的夢話,都是毫無緣由的無稽之談。
肖月軒此時的心情很矛盾,她既想證實自己老公夢話中的真實性,又希望自己老公的夢話和他的思維不在一處。
她因爲極其不自信,很希望裴馨雅能夠把這個論調推翻,告訴她夢話是毫無價值的,可是裴馨雅偏偏不這樣回答。
裴馨雅微微欠起身,瞪着眼睛看了看和她並排躺在一起,臉上遮蓋着面膜的肖月軒:“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可都是有科學的理論依舊的,你忘了我的專業是什麼了?我可是研究人的心裡的!”
裴馨雅爲了讓肖月軒相信自己的論調,把自己的專業也擡出來,還上升到了科學的理論依據。
這些話,讓肖月軒的心裡擰成了一個大大的疙瘩:難道程瑨真的十分喜歡那個許文晴嗎?喜歡到了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她,在尋找着她,在等待着她?
肖月軒沉默了,覺得自己像掉到了冰窖裡面,從裡到外都涼透了。
裴馨雅以爲自己的觀點把肖月軒說服了,很自豪地躺下,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服了吧,不服不行!你要相信科學!”
正在這個時候,肖月軒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是短信的聲音。
肖月軒最近對手機短信十分警覺,她欠起身,想坐起來去拿手機,一邊的做護理的小姐很熱情地走過去,連忙說:“肖姐,別動了,我去給你拿!”
肖月軒帶着面膜,看不清表情,只聽到她對狐狸小姐說了聲謝謝,依舊躺下。
肖月軒接過來護理小姐遞過來的手機,打開彩信一看:啊?地一聲驚叫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