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崢翻白眼,這臭丫頭,雞蛋裡挑骨頭也不是這麼挑的,不過他已經習慣了,他心臟很強,什麼打擊都能承受。
所以,“流年,看出什麼端倪了沒!”
請吧,許流年!盡情地發揮你的毒舌功底吧!老公受着呢!
許流年一通所謂的鑑賞,得出一個很奇葩的結論:“爲什麼伯父的印象派畫作到你這裡就成了野獸派!”
野獸派……
易崢知道自己的油畫風格的確是野獸主義,可爲什麼經由流年說出就有點邪惡的味道。
他想了想,非常奇葩的回了一句:“因爲我覺得吧!對待媳『婦』,老公越野獸媳『婦』越喜歡!所以,我從小就決定走野獸派!”
流年一臉黑線,這是個什麼奇葩的解釋啊啊啊!
而且,易崢,原來你從小就這麼好『色』啊啊啊啊!
雖說易崢一語道破天機,說穿了從亞當夏娃開始之後男女感情的真諦,但是未免打擊面太大了吧:“按照你的意思,非野獸派的畫家生活方面就一點不野獸麼?”
易崢捏下巴:“梵高要是能在牀上征服尤金妮亞,說不定就不會有以後愛上表姐和『妓』…女的後續了!
流年:“……”
這是多麼扭曲和黃『色』的解釋啊!
她歎服了!
易崢話題一轉,說道:“往這裡再過去就是酒窖了,酒窖裡有兩百多年曆史的波爾多紅酒還有一百多年的拉菲,我爺爺都捨不得喝,我們去偷來享用吧!”
流年默。
偷酒喝?!!
這着實有點意料之外,但實屬情理之中!
一通閒逛下來,流年可以想象得到,易崢小時候是多麼的妖孽也多麼的調皮啊,有着那樣的父母,易崢卻沒長太歪,相反,他思想成熟,見解獨特,能力出衆……難怪無數的名媛都想倒貼易崢,他的個人魅力真大很吸引人。
易崢,很優秀!
這樣想着,流年止不住驕傲起來,她的易崢,是那般優秀的男人!
但是,她對酒沒興趣:“我不管什麼酒,一碰就醉。”
易崢點頭,他確實沒看過流年喝酒,他是那種滴酒不沾的女人。
想了想,易崢又推薦道:“想看一件珠寶是怎麼做成的嗎?”
珠寶設計啊……
易家的本行!
流年點頭,女孩子都喜歡珠寶,流年也不例外,雖然她沒什麼珠寶,但是對這種東西卻愛不釋手。
易崢笑了笑,牽着流年的手帶她到他的工作室,一進屋,感應燈便應聲而亮,雪白明亮的燈光,襯得屋子內的珠寶愈發的璀璨美麗,光彩奪目。
“哇哦……”
流年滿眼驚歎,“這比一家珠寶店還要繁華。”
易崢『摸』了『摸』鼻子:“都是失敗品。”
流年:“……”
雖然我眼神確實不好,但也別這樣諷刺我沒眼光吧!
流年頓時間淚流滿面。
可她還是走進去看那些琳琅滿目的珠寶,手鍊、鑽戒、朱釵、耳墜……這裡幾乎囊括了所有的品種,而且質地各不一樣。
這些珠寶無不精美無瑕,好不遜『色』於任何珠寶店。
“這真的都是失敗品,我覺得很漂亮啊!”
“如果你喜歡你隨便拿,但別說是我的設計!這些東西就是看着光鮮,但不可能設計出去銷售,譬如說這戒指,很不錯的四葉草設計吧,可是這款易家推出之前兩個星期別家珠寶就出了類似的設計,然後,幾乎全部回爐了,我就留了一枚。而這款手鍊,白金的,還湊合吧,但是太平淡無奇了!我做出來就想丟了!”
易崢品評着屋內的設計。
流年好半天才迴應過來他這樣的評頭論足是建立在一個巨大的條件上的:易崢是這些產品的設計師。
“你還是珠寶設計師?”流年的聲音因爲訝異而走高。
天……
他一個地地道道的文科生,是hk的總裁就算了,居然還精通珠寶設計,而流年,作爲他的首席秘書居然不知道。
她不知道該說自己太失職,還是易崢太神秘太傳奇?
可,他本身就是個畫家不是嗎?會設計不稀奇啊?而且,他的家族本就涉及珠寶產業,他會一點都不稀奇?
可稀罕的是,易崢居然會這麼多東西?
這叫一個自忖頗有些小才的工科生情何以堪吶!
估『摸』着,易崢在學繪畫學設計的時候,她在看bl動漫!
易崢聽到她訝異的聲線,這才妖孽的笑了起來,哼,無法彰顯我品味的地方,我怎麼會帶你來?
他笑了笑,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安妮他們沒跟你說過嗎?你的那套memory禮服是我的手筆!你想啊,我怎麼會讓你給那些gay打廣告!”
就是那套學長生日上驚豔世人的禮服和珠寶!
死神,那個傳說中來自地獄的驚採絕豔的天才設計師,沒人見過他的本來面目,但是所有的人都傳說他冷酷而禁慾,如同九幽最絕豔的魔!
那個讓女人爲之瘋狂的thanato,居然是易崢。
流年禁不住嚥了咽口水,靠呀,要不要怎麼打擊我的小心肝啊!
許流年本來是一個對珠寶沒太深厚感情的人,但自從穿了那套memory,便搜索了下thanato,瞬間就有點『迷』戀上了這個天才設計師。
來自天堂的設計能給人平和舒適之感,而來自地獄的設計能給人刺激和瘋狂。
這句話,便是thanato的設計風格。
“你沒看過我資料嗎?我的英文名就是thanato啊!”
一路下來,流年這臭丫頭習慣打擊他,他都麻木了,好不容易收到這麼驚歎的眼神,他自然要得瑟下,哈哈,我是天才嘛!
流年很是生動地繞着易崢打量了一圈,那感覺,像是在打量博物館的雕塑似的。
好半天,她終於憋出一句話了:“誒,一見不如百聞啊!現實和理想果然有差距!”
易崢頓時哭了!
小破丫頭,你能再毒舌一點嘛!
易崢被打擊的蔫蔫的,也就沒興趣展示他最擅長的設計了,雙手捧心,做內傷狀離開。
流年冷笑:“東施效顰!”
易崢絕倒!死啦死啦滴!
許小姐,我捨不得罵你,捨不得你丁點不好!
可你就是不讓我好過是不是!
你妹的!
崇拜下你家易哥哥會死啊!
他怒了,你自己回去!
說完,便自己轉身走了!
城堡很大,大到空曠,如果一不小心絕對會『迷』路的,他不當嚮導,估『摸』着流年要問路問個老半天。
但是,他絕對低估許流年的彪悍程度了,因爲當他走進自己屋,就發現流年已然換好了睡衣正在網上看旅遊攻略。
易崢一度懷疑他是不是走錯屋子了!
靠,怎麼會這麼快!
流年格外淡定:“我是學理的,方向感絕對比你好!我來規劃旅行方案、你當導遊,ok?”
工科生的腦袋,絕對比文科生來得理『性』彪悍得多。
易崢淚目了。
流年淺淺的微笑,一臉安詳,這樣就很好了,我學理,你學文,我很笨,你正好聰明,我不懂藝術,你卻是個畫家,這樣就很好不是嗎,正好互補。
至於怎麼互補?當然是你彌補我的人格缺陷了!
流年理所當然的微笑,背下了普羅旺斯的地圖,看了幾篇攻略,便爬牀上睡覺了。
易崢極是無力的軟在牀上,那感覺,跟個林妹妹纏綿病榻似的,別提多麼虛弱多麼嬌軟了。
由此可見,他今天受得打擊不清了。
流年笑了笑,在牀上拱了拱,滾到他懷裡,挑了個舒服的位置,睡覺。
易崢眼睫顫了顫,看着懷中嬌憨的少女,微微有些惱,直到流年睡下,易崢這才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
許流年,要怎樣,才能讓你死死地依賴上我,非我不可,沒了我不能過活的那種?
愁!
愁不出一個答案!
易崢可以想象得出,如果是六年前的蕭寧兒,絕對會依賴上自己,可是,現在的許流年,她獨立,堅強,勇敢,是一株樹,可以和他並肩經歷風雨的橡樹,而不是曲折的藤蔓,必須依附他才能生長。
所以易崢很愁!
姑娘太弱了,他看不上人家,絕不會娶人家!
姑娘太強勢了,襯得自己很沒大男人的感覺!
當年楚安寧,對他愛到無法自拔,卻偏偏能力出衆,所以他當年的確動了找不到合適的就娶了楚安寧的念頭,那女人的確懂得怎麼在男人女人之間掌控一個度。
可許流年就不一樣,他並未曾,愛他到可以獻出自己的生命。
最本質的原因,還是因爲愛得不深吧!
想到這個緣由,易崢便有些挫敗了,他自忖能力驚豔,樣貌俊美,手段逆天,可卻搏不來一個許流年的死心塌地。
征服和被征服,他是個被征服了的可憐蟲!
想到這裡,易崢的手上的力氣微微大了些,帶了絲狂野而瘋癲的模樣。
流年『迷』糊地被捏醒,一隻手正撫在自己的雪軟上,她頓時嘴角抽搐了下:“你在幹嘛?”
易崢:“……”
我錯了,不該把小白兔當橘子捏,而且是同牀共枕的時候這種猥瑣的捏法。
於是,他默默地想了很多種辦法,裝夢遊,不小心,裝睡醒……
最後卻選擇了最無賴的辦法:“小jj憋得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