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白三三吃過飯便回去了,許流年很自覺地和小懷沙一起刷盤子。
“做這麼久了,工作怎樣,有沒有碰到比較熟悉的人?”小懷沙試探性的問道。
“很忙!”許流年只兩個字,接下來就是一通吐槽:“老闆就一變態渣男,每天盡勾搭些小蘿莉談戀愛,還要我給擋着。性格那是無比機車,斤斤計較,小家子氣。全身上下,就那張臉算是優點,但那也是他父母給的。”
這些話,是絕不可以跟任何人講的,因爲一般人絕對無法理解。
但是小奶包就不同了。
她跟小奶包相處五年,思維形式和小奶包早就如出一轍。
小奶包默了,易崢人不錯,但沒想到在流年心目中這麼不堪。
“也對,讓自己女人工作到半夜回家那能是什麼好男人。”小奶包不滿地嘀咕着。
“你剛說了什麼?”流年沒聽清。
“沒。”還好水聲大,她沒聽到。
“不過工資高,而且一直在漲,所以一切都算不了什麼。”流年不無開心。
照這樣做下去,她的年薪最起碼好幾百萬。
那可真是一大筆錢,到時候存下一筆錢,自己開個公司做就好。
“沒志氣。”小奶包狠狠鄙視之,“如果太累了就換工作吧,考個公務員什麼的,我還可以養你。”
“更沒志氣。”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許流年都是渴望着寧靜和平凡的,但是現在,她沒有任何不去奮鬥的理由。
小奶包也不驚訝,人生本該是跌宕起伏的,要敢去拼,要不然老了連點值得回憶的東西都沒有。
他收拾好一切,便回屋上網。
是該給易崢好好談談了。
小奶包一上線,便發覺“一枕流年醉”換個性簽名了:戀愛比較煩,比較煩,比較煩……
小奶包笑噴了,原本對易崢的不好印象給這個籤鬧沒了,但是,他不憚以最大的熱情打擊某人。
流年裡的小沙子:“一直聽說東君大人在女人中所向披靡,沒想到也有這麼憂鬱的時候。”
易崢早就認定他其實是流年的兒子,所以很淡定地回道:“小孩子家家,根本不懂相思爲何物,給我一邊玩泥巴去。”
流年裡的小沙子:“東君大人的確是在相思,畢竟單相思也是相思的一種。”
易崢二話沒說,甩了一把血淋淋的菜刀過來。
小懷沙默了,良久才問道:“你追過女人麼?”
小奶包很無語,他都親自把閨女送上門了,他居然還做得出讓流年對他嫌棄萬分的事情。
那邊,許久不曾答話。
小奶包默然,靠之,不會是給自己猜中了。
要知道易崢很奇葩,他俊美,風流,才華橫溢,卻又帶了點落寞的氣質,想當年,多少女人倒貼啊!
可是,他沒追過女人,怎麼可能?
小奶包覺得自己發現了21世紀最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