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鎮定了好一會兒,這才擡頭直視着易崢的眼睛,這樣的角度,兩人的脣只不過是咫尺之間。
曖昧,仍在升溫。
他的呼吸有一種熾熱的溫度,灑在她的脣齒間,好像直燙進心裡了似的。
流年準備好的臺詞瞬間空白,距離太近了,這男人一張臉妖孽一般懸掛在自己頭上,好像隨時都要落下來然後或輕柔或夢幻的一吻。
流年恨了,靠呀,今天怎麼會變成這樣,好像徹底迷幻了一般。
她摸上自己大腿,狠狠一掐,這才清醒了過來。
她覺得自己今天全然的不在狀態,即刻起身,尿遁:“我去上廁所。”
上廁所……
這就是許流年憋了半天想對他說的話。
很好,很好,許小姐!
易崢裹着個小浴巾,已經開始咬牙切齒了,而另一邊,流年捧着冷水洗臉,可冰冷的水卻降低心中的熱度。
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放着剛纔的場景,臉,頓時滾燙滾燙的。
現在,就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看上易崢了。
她是個冷情的人,即便和易崢一起面對刺殺都不失平靜,可面對易崢,心跳的速度,都達到120了,在正常情況下這速度,醫學上的學名叫心動過速。
我去!
心動過速你大爺!
那就一種馬啊,而且是一相當危險的種馬,你要認清現狀,不能被欺騙。
一時間,流年爲了避免尷尬,乾脆直接呆浴室了,她自己心裡計算着時間,約莫過了半個鐘頭,門外響起一排汽車的聲音。
沒多久,易崢便來敲門:“許小姐,如果你沒掉廁所的話出來換衣服,我們回去了。”
“是的,易總!”
流年不想跟這變態多說一個字,一說心底就怪怪的感覺,真特麼驚悚。
她擰開門,易崢拿了套衣服遞給她,流年禮貌地說“謝謝”,接過衣服,抖開。
頓時想問候易變態的祖宗三代。
那赫然是一套學生制服,白色的襯衫,紅色格子短裙,外加上那種很透的小內內……
這就是易崢的惡趣味。
他過去的每一個情婦都是那種純真可愛、童顏巨ru的小蘿莉,他現在居然要他的下屬也穿這個,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牲口。
“許小姐,換好了就出來,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當然咯,你如果想在這裡住一晚我絲毫不介意。”易崢的聲音一貫的冷酷。
“可不可以換過一套。”許流年還在垂死掙扎。
“沒有。”易崢想要做的事情,哪裡有做不到的,“當然咯,許小姐要是不願穿出來我更加歡迎。”
不願……穿出來……
流年頓時火冒三丈。
信不信我告你職場性騷擾。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流年現在急着回去,片刻也不想呆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不得已,她換上那套學生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