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集團。
葉淮南的身影一出現在集團大樓門口,便被守候多時的媒體記者蜂擁而上,圍了個水泄不通。
“葉先生,說兩句吧,和孫小姐還有轉圜的餘地嗎?”
“孫小姐發表分手聲明和您事先溝通過嗎?”
“和孫小姐分手真的是因爲性格和觀念不一致嗎?”
問題一個接一個,但是,葉淮南始終面無表情,在保鏢的簇擁下,隨着人羣往前面移動,副總裁陳西歐接過問題,大聲地說道——
“各位媒體記者,事由在聲明上已經寫得非常清楚,總裁不再作答,請讓一讓,讓一讓……”
“葉總裁,分手沒有別的原因了嗎?比如第三者……”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記者突然將話筒遞到葉淮南的面前,問道。
頓時,葉淮南猛地回頭看着他,銳利的雙眸如寒刃,狠狠地將人剖開,那記者頓時渾身打了個冷顫,瑟縮着,將話筒收了回去,臉上露出悻悻的表情。
陳西歐接過話,面對衆多的媒體和記者,說道:
“我們歡迎大家關注葉氏集團,但是決不允許任何人有不切實際的揣測,否則,我們將採取必要的法律手段,葉氏集團絕對有這個實力維護總裁和集團的聲譽,希望各位記者朋友們三思後行。”
陳西歐一席話,起到了極大的震懾,人羣中出現了片刻的安靜。
葉淮南已經迅速地彎腰鑽進了車內,他親自駕駛着車子,一溜煙的衝開而去。媒體們反應過來後追了上去,但是他的車已經瞬間沒了影子。
車上,葉淮南緊握着方向盤,目光中更顯堅毅,他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時間還來得及!
這一次,他要及時趕到機場,將那個女人攔截住,再不給她機會帶着兒子逃跑!
想到這裡,他的心放下一塊石頭,輕輕吁了口氣,露出一點微笑,腳下再猛踩油門,車子迅速地往機場的方向行駛而去。
他今天上午一直忙着處理分手極善後的問題,只想着要在秦安暖離開之前把分手的事情了斷清楚,以一個自由之身來找她,沒有關注任何其他事,所以對某處發生的慘狀還一無所知。
而此時此刻,各大媒體,門戶網站,微博突然被葉氏集團總裁葉淮南和孫芃解除婚約的消息攻佔了,由此,這一對全國最受人矚目,人氣最高,最般配的CP最終以分手收場,不知真相的民衆個個扼腕嘆息,並表示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總理府。
孫芃的房間門緊閉着,她坐在地上,背靠在牀邊,手裡拎着一瓶紅酒,腳邊還有一堆紅酒杯,她哭過了,眼睛紅腫,臉上的妝也花了。
她一邊灌着紅酒,一邊看着牆上的屏幕,正在播放她事先發布的解除婚約的新聞。
“呵呵……”她臉上浮現一絲苦澀的笑意,猛地灌了一杯酒,那酒液落在臉頰上,和眼淚混合在一起。
性格和觀念始終無法統一?
是啊,葉淮南給了她時間先發布分手聲明,爲她保全了最後的面子和尊嚴,也沒有揭穿他們根本沒有上過牀的真相。
但是,爲什麼,爲什麼她還是覺得自己被扒光了,受到了羞辱,被全世界的人圍觀。
“啊!!”她突然尖叫着,將手裡的酒瓶狠狠地砸向牆上的電視機,只聽見砰的一聲響,電視屏幕碎了,那紅酒撒在上面,酒液一滴一滴地滑落下來。
她突然抱着自己,壓抑着,哭了起來。
門外。
孫一元和杜若男站在門口,孫一元眼中流露出對妹妹的心疼,杜若男眼中閃過一點得意,手卻挽着自己的老公,憂心地說道:
“老公,芃芃好像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我認識她以來,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失態的時候。”
孫一元氣得臉色發青,道,“葉淮南太狂傲了,居然逼的芃芃主動發聲明分手!把芃芃傷的那麼狠,我這個做大哥的,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其實……以我對葉總裁的瞭解,他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我看是有其他的原因。”
“你是說……”
“沒錯,秦安暖畢竟是爲他生過孩子的女人,她又一直遊走在皇儲和葉總裁的身邊,葉總裁不免會動搖……”
“那個女人!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孫一元轉身,匆匆朝總理的辦公房走去。在讓老李請示過後,進入了裡面。
此刻,總理正正襟危坐,在翻閱着面前的加密文件,臉色肅然。
孫一元恭順地走了過去,站在一旁,喊道,“父親。”
總理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繼續埋頭於文件之中,孫一元見此情景,便靜靜地等在一旁。
又等了片刻,總理仍舊不見做聲。
孫一元按捺不住了,開口,問道,“父親,葉淮南和芃芃分手的事,要怎麼辦?”
終於,總理自文件中擡起頭來,看了兒子一眼,說道,“已經分了,還能怎麼辦?”
“難道我們就任由葉家那小子欺負芃芃嗎?她根本就不是心甘情願分手的,是被葉淮南逼的!”孫一元終究沒有忍住。
終於,總理放下手中的文件,擡眸看了孫一元一眼,說道:“身爲我孫耀清的長子,海協會會長,居然如此沉不住氣,難怪,你雖年長淮南十歲,卻不如他出色。”
孫一元聽了這訓誡,臉上露出訕訕的表情,低下頭去,說道,“抱歉,父親,我只是太擔心芃芃了,她是我們家人人捧在手心的公主,現在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見人。”
“那也是她沒本事,留不住一個男人的心!都已經訂婚了還能讓人跑了,除了怪自己還能怪誰?葉淮南選擇讓芃芃先發分手聲明,已經顧全了我的面子和芃芃的面子。”總理啪的一聲,將鋼筆套入筆帽中,孫一元心頭一顫,微微後退了一步,小聲說道—
“面子做的好看,難道不是爲了那對母子嗎?倒要看看給了芃芃面子後,要怎麼公開和那對母子的關係!?”
總理目光中閃過一抹深不見底的沉思之色,沉聲道,“我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
“父親……”孫一元有點吃驚地看着總理,“您打算怎麼做?”
“你出去吧,好好安慰一下芃芃,不許你擅自對葉家和那對母子做什麼,明白了嗎?”總理說道。
“是。”孫一元深鞠躬,離開了辦公房。
總理手指緩緩地輕敲着桌面,目光愈加深邃難懂,茶水在手邊升騰着熱氣,嫋嫋的白霧縈繞—
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啊……
只能對不起她了!
市醫院。
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一直坐在走廊椅子上兩眼發直,渾身顫抖的林呦呦猛地擡頭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到醫生的面前,揪緊了醫生的手,淚流滿面地問道:
“醫生,她,她怎麼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那些傷都不在致命的地方。”醫生摘下口罩,回答道。
林呦呦聽了,長長地鬆了口氣,身子一軟,後退了一步。
“不過……”醫生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的臉,怕是毀了。”
“什麼……”呦呦才放下來的心又揪到了嗓子眼,“你說,她的臉……”
“下手的人真是狠,從眉骨到嘴邊,都快見骨了。不過,爲了病人情緒穩定,我們暫時對她保密這件事吧。”
什麼……
呦呦目瞪口呆,如遭雷擊,臉色慘白,這時候,手術室的門打開,安暖被推了出來。
呦呦猛地擡頭看過去,只見她躺在推牀上,整個頭被白色的紗布包裹着,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的部分,看上去像個木乃伊一樣。
她顫抖着伸出手,指尖落在她的臉上,又馬上縮了回來。
“安暖……”她輕喊着,秦安暖微微睜開那雙腫起的雙眼,虛弱地朝好朋友揚起眉角,可憐的人,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慘狀,還想給她一個微笑呢!
“暄暄…暄暄……”她意識模糊地喃喃道。
林呦呦連忙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說道,“安暖,放心吧,暄暄在警察那邊,他還不知道你受傷了,警察沒有告訴他。”
秦安暖迷迷糊糊中聽到這句話,彷彿終於放下心來,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再度昏迷了過去。
手術推車被護士們推進病房,安暖被移到了病牀上,林呦呦寸步不離地守在她的身旁,一邊落着淚。
她睡的並不安穩,睡夢中一直不時發出尖叫的聲音,還突然嚶嚶地哭起來,看起來十分痛苦,又十分害怕。
“安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對你這麼狠心?爲什麼你這麼害怕?你快醒來吧。”林呦呦面對着她,卻無從下手,只能握着她的手,不時輕聲地安慰着。
“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在病房裡響起來,秦安暖猛地從牀上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安暖!”林呦呦連忙站了起來,“你醒了?你醒了是嗎?”
因爲疼痛,秦安暖又突然倒了下去,她的手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用力地撕扯着臉上包紮好的紗布,瘋狂地尖叫着——
“我的臉,我的臉……啊……我的臉……”
“安暖,安暖,沒事,你的臉沒事,你別激動,別再做傷害自己的事……”呦呦嚇得一邊按下緊急的門鈴,一邊撲過去抓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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