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也罷,可是我從小就剝奪了你的母愛,讓你變成了沒有媽媽的孩子,甚至,還因爲這些事,讓你跟黎紹卿分開了五年。%d7%cf%d3%c4%b8%f3”
白芷晴已經沒了記憶,知道從小沒有媽媽是很可憐的事,但是,現在沒有記憶的她,根本將那些記憶中的傷痛忘得一乾二淨,所以,即便在聽到喬治自責的話,也是很難體會到自己曾經的痛苦。
反而覺得他五年來對她跟貝拉的無微不至的照顧之情,是永遠無法磨滅的。
她笑着安慰喬治,“沒關係,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而且我已經沒有了記憶,習慣了沒有媽媽的記憶,所以,別在自責了。”
白芷晴的寬容,讓喬治有些意外。
“難道你一點也不恨我嗎?”
白芷晴抿脣搖頭,“不。”
“那我父親,對他所做的事,你也不介意嗎?”
“我。。。。。。”
這個敏感的問題果斷讓白芷晴結巴了,拆散別人的愛,奪走別人的愛,這種事情是殘酷的,對當事人來說應該是一種酷刑,可是,白棟已經死了,造成的傷害已經成爲永遠無法彌補的事實。
冤冤相報何時了,面對喬治對她跟貝拉五年來的照顧,她只能包容,即便真的要去追究,也不應該是她,至少,伊莎貝爾還活着。
看着喬治自責的臉,爲了不讓他更難受,沉默了許久的白芷晴,還是說了一句,“我可以原諒將軍,可伊莎貝爾的態度,纔是最關鍵的。”
一針見血的話,果斷讓喬治愣在原地,遲遲麼了話。
許久後,白芷晴纔開口說,“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等等。”
喬治及時叫出了她,“你是不是打算,帶着貝拉跟黎紹卿離開?”
“你都說了他是我的丈夫,跟他走是我必然的選擇。”
跟他走是必然的選擇,從五年前將她從洛城偷偷帶回來時,他就知道,愛他痛徹心扉的她,早晚有一天會回到他的身邊去,只是時間問題。
這五年來,他一邊小心的保護着她們,一邊在關注着黎紹卿,五年來,他清心寡慾,對白芷晴的感情的忠貞,他一直都看在眼裡,雖然對她的私心已經讓他變成了小肚雞腸的妒婦,可是,他卻不能否認,不曾贏得過白芷晴真心的他,即便將她留在身邊,她也永遠不會幸福,而她的幸福只能由黎紹卿給予。
“我尊重你的決定,祝你們幸福。”
“謝謝。”
白芷晴垂着眸子,眼裡閃過了一絲無奈。
許久後,她才遲疑的問出了留在心中的疑問,“我不記得五年前的事,你能告訴我,五年前的我是不是很愛黎紹卿。”
喬治微頓了一下,脣角勾出一抹笑意來,“愛,很愛很愛,不,你對他的愛,好像已經不能用詞語來形容了。”
對他的愛,已經不能用詞語來形容了?
這種愛,已經超乎了想象?
沒有記憶的白芷晴,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白芷晴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黎紹卿就站在門口,他是將喬治當做了小人,想要防備,纔跟過來的,沒想到喬治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自私,至少給白芷晴留了選擇的空間,也給他黎紹卿留了機會。
尤其最後的那句話,他正的很感動,同爲男人,沒有足夠的勇氣,是很難說出成全的話來。
見白芷晴出來,他沒多說什麼,牽住她的手,就帶着她下了樓。
原本留下來,只想爲死去的父母跟白棟,還有他們愛情空缺的五年,討回一個公道,可是,就在聽到剛纔白芷晴跟喬治的對話後,他的心突然改變了。
他不想找回白芷晴的記憶,也不想知道二十二年前的秘密,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將白芷晴跟貝拉帶回去,不想讓白芷晴這個善良仁慈的女人再次受到傷害。
或許沒有記憶的她,就不會想起五年前的那些傷心事,就不會又自責,也不會有傷害,像一張白芷晴一樣留在他的身邊,而她從今往後的記憶,只要有他跟貝拉一起描繪就好了。
貝拉已經吃好了飯,黎紹卿看着貝拉跟白芷晴,直接說道:“小白,伊莎貝爾是你的媽媽,雖然以前在你的生活中,她是一個死人,現在,她真真切切就在的生活中出現了,如果你還有什麼對她想說的,你就帶着貝拉去找她,我在這裡等你們。”
他垂眸看了眼腕錶,“我給你們一小時,一小時後,在這裡集合,我帶你們回家。”
黎紹卿目送白芷晴跟貝拉上樓,他就撥通了袁昊的電話。
“在哪裡?”
自昨晚讓她跟中爵士夫人出去,就再也沒見到他的人影。
“爵士府。”
“馬上回來,一小時後,準備回去。”
“回去?”
袁昊對黎紹卿的話,很是意外,“總裁,怎麼要突然回去,這個爵士夫人有問題,難道不調查了嗎?”
“不用了。”
黎紹卿的語氣很是篤定,他已經對其他的事情不在好奇了,白芷晴都能夠大度的放過毀掉她父母愛情的兇手,他豈能揪着這點不放手,現在看來,所有的一切都不及白芷晴跟貝拉的幸福重要。
“好,我馬上回來。”
掛斷袁昊的電話,黎紹卿就直接去找了國王。
尊貴的皇宮中,老國王因爲伊莎貝爾的事一籌莫展。
黎紹卿邁着步子進來,直接擾亂了國王的思緒,他平靜幸福的生活,是因爲黎紹卿的突然出現打亂的,他以爲他突然出現,是因爲別的事來威脅他,所以,在黎紹卿進來的時候,他沒給他好眼色,好態度。
“有事嗎?”
冷漠的聲音,給外的排斥。
黎紹卿一眼看出老國王是在緊張,也在排斥,他沒多說什麼,直接道明來意,“我來是向您道歉的,我對我昨晚的無禮向您道歉,也爲我引發的事感覺到抱歉。”
國王知道黎紹卿是敵人,昨天的事因他而起,卻不知,一心想將事情搞大的他,竟然過了一夜,就改變了態度。
“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陰謀?”
黎紹卿爲國王的猜忌他的言辭,趕到很是搞笑,不過也在情理當中。
“我沒有陰謀,只是以外孫女婿的身份來向您大聲招呼,說聲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