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東和鳳甜靜的毒,是出自同一種毒,都是靜等蕭墨寒來急救。
但蕭墨寒此時,也是自身難保。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嫂子,本少想靜靜。”問水聽着,他心裡壓力很大,身爲醫師,且是頂尖的,自然不希望任何人在他治理過程中會死掉。
問水是個自尊心特強的男人,他在醫術上,從沒治死過人,現在也不能希望。
“好。”顧初妍聽着,不敢再逼問他。
問水轉身,也沒走,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換出香菸點燃,抽了口,仰起頭吐着菸圈說:“有什麼能讓人能連個懷孕的女人也不放過,真是禽獸都不如。”
身爲男人,自然是知道動什麼都行,絕不能動女人。
連若晴被推撞到肚子,還好胎兒保住,否則,一旦顧承東一命烏呼,什麼都沒有了。
顧初妍想說什麼,卻發現不知該說什麼。
推開房門,走進顧承東的臥室,看着滿屋的回憶,她和他年少的合照,顧初妍走上前時,不小心碰倒個箱子。
“嘩啦啦”東西全部倒出來,顧初妍蹲下來撿時,發現全是她送他的小玩意,哪怕她疊個紙飛機送給他,他都珍藏着。
“嘶。”顧初妍看着,眼淚忍不住迸出,她別過頭伸手用力擦着眼淚,但眼淚像擦不幹似的,擦了又流。
“初初。”蕭墨寒不知何時,已走進來。
他蹲下來,伸手按在她的肩上,抱住她,讓她靠在懷裡說:“信我,他不會有事的。”
“嗯。”顧初妍應聲,但問水的表態,已說明一切,恐怕確實是特別困難,甚至已經到了絕望的邊緣。
“會好的,就算爲了連若晴,他也不能有事。”顧初妍輕聲說道。
蕭墨寒低眸,看着滿紙箱的小玩意,上面字跡雖模糊,他卻能看出是她寫的,青澀的字跡,每句祝哥哥快樂,都特別用心。
“既然當初,他爲了你能活着回來。現在,他也能爲連若晴活着,你說呢?”蕭墨寒沉聲說道。
顧初妍沒作聲,轉身撲進他懷裡,緊抱着蕭墨寒,小手緊緊攀住他的脖頸。
“墨寒。”她憋着不想哭,但還是在他懷裡難受得要崩潰。
大家都是年輕人,身強體壯的,聽到這種噩耗,她情不自禁難受。
“嗯。”這時,一張紙巾遞來,伸到她面前,看到顧初妍沒反應,還替她擦拭着,胖嫩的小臉摸着她的頭。
蕭墨寒抱着顧初妍,看着蕭一爵,不知何時已跑進來,還拿着手帕,替顧初妍擦淚,還寵溺的摸着他的頭。
被蕭墨寒盯着,蕭一爵撇着小嘴,擡起冷酷的臉,看到爸爸吃醋,好象自己碰了他的女人一樣。
“爸爸。”蕭一爵輕聲喊着,被蕭墨寒一個眼這裡,都把他給殺輸了。
蕭一爵只能將手帕遞去,給蕭墨寒,但不等蕭墨寒拿着,他又縮回小手,抱着顧初妍哄着,說:“乖。”
“噗。”顧初妍原本難受,被蕭一爵這樣哄着,她突然被他有模有樣的舉動鬨笑了,伸手將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