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了?”顧初妍說道。
以爲能瞞着她,讓她安心養傷,就是最好的。但她忽略了姚容對卓躒的愛與執着。
想到這裡時,看到一道身影從牆上爬起,翻牆要跳下來,看到顧初妍時,她嚇到了,手鬆開整個人從上面樓下來。
“姚容,小心。”顧初妍說道,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抱住。
姚容雖不算太重,但從高處摔下來,顧初妍接不住,兩人跌倒在地上,隨後對視着兩人不禁笑出聲。
“傻瓜,想來就來,爲什麼要偷偷摸摸的?我之前是怕你難過,想讓他情況好轉後,再告訴你。再說暗處的保鏢,都是卓家的人,他們爲什麼不出來?”顧初妍輕聲說道。
這時暗處的保鏢特別爲難的現身,恭敬站在地說:“少夫人,很抱歉。我們以爲您是想嘗試一下這牆的高度,所以沒有替您開門。”
姚容聽着也愣一下,她以爲暗處沒人。
但也覺得奇怪,以卓躒和蕭墨寒的關係,不可能把卓躒獨自丟在這裡不管不顧,原來暗處的人,都安排了卓家的暗衛,只是他們以爲她想試牆的質量,這也太扯了。
“沒事。”姚容低聲說道,顧初妍扶起她,看着她睡衣都被鮮血染紅了。
保鏢連忙開着門,顧初妍扶着姚容進公寓內,替她處理着傷口說:“你要堅信問水一定能治好他。”
“情況很糟糕對不對?你如實說,別瞞我,我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姚容坐在那說道。
顧初妍拿着梳子,替姚容把秀髮梳直,伸手從身後抱着她的肩膀,說:“說是傷及了頭部,淤血殘留在那,暫時不能動手術。”
“但手術有風險,問水說….怕是萬一不小心,有可能會導致他失憶。”顧初妍說道。
姚容聽到她的話,眼神闇然,低頭沉默。
“說失憶不怕,只要他活着,比什麼都好。”姚容內心是糾結且掙扎的,但她覺得爲了糾結這些,而錯過最佳時期,到時得不償失。
姚容苦笑着擡起頭,她身子往後靠,臉貼在顧初妍的肩膀上,說:“我爸媽都死了,姚勝銘雖說活該,但最終也不得善終。我覺得命是挺苦的,是卓躒給予了我希望。“
“初初,我是害怕他會忘記了,到時我和他存在的點滴,都會被抹清。我記住了所有,而他卻可以重新開始,但這些對我和他都重要的事,也比不上他的性命。”姚容說道。
她感覺到自己都已經是千瘡百孔了,看穿一切後,反而活得更加坦蕩一些。
“我真沒關係,就算卓躒他手術成功,且不記得我。甚至有可能愛上別的人,我都沒關係。”姚容說道,她愛着他,但不是霸佔着他所有。
但她堅信卓躒會記住她,就算記不住沒關係,只要他活着。
“傻瓜。”顧初妍聽到她聲音哽咽,也抱住她,不知該如何說。
姚容笑着回頭,看着顧初妍連衣服都沒有換,就知她是急着趕來,深怕自己有危險,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抱着顧初妍的頭,緊緊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