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集團,楊文修和周若水雙雙而歸,讓一整晚都擔驚受怕的周峰,心安了幾分。
雖然總覺得昨晚的事,有些的蹊蹺,周峰卻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淡淡的看了楊文修一眼囑咐:“身體要緊,工作的事,可以暫時放一放。”
周若水趁機開口,“爸,我覺得顧小曼涉嫌財務欺詐的事情有蹊蹺,我想成立調查組調查這件事情。”
周若水提起此事,震驚了周峰,也震驚了楊文修。
周峰猶豫了一下,攤手,“既然若水這麼說了,我也沒什麼意見,事情就由若水負責吧。”
走出了周峰的辦公室,楊文修仍舊是沒從先前的錯愕中恢復過來。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楊文修用力的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從可能的幻夢中,清醒過來。
周若水看則錯愕如死的楊文修,笑着用手撫過了楊文修的臉頰,“文修,是不是你以爲,栽贓小曼的人是我?”
周若水聰明,聰明的一針見血。
沒有收回自己的手,周若水溫情款款的望着楊文修,“文修,我不是那樣的人。以前我讓Alan攔下你,不讓你管閒事,是我不想你和顧小曼有太多的交集。可昨夜在大雨中,看到你堅持不願意上車時,我就知道,爲了守住我們之間,這份有些微薄的愛,我只能委屈自己的心。”
楊文修嘆息,“若水,你……”
周若水用手指堵住了楊文修的脣,搖頭說:“文修,你什麼都別說。我是成立了調查組,可若是最後查出來,顧小曼真的涉及財務欺詐,那就沒有辦法了。”
周若水也不等楊文修說什麼,就是打了個哈欠,“文修,我困了,要回家休息。你也別太辛苦。”
醫院。
凌瀟住院的事,震驚了M市各界。
無數的人,趕往了醫院病房,去探望凌瀟,試圖在這種稍微有些敏感的時候,通過向凌瀟示好,以獲取些許利益。
這些人,通通都被凌老爺子打來的保鏢,擋在了病房外。
病房中。
凌老爺子和凌瀟對視而坐。
凌瀟有些不耐煩的冷哼了一聲,就別過了頭,不去看凌老爺子。
凌老爺子也跟着冷哼了一聲,同樣是別過了頭,卻比凌瀟的態度要好些。
凌老爺子帶着自來的威嚴,用柺杖砸着地面,“今晚我就住這,我倒要看看,哪來的殺手,敢動你。”
凌瀟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最後凌瀟笑累了,就躺在了牀上,抱着枕頭,漸漸的進入了夢想。
凌瀟睡得很踏實,他知道今晚不會有殺手。
因爲自己還沒有和路依依結婚,還沒有將路家的財產弄到手。
在這之前,凌老爺子怎麼會捨得讓自己死?
對於凌老爺子的惺惺作態,假裝關心,凌瀟覺得虛僞到了極點。
顧小曼的病房中。
顧小曼漸漸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還未睜開眼,就一聲驚呼,雙手抱着胸口喊着:“不要,不要。”
Jeason有些汗顏的看了一眼旁
邊的女護士,“你先去忙吧,有事叫你。”
護士走了,Jeason推了推眼睛,開口說:“顧小姐,我想我還不至於把你怎樣。”
顧小曼聽到了Jeason的聲音,半大着膽子,睜開了眼。
等發現自己在病房,頭還有些疼時,顧小曼就迷茫了,“我怎麼會在這?”
Jeason嚴格貫徹落實凌瀟交代的事情,“昨晚凌瀟臨時有事,去看路依依了,所以我趁亂把你救了出來。”
顧小曼長長的睫毛閃過,“你不怕凌瀟找你麻煩?還有,我這麼逃了,我養父怎麼辦?”
Jeason同顧小曼做了一個一切安心的手勢,“人我都救走了,凌瀟知道了,最多打我一頓。還有你養父欠娛樂城的錢,也就那麼過去了。”
“啊?”顧小曼覺得Jeason有些的天方夜譚。
Jeason一揮手說:“你得感謝周若水周小姐,不是她幫你,你就死定了。”
“嫂子她……”
顧小曼低頭,心中都是懊悔之意。
昨晚鬧成那樣,周若水還幫着自己。
虧着自己和柳心儀分析,究竟是誰嫁禍了自己的時候,自己和柳心儀還一起懷疑了周若水。
想着這些,顧小曼就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跟周若水把着一切解釋清楚。
“那,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你確定我在醫院,凌瀟不會找過來?”
Jeason鄭重點頭,示意顧小曼放心,“今上午十點,凌瀟臨時接到了通知,要去趟法國,大約半個月左右纔會回來。等凌瀟回來後,他差不多就要跟路依依結婚了,那時候他也沒心思再去管你的事了。等凌瀟和路依依結婚後,估計他也會收心,不會再難爲你了。不過你得看好你養父,別讓他再賭了,否則……”
Jeason用搖頭,表示了最終的結果。
顧小曼嘆了口氣,“我會找他好好談談,勸他不要再賭了。”
Jeason還記掛着凌瀟的病情,見顧小曼沒什麼事了,就是點了點頭,“你好好養病啊,有事按鈴喊我。”
“嗯。”
顧小曼百無聊賴的躺在病牀上,想想昨晚發生的事,就覺得心裡一陣陣的不好受。
被凌瀟傷得千瘡百口,卻害得文修哥哥也招惹了麻煩。
自己究竟算什麼,簡直連禍水都不如。
輕聲嘆息着,顧小曼用枕頭壓住了自己的頭,趴在了牀上,希望藉着壓力,讓自己平靜一點,不要再繼續胡思亂想。
很明顯,枕頭是無用的。
顧小曼崩潰的想要丟掉枕頭時,卻聽到走廊傳來了腳步聲。
那腳步聲有點奇怪,在遠處時,是正常的腳步聲,可走近時,卻突然見消失了。
可那聲音,消失的並不徹底。
顧小曼隱約的感覺到,那人在靠近着自己的病房。
現在還是白天,怎麼會有人這麼大膽的來行兇。
可若不是別有用心,另有企圖的人,爲什麼要故意放緩自己的腳步。
顧小曼的病房外,
站着一身銀裝的年輕女孩子。
女孩子身材姣好,嬌俏的讓人動心,唯獨她的容顏,被一副寬大的墨鏡遮掩。
墨鏡幾乎遮住了女孩的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她真實的長相。
女孩一點點靠近了顧小曼的病房,帶着一雙白色的真皮手套,推開了顧小曼病房的門。
這一切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病房門推開的咯吱聲,讓安靜的病房中,多了一抹詭異絕倫的氣息。
顧小曼保持着趴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姿勢。
顧小曼原本不是這樣警覺的一個人,可認識了凌瀟,就經歷了綁架,暗殺,車禍還有種種事情。
雖然凌瀟成爲了過去,成爲了仇人,可這些事情,卻在顧小曼的人生經歷中,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顧小曼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嘴角浮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凌瀟,只當是我上輩子欠了你,這輩子來還債。
感覺到一個人,一點點的靠近自己,顧小曼的神經,高度緊繃着。
萬千的猜測,在顧小曼的心裡滑過。
這個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顧小曼在心底忖度着,卻已經全神貫注的戒備起了來人。
感覺到陰影,遮擋在了自己的頭頂,顧小曼的心,狠狠地跳動了一下。
一隻溫柔的手,很輕柔的推了推顧小曼。
顧小曼決定裝死到底。
她說不出原因,但她就是憑着女人的直覺,覺得牀邊站着的那個人很危險。
女孩再三推了推顧小曼,確定她是睡着了,就是雙手用力按住了顧小曼放在頭頂的只枕頭。
年輕女孩用力的按着,那是在企圖悶死顧小曼。
顧小曼算着位置,一個後踢腿,踢向身後那人。
按着枕頭的女孩,被顧小曼這突如其來動作,嚇得愣了愣。
隨即,女孩就恢復了常態,很嫺熟的應付着顧小曼的拳腳。
顧小曼聽到,身後那人的鼻息中,發出了嗤之以鼻的鄙夷之音。
很明顯,那人是瞧不上顧小曼的跆拳道功夫。
顧小曼從那有些嬌柔的鼻息中,感覺到企圖謀殺自己的人,是個女人。
無論如何,都不能莫名其妙的死掉。
明顯感覺,面對伸後的女人,自己完全處於劣勢。
顧小曼眼疾手快的按下了病房中的急救鈴。
鈴聲響起,女人又有了短暫的愣神後,手中突然多了一柄手槍。
透過女人的墨鏡,顧小曼明顯看到那女人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凶神惡煞的光芒。
很明顯,那女人是動了殺機。
顧小曼慌亂的四下打量着整間病房,尋找着遮蔽物,終於被顧小曼找到了。
快速移動着,顧小曼朝着病房的鐵櫃逃了過去,這是快完美的盾牌。
女人看清楚了顧小曼的動作後,又有了那麼一剎那的猶豫後,竟是沒有開槍,反是收起了手槍,衝向了窗口。
將繩索掛在窗口,女人順着六樓高的病房,跳下了樓,逃離了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