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瀟。”顧小曼軟了身子,依偎在凌瀟的懷裡。
凌瀟墨發飛舞,立在殘破的小木屋外,滿眼寵溺的望着顧小曼,突然開口說:“秋天都快過去了,你答應給我織的圍巾,織好了嗎?”
“我……”
顧小曼尷尬,圍巾的事她早就忘了。
凌瀟一見顧小曼這反應,也就明白了幾分,“你沒織?”
“不是。”顧小曼偷眼瞟着凌瀟,瞟了許久才說:“我根本不會織。”
“哦。”凌瀟意味深長的應了一句,“冬天快到了,我沒有圍巾。”
“我給你買一條吧。”
“不要,只要你織的。”凌瀟堅決的說着。
顧小曼爲難,“我以前都沒織過,織出來的肯定粗製濫造,根本配不上你的身份,還是買條吧。”
“不要,你不給我織,我就光着,凍死好了。”凌瀟態度不之方纔,更堅決了幾分。
顧小曼嘟嘴,“光着,不會吧,你要裸奔?”
“我是說,光着脖子。”凌瀟糾正着。
“哎呀,我不織啦,織出來都丟你的臉,那麼難看,別人會笑話你,也會笑話我的。”
顧小曼撒嬌耍賴,她想賴掉圍巾,因爲圍巾拿回家後,顧小曼就發現,自己在這方面完全沒有任何天賦。
凌瀟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冷魅的笑意,“誰敢笑話,我讓他這輩子都不會笑。我老婆織的圍巾,我喜歡,不管啥樣,我都戴。除非,我的寶貝老婆,想凍死她老公我,纔不肯給我織圍巾。”
“好啦好啦,給你織還不成嘛,反正你不許嫌棄,不許嫌棄……”
顧小曼握着凌瀟胸口的領帶撒嬌,凌瀟笑得開心。
尖銳而又刺耳的尖叫聲,打破了小木屋外的寧靜。
凌瀟皺眉,“臉都被打腫了,還能發聲?”
顧小曼拉了拉凌瀟的衣角,“算了,路總都進醫院了,我們不要太折騰路依依了,差不多就行了,能解除你們之間的婚約,就行了。”
凌瀟冷笑,“要不是看在路總車後住院的份上,我非把她賣到越南當妓女去。她做的那些下作事情,你應該都知道吧。她可沒少坑你,不必對她存同情憐憫的心思,她那種女人不配。”
顧小曼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
一個半小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凌瀟的手下拿着一個超高清數碼相機走了出來。
手下將相機交給凌瀟,凌瀟卻不願意去看相機裡的照片,只是吩咐手下,“選幾張有代表性的發到各大網站上,剩下的在論壇裡出售,十塊錢一套。”
凌瀟和顧小曼並未走遠,就看到黎探長帶着一衆記者,陸陸續續趕到了當場。
黎探長一馬當先,帶着手下的警員,衝進了小木屋,將路依依救了出來。
路依依一身的婚紗,已經破碎的,早已看不出本來面貌。
而路依依本身,渾身上下,從同到腳,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很明顯,路依依是遭受到了虐打,很多明眼的人,想象力略約豐富,也就猜測着,路依依也許是在那
種事情上遭遇了強迫與虐待。
總之下手的人,心腸歹毒,天下絕倫,無論怎樣,也不該對一個弱女子下手。
很快,就有不少人,將矛頭對準了凌瀟。
然後這種猜想,就在一片否認聲中,被淹沒。
畢竟凌瀟爲婚禮,做了很充分的準備。
整個禮堂的佈置,幾乎斥資三千萬。
以凌瀟那狂傲不羈的性格,他若是鐵了心,不娶路依依,還要這樣對付路依依,他絕對不會如此費心思的去佈置婚禮現場。
又有人說,凌瀟這是在欲蓋彌彰。
可凌瀟是個商人,他會花三千萬去欲蓋彌彰?
於是,這種猜測也就不了了之了。
倒是當日,在婚禮現場,凌瀟所說的,關於路依依和她心愛男人私奔的事,引起了人們的猜測。
隨着路依依的各種不雅照片,出現在網站論壇中,人們愈發的相信,一定是路依依和那個男人,在感情上,出現了什麼問題。
於是那個男人,爲了報復,對路依依下了毒手。
甚至,有人將這個故事,寫成了一個小說。
寫路依依原本是路家千金,擁有路家所有財產的繼承權,她本可以選一個自己愛的男人,一輩子在一起。
可事情發生了變化,路依依憑空都了個哥哥,跟她爭遺產。
於是,路依依失去了遺產繼承的權力,沒法再和她心愛的男人私奔。
路依依的舊愛,深感路依依愛錢,勝過愛自己,暴怒將路依依劫走,對路依依施暴。
很快,有人通過秘密途經,輾轉獲得了昔日裡,凌瀟和路依依的一段談話。
這段談話的內容,尺度極大,涉及到了一種特殊的職業,鴨子。
而路依依,竟然是經常找鴨子玩,甚至這還不是個秘密,連凌瀟也知道路依依是個慾求不滿的女人,甚至叫自己的人,給她找鴨子玩。
不明真相的羣衆,深感凌瀟愛的深切。
這個時候,凌瀟帶着顧小曼,現身記者面前,展開了新聞發佈會。
發佈會的內容很簡單,凌瀟坦言,他對路依依不能說沒有感情,畢竟路依依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只是這種感情,侷限於普通朋友之間的情義。
更多的,凌瀟自認爲自己對路依依有一份責任,有一份既然訂婚,就必須將婚姻進行到底的承諾。
事實上,他從始至終,都只愛顧小曼一人。
但眼下,路依依出了這種事,身爲一個男人,他實在是無法再對路依依負責任。
甚至,凌瀟在新聞發佈會上,呼籲路依依的男朋友,不要再這樣傷害路依依,既然生米煮成熟飯,就給路依依一個名分,讓路依依不要這樣的屈辱。
甚至,凌瀟還辦了個公益基金,爲尋找路依依男友而設立。
凌瀟呼籲大衆,幫路依依尋找她的男友,一旦找到,一定要幫路依依好好勸一勸她的男友,無論如何,路依依心裡還是有他的,只是很多時候,麪包和愛情是很難堅固的。
凌瀟表示,這是他最後能爲路依依做的事
情,也是他作爲路依依曾經的未婚夫,最後所能盡到的責任。
就這樣,凌瀟和路依依的婚約,徹底的解除了。
無論路家的人,願意不願意,這一段婚約,都早已不作數。
因爲大衆都是這樣看待,這場凌路兩家的聯姻,而且更重要的是,路依依的種種醜聞,都註定了,她不可能再嫁入門當戶對的人家。
如果路家人,強迫凌瀟去娶路依依,那絕對是不講理的行爲,何況路家能主事的路總,也已經車禍進了醫院。
就這樣,凌瀟收穫了好名聲,而路依依卻落得了蕩婦的罵名。
很多人,都罵路依依不知道惜福,就算凌瀟不愛她,也對她夠好了,她卻還想着別的男人,最後落得今日的下場,也是她活該。
到是凌瀟,如此善良的一個人,最後能收穫真正的愛情,絕對是上天的眷顧。
新聞發佈會就此結束,凌瀟當衆宣佈了他和顧小曼訂婚的消息,並再一次將那粉色的鑽戒,戴在了顧小曼的手上。
很多記者們,心裡都對事情的真相,存着不少的疑慮。
他們相信,凌瀟所說的,大衆所看到的,不過是事情的表象。
真相,是被掩藏起來的。
不少記者,都在私下裡推理着整件事情,卻沒有人敢做出格的報道。
第二天,所有報社的報道,都幾乎與昨日凌瀟所說的內容符合,就算稍有出入,也是加大了對路依依不清貞,不惜福的描述。
醫院裡。
兩個加護病房外,楊文修幾乎是焦頭爛額。
路依依絕對不是個好妹妹,楊文修感覺的出,她對自己的敵意。
可她的身上,終究是流淌着自己父親的血液,她終究是自己的親生妹妹。
現在父親出事了,楊文修做不到對路依依不管不顧,於是路依依也被送進了重症病房。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搶救與診斷,醫生們給出了這樣的結論。
路依依確實遭遇了虐待,但與性無關,經過醫學檢驗鑑定,路依依身體裡並沒有不該存在的殘留物,而且路依依的處nv膜是完好的。
楊文修略約寬心,至少這與外界的謠言不符合,至少這可以證明路依依並沒有受到太過分的虐待。
可楊文修的寬心,並沒有持續太久。
從早晨六點到上午八點,不過才兩個小時的時間,楊文修徹底暴怒了。
他看到了今天,M市各大報紙週刊上,登出的新聞。
各種詆譭路依依名譽的文章,鋪天蓋地而來,席捲了整個M市。
甚至還有不少人,好奇心極重,竟然跑到了醫院,當路依依是公園裡的猴子,去圍觀。
楊文修忍無可忍,帶着報紙,來到了凌瀟的影視城,坐在凌瀟的辦公室裡,等凌瀟給他個說法。
就在楊文修等待時,楊文修聽到了更爲爆炸性的消息,各大網站與論壇中,都流傳着路依依的各種不雅照,其尺度之大,讓人血脈賁張。
摔碎了茶杯,楊文修喝道:“讓凌瀟來見我,否則路家和他沒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