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有原則的男人,她一直以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拿溫柔與家庭當手段,就可以挽回他的心。事到如今,她才懂得,這事沒那麼簡單。那個藍翦已經深入了他的心,很難拔除。今晚就是一個很好的的例子。見他身體不舒服,他們早早就從party回來了。可纔到家沒幾分鐘,他又出門去了。不用猜,她便知曉,他是去找那個她了。
她從月華初上等到夜半三更,終於等回了他。
心裡的惶恐,也積蓄到了極點。
“Monica對不起。”對此,他深感歉意。
臨出差之前,他答應過她,一定會跟翦兒保持距離。事實卻是,出了一趟差,他非但沒能從她的吸引力出來,反而越陷越深了。
“我不要你的道歉。”她有點哽咽,“爲了瑞瑞,爲了這個家,翊哲,我求求你,離開她好嗎?”
他別過臉去,不忍去看妻子委屈的臉。
“藍翦就真的那麼好嗎?爲了她,你寧願這個家散掉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是她目前唯一的籌碼。
他露出爲難的表情,“Monica,我也不想看見這個家就這麼散掉。可我同樣也放不下她。權當作是我自私,爲了我,請你接納她。”
“接納她?這是什麼意思?”她失聲地喊了出來。
胸膛裡那顆心,也開始怦怦直跳,她不由提心吊膽,害怕從他嘴裡吐出她最不願意聽見的那些話。
他瞅着她,語氣十分肯定,“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不明白,我不明白……”她拼命地搖着頭。
她不要他們的婚姻形容虛設,她也不願意他的丈夫除了她之外,還屬於另外一個女人,她更不甘心見到藍翦的臉上顯現得意的深情。婚姻法上明文規定,婚姻關係是一對一的,叫她怎麼接納另一個她?
看着一向冷靜自制的妻子幾近抓狂,彷徨無助,他也於心不忍。
可這件事,必須有個人率先妥協,但他不肯做這個退讓之人。所以,他只得狠下心來,對她說,“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你接受她,要麼我們離婚。”
“離婚?”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詞彙他輕易便說出了口。
她在他身上傾注了那麼多年的心血,賠上了多年的青春才換回這段穩定和睦的婚姻。現在才過了四年,爲了一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女人,他竟然開口跟她提離婚。怎麼不叫她心寒?
他背過身去,“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去睡客房好了。”
他不願意再糾結這個話題,採取綏靖政策。
她立刻衝上前去,自身後抱住他的腰,他當下便停下了腳步。她將頭埋入他的衣服間,乞求道。”翊哲……不要……請你對我公平一點好不好?”
他的大手搭上她的小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扳開她的手指,她聽到他用平靜不起波瀾的語調說,“你太激動了,我給你一點時間,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