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順理成章他進入她的身體之內,她吃疼地皺眉,輕呼出聲。
他立即停下了動作,“我弄疼你了?”
淡淡的紅暈染上她的臉頰,她羞赧地回答,“我……我是第一次。”
“第一次?”他錯愕,震驚,雲裡霧裡翻騰。
“嗯……”她仰起頭,輕輕地朝他的敏感之處,耳畔輕輕地吹氣,“所以……所以請你溫柔一點……”
他棄械投降,僅存的理智完全崩潰。
他因她的美好而有規律地運動,感受彼此最美妙的結合。如果說她是罌粟花,致命又魅惑,那麼萬劫不復,他也甘之如飴。
他求得很簡單,便是與心愛之人,共度餘生,幸福美滿。
許久之後,他心滿意足地擁着她,彼此肌膚相貼,進入甜蜜的夢鄉。
她卻沒有睡意,牀頭燈昏黃,光線昏暗,卻足以令他欣賞他俊逸的睡顏。多年之前,她也喜歡看他睡覺的模樣,沒想到這個習慣,一直未變。
然後,她掀開被子,凝視着牀單上那抹淡淡的紅色印跡。
每個女人,只有一次純真。
很顯然,這抹痕跡,絕對是人爲的。爲了博得他全心實意的愛,她什麼都豁得出去,不過是花費一些錢,爲自己修補了一層薄膜。多年未親近男人,這副身體,必定緊緻如同處子。她算計好了一切,營造所有的假象,只爲他日的完勝。
她突然思及到什麼,重新爬入他的懷裡,替彼此蓋好被子,然後拿起範翊哲的手機,按下拍照鍵,咔嚓一聲,一張完美的照片定型。然後,她選擇彩信傳輸人爲Monica,發送完畢後,再刪除信息記錄。
向瑜教過她,以眼還眼,以牙還眼,當年Monica送了一張牀照給她,今日她全額送還,還給她一張更爲火辣的。她迫不及待想瞅見Monica氣急敗壞質問範翊哲的模樣。
做完這些,她將手機重新放置在牀頭櫃上,關了牀頭燈,然後往他身側再靠近了些,如同以前一樣,在他懷裡尋求溫暖。
她輕輕閉上雙眸,嘴角掛着淺淺的微笑,燦若桃花。
殊不知,一雙黑曜石般閃耀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他定定瞅着臂彎裡小巧的人兒,眉頭深鎖,若有所思。
丈夫一夜未歸,留宿他處,她這個做妻子的,一直等到乏了才上牀休息。獨自一人躺在寬大的雙人牀,竟覺得寂寞無比,合上眼,還是一夜無眠。
天矇矇亮之時,她再也躺不住,翻身起來。
俏臉兒在熹微的晨光中,慘白得厲害。一雙美目,更是空洞無神,失去了愛情,她整個人也失去了精彩。
擡眸,發現牀頭櫃上的手機一閃又一閃。她臨睡前有將手機調靜音的習慣,所以即使昨晚一宿未眠,也沒注意到這微弱的亮光。她順手撈起那隻手機,推開滑蓋,發現只是一條彩信。她漫不經心地點開,卻在瞧見上頭的照片時,整張臉便失去了血色。這……他的丈夫擁着別的女人,沉沉地睡在一張牀上。他們擁抱得這麼緊,像兩株彼此依偎攀爬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