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爲紀流年跟他求的婚,不要以爲紀流年“原諒”了他做的事情,就能尾巴翹到天上。
之後怎麼樣,還不是看紀流年怎麼想把日子過好?
“爸爸,我怎麼會……我對囡囡絕對是天地可鑑。”凌一川立即伸出中指食指併攏,指天發誓,就差跪下許諾了。
“現在你說的天花亂墜都沒有用!誰知道你肚子裡的心肝是不是都是黑色的!”紀啓軒瞪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凌一川微愣,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好走到紀流年面前,伸手拉了拉她的小手:“囡囡。”
“我有點累了,我想去洗個澡休息一下。”紀流年也沒看他,只是輕輕撥開了他的手,和他擦肩而過。
凌一川完全沒想到,紀流年對他的態度,居然如此的——平靜!對,說冷淡,也不是冷淡,可是,絕對不是熱絡!他剛剛明明聽到,紀流年在被紀啓軒和劉夢涵質疑她的決定的時候,她堅決的“捍衛”他們之間的感情。可當他們相處的時候,她似乎,完全沒有了過去對他撒嬌羞怯的狀態,直到她走出了紀啓軒的房間,來到自己的房門前,“砰”的一聲關上房門,他纔像是從睡夢之中醒過來一樣,整個人,有一種近乎於迷惑的感覺!
這種感覺實在太奇怪了,如果說紀流年不願意跟他在一起,那麼根本就不會主動求婚。可她如果真的很喜歡他,不顧一切的要與他相處,現在,又絕對不會如此冷淡!
說起來,她還是有些介意的吧?介意他指揮那麼多人對她父親的逼債,介意她差點死於這場風波。即使主動求婚,以後的相處,也得看他的表現。
後來,事實證明,紀流年似乎是真的不想跟凌一川多接觸。
晚上,凌一川從隔壁陽臺上跳過來的時候,剛想推開紀流年的房間的窗進來的時候,卻發現,窗戶已經從裡面反鎖了。反鎖了窗,她在裡面睡得,似乎也並不是太安穩,可凌一川真的不敢敲窗,害怕被隔壁的紀啓軒聽見。
怎麼會這樣?凌一川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心裡一股鬱郁之意蔓延。可他自己也知道,紀流年能堅定的答應跟他在一起,還主動求婚,就已經很讓他感動了。
其他的……
握緊拳頭,他自己做過的孽太深,想要求的她的原諒,他得比過去加倍的努力。
但是,他們好歹馬上就要結婚了,他們還有寶寶,紀啓軒和劉夢涵的拆臺也沒有成功。
一切,還不算太晚,不是嗎?
而凌一川在這邊忐忑不安的時候,另外一件事情,也出來了。
仁愛醫院裡,紀啓軒最近因爲忙着要照顧女兒的婚事,每天陪着安秀如的時間就變少了。婚禮的事情,凌一川雖然表示,凌家要一力承擔。可紀啓軒作爲父親,不可能一點嫁妝都不備給她。
陪伴安秀如的時間少了,他倒是讓護工經常推着她去外面的花園曬曬太陽,鍛鍊鍛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