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懷孕之前,凌一川最喜歡的就是每天把用各種花樣逗她,看着她爲自己爲難,看着她一臉粉紅,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的模樣,當然,每晚的“福利”是不可能少的。就算是後來,她發現懷-孕了以後,他也總是不老實,不能真刀真槍,但是,親親摸摸抱抱總是可以的吧?
她還想起,在她剛剛發現自己有了寶寶,又擔心寶寶不健康的時候,他的反應。
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如果不到最後一刻檢查出來有問題,他就決不放棄的心,讓她深受觸動。
如果凌一川不是真的愛她,像是外面說的,他爲了紀家的公司,爲了世仇,爲了先玩玩她而已,跟她結婚不過是因爲她肚子裡有了寶寶,想要繼承人的關係。
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即使他想要一個繼承人,也沒有必要,非要她肚子裡的這個——發育遲緩,有可能有畸形,而且,她三番兩次的住院,胎像已經很不穩了。
如果他不是因爲愛她,在這個寶寶發現有問題的當時,他只怕就會讓寶寶人道毀滅吧?
她想起來他照顧她時候的盡心盡力,想起他每天晚上睡覺前摸着她還沒有顯懷的肚子輕聲細語,眉眼裡充滿溫情——葉知秋原來說的對,他們紀家的公司值幾個錢,用得着凌一川出來騙婚嗎?他要是願意,大可以像整垮於家和歐曼那樣,明爭暗奪!
他和她的好感,不是一見鍾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忽然爆發的。這種好感,一天天的堆積,好像逐漸滲透到她的生命裡。
這個房間裡,滿滿是他們的回憶。有驚喜的,有羞澀的,有開懷的,有憂慮的。只要她一個轉身,一個擡頭,就能感覺到,他當時是怎麼和自己在一起的。甚至於,現在回想他和她的父母相處的畫面,他也是溫文爾雅,謙恭有禮,實在很難讓人相信,他在這種溫柔的表面下,居然還藏着那樣的險惡用心。
她緊緊握拳,外面的蟬聲漸漸加大,是這夏日午後,唯一清晰的聲音。
那麼多美好的回憶,那麼多心痠痛楚,全都彙集在一起,可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卻好像是,恍如隔世一般!
而在下面,已經收拾完的紀啓軒和安秀如在大廳裡等着,凌慕楓和葉知秋也等候在此。
一看到他們已經把行李拿了出來,凌慕楓和葉知秋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白煜城和劉夢涵,凌慕楓開口了:“兩位,先到一邊先休息。我有話,要和紀先生和安太太說。”
白煜城和劉夢涵,在凌一川面前還敢多說一兩句,可在凌慕楓面前,他們倆什麼都沒說,白煜城只是看了一眼紀啓軒和安秀如,然後點點頭,由傭人把他們送到旁邊的茶水間。
屋子裡,只剩了四個家長。雙方坐的很開,互相不說話,而且紀家兩人眼神,還戒備的很。好半天,是凌慕楓先開口: